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傅清低下頭:“好的話,永遠沉沒海底,壞的話,可能會被,大型海洋生物,比如鯨魚之類的,吞到肚子裏。”
“打撈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冰棺脫離基地冷凍庫,巨大壓力下,很可能會發生......”傅清不忍將“爆炸”兩個字嚥了回去,“很可能會解凍,一旦解凍,裏面氧氣不足......”
唐染哽咽:“所以,被鯨魚吞到肚子裏,還不是最壞的結局,被活活憋死,被嚇死,纔是最恐怖的,是嗎?”
傅清低頭不說話,愧疚的眼淚落在地面。
唐染伸手抓住他,紅着眼睛,咬牙切齒:“傅清,我不能讓歲歲那樣死!”
“我知道,我知道阿染,我再想辦法,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傅清承受不住,轉身跑出病房。
唐染緊緊咬着嘴脣,一道血痕順着嘴角滑落。
幾分鐘後,傅清再次衝進病房。
這次,他臉上帶了幾分喜色。
“阿染,有個好消息!”
“快告訴我!”
“我剛纔給教授打電話,教授說,歲歲的冰棺裏有緊急應急措施,不會那麼快解凍,只要-我們找到它......”
傅清頓了頓,不敢看唐染:“教授說,冰棺裏的應急措施,最多能維持兩週。”
“也就是說,兩週之內,只要找到冰棺,歲歲就有救了,對嗎?”
“對,找到冰棺之後,我們會把它轉移到備用儲藏室,重新連接冷凍設備,但是,想找到它,難度非常大,幾乎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爲甚麼不可能!”
“冰棺可能會順着海流流走,也可能因爲海底地震,被埋到下面幾百米,甚至幾千米的地方。
我們不知道它的確切位置,想要找到它,非常難,而且也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錢。”
“多少錢?”
“教授說,想要兩週內找到,最少也要,兩千萬。”
兩千萬......
唐染感到一陣眩暈,她到哪去整兩千萬?這筆錢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會想辦法,我一定要救我女兒!”
“唐染,你冷靜點,那可是兩千萬......”
“我很冷靜,我要救我女兒,沒有任何一個母親,能接受除了把她救上來之外的任何結局。”
兩千萬,她可以賣X賣S賣掉一切,甚至是她自己!
“好,我會幫你籌錢,實驗室也會出一部分錢,我現在就去找我爸媽借錢!”
傅清離開之後,唐染也立刻辦理了出院。
此刻她身體依舊虛弱,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
醫院門口。
一輛造型霸氣的黑色豪車停在路邊。
封梟寒和還有盧一庭坐在車裏,好哥們許久未見,正在閒聊。
“你家老爺子也太狠了,竟然用手裏的股份威脅你。”盧一庭悲催的看了眼封梟寒,“老封,要不然你生一個吧,雖然你不喜歡小孩,但也總比老爺子把手裏拿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爹的私生子強吧?”
封梟寒微微皺眉,沒說話。
盧一庭剛要繼續勸說,突然發現封梟寒盯着醫院門口走出的一道身影。
“嘶......那個女人好像,好像,我靠,我像唐染啊!”
“你倆當初不處過一段時間嗎?”
“你記錯了,我們甚麼關係都沒有。”
“記錯了?可我明明記得,可我明明記得,你每次打籃球,她都在場,還給你送過水,對你笑盈盈的呢。”
“不是對我。”
“那她真是太沒眼光了,未來首富站在她面前,她居然沒看上,也是,要是看上你,哪會淪落到現在這副模樣。”
“你看她,又瘦又弱,臉白的跟鬼一樣,哪有以前的陽光,朝氣,她還戴着結婚戒指,嘿嘿,我推斷,她肯定過的不幸福。”
寒冰一樣的目光猛的射向他,嚇得盧一庭猛的住了嘴。
臥槽,怎麼回事,老封這目光要S人啊!
顧不得身體虛弱,唐染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中介所,她要立刻把房子賣掉。
他和餘青白的房子位於市中心,當初是兩家人一起付的首付,賣掉的話,最少能換三四百萬。
“對不起,唐小姐,我們查到的房產號,上面的戶主不是你的名字。”
“不可能,這棟房子是我們結婚時候買的,寫的就是我名字。”
“這......那請您提供一下房產證原件,我們再幫您覈實一下。”
從中介所走出來,唐染立刻回到家中,到處翻找房產證。
沒有,哪裏都沒有!
房產證一直都放在餘青白的書房裏,爲甚麼會沒有?
難道,是被婆婆拿走了?
唐染的婆婆隔三差五就要過來打秋風,沒準房產證也被她順走了。
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唐染直接打車去了婆婆家。
砰砰砰!
“誰呀,敲這麼大聲!唐染?你瘋了,敲那麼大聲做甚麼,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啊!你還敢推我!”
唐染把婆婆王金翠推開,直接衝進房間到處翻找。
“S千刀的,你要幹甚麼?”
唐染直接扯着她衣領逼問:“我和餘青白那棟房子的房產證呢?”
“你找房產證幹甚麼?那是我兒子的房子,你別動甚麼歪心思!”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不知道發甚麼瘋,帶着孩子到處以看病爲由,花了她兒子幾十萬,她怕她發瘋把房子賣了,就偷偷把房產證偷回來了。
“我沒工夫跟你廢話,說,房產證在哪!不說我S了你!”唐染把王金翠按在桌子上,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威脅。
“啊啊啊兒子,快來救我,你老婆瘋了要S人!”
“唐染,你別衝動,我馬上過去!”
客廳裏不知道甚麼時候安了監控,餘青白看見了唐染所作所爲。
“好,那我們一起,等你兒子。”
“你要幹甚麼!”
“你把歲歲關在陽臺兩小時,現在,我要你賠罪。”
唐染衝進洗手間拎起髒水桶,直接從婆婆的頭澆到腳,然後在她的慘叫聲中,把她拖進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