第2章
第2章
“蔓羅,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一個女人手提一個化肥袋,急匆匆地從病房外進來,看到宋蔓羅,她歡喜地把化肥袋往地上一扔,上前察看。
“三嬸!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宋蔓羅正發花癡,被女人打斷,還好,她迅速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是三嬸。
三嬸是三叔宋光明的媳婦,大名黃淑芬,爲人雖然潑辣,但本性善良,一向對她照顧有加。
意圖傷害她的是陰險毒辣的二嬸張春紅。
還好來的不是張春紅。
“是部隊裏一個同志找到我,說你暈倒在路上,正好被他們發現了,送到縣城醫院住院,讓我過來照顧你。
我一聽嚇壞了,緊趕慢趕就過來了。家裏的豬還沒喂呢!”
“三嬸,我沒事,只是太熱了,曬暈了。”
宋蔓羅沒有說實話。
要揭發二嬸的惡行,她現在實力還不夠,也不想讓三嬸擔心。
“火車還有一個半小時就發車了,你這身體,能撐着上火車嗎?”
黃淑芬擔心地問。
“我打了針,已經基本好了,三嬸,麻煩你現在送我去火車站。”
宋蔓羅懇求道。
這是她能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她爬也得爬去火車站。
看過原書後,宋蔓羅知道,她早故的父親宋光輝,曾經在部隊救過一名戰友秦志國。
秦志國十分感動,無以回報,和宋光輝立下了兒女婚約,說如果以後雙方生的都是兒子或者女兒,就結爲異性兄弟姐妹,如果生的有男有女,至少要有一對結成夫妻。
秦志國很出息,後面又立了大功,步步高昇,現在已經是領導了。
而宋光輝退伍幾年後就病逝了,老婆孩子在農村過得很艱難。
秦志國最近才聽說了宋光輝的遭遇,他就派人來找宋光輝的後人,打算帶到京城生活,完成報恩的心願。
一肚子壞水的張春紅見機會來了,便騙人家說宋光輝生了雙胞胎,老大是她,老二是宋柳霜。
實則宋柳霜是張春紅的女兒。
接人的同志被矇蔽了,向秦志國報告後,接到他的指令,把宋柳霜也一起帶進城。
如果今晚接她進京城的人走了,她只能留在村裏,能不能等到秦志國的人再來接她,還真不好說。
張春紅已經明晃晃動了收拾她的心,下藥想讓劉建設玷污她,她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多留一日,就危險一日。
如果再留在村裏,張春紅還會不會第二次、第三次搞事,那還真不好說。
宋蔓羅可不敢賭自己在這裏的後半生。
“哎,我也怕你趕不及,把你的行李順便帶來了。幸好我帶來了。”
黃淑芬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化肥袋。化肥袋上還明晃晃寫着“尿素”二字。
原來這就是她的行李?
“三嬸,太謝謝你了,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宋蔓羅大喜,幸好有三嬸這個神助攻。
“蔓羅,你只要離開農村,就能過上好日子。
有個祕密別人不知道,今天我告訴你,你可要聽好了。
我從前聽你媽說,秦家許過你們一個婚約,如果你們兩家有一兒一女,就讓你們結婚。
秦家聽說是兩個兒子,他們在京城發達了,但能來接你回去,想必是知恩圖報之人。
你在秦家,一定要努力討得他們的歡心,爭取嫁給秦家的兒子,這樣,你就不愁喫喝了。
老輩人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喫飯。
秦家人有權有勢,你只要嫁入秦家,自己委屈一點,以後生個大胖小子,地位就穩了。
三嬸是過來人了,說句你會臉紅的話,你到秦家後,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家兒子勾搭到手,只要能先懷上,他們就不能把你趕出家門,懂嗎?
一定要不擇手段!”
三嬸是個潑辣的農村婦女,但說這些話時,自己也難免臉紅,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但她深知,這個機會對宋蔓羅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如果她不把握好,這輩子就沒有別的出頭機會了。
宋蔓羅長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眼睛是杏仁眼,又大又圓,眼尾還微微往上挑,說話時,只要專注看人,別提多勾人了。
她的皮膚白嫩光滑,不管曬多久太陽,最多皮膚變紅,回去一晚上又轉白了,簡直是老天賞飯喫。
她的身體更是一絕,腰臀比極好,細腰豐臀,是生孩子的絕佳身材。
三嬸心知肚明,正常男人都會對侄女這樣的女人上癮,但她年紀還小,不曾經過人事,她也不好明說,只能這樣鼓勵她。
希望她有個好歸宿吧!
秦家是正派人家,哪怕蔓羅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能修成正果,對蔓羅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總比她被遺落在鄉野,最後變成村裏的混混、流氓的禁臠要好。
她不止一次,背地裏聽到那些男人用粗鄙的村言野語,幻想和侄女來一晌之歡。
要不是頂着一個軍人家屬的名頭,這些人怕被清算,早就付諸實現了。
如今有了這大好的機會,她橫下一條心,無論如何自己做壞人,也要教蔓羅改變命運。
“三嬸,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
宋蔓羅看三嬸一臉認真,雖然一頭霧水,但也只好先敷衍她。
“蔓羅,三嬸的外婆是苗族,她們族內有一種藥,吃了能讓男人對你動情。
你如果看準哪個男人,就找準容易懷上的時間,哄男人喫下去,一次命中,萬一要是懷個大胖小子,你這輩子就不會受苦了。”
三嬸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的粉末,塞到了宋蔓羅手裏。
宋蔓羅萬萬想不到,三嬸還有這一手。
但是三嬸的確是一番好意。
如果拒絕,豈不是傷了三嬸的心?
從小到大,二嬸一直刻薄她,只有三嬸對她最好了,宋蔓羅只好先接過紙包,硬着頭皮說:
“謝謝三嬸,我會把握時機的。”
“乖,這就對了。哎,以後進城,只能靠自己了。”
三嬸抹了把眼淚。
二人只顧說話,卻不知道,隔壁病牀,僅有一簾之隔的,躺着的卻是秦川。
他正好把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