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湖騙子
這樣的房子哪怕陽氣重的人住久了都會受到影響,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天生陽氣不足,陰盛陽衰。
進電梯的時候還發生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這樓裏不僅住着活人,還住着死人。
我攔住李雨,“先別進去,我問你點事,等下一趟。”
電梯門緩緩關上,我目送着裏面密密麻麻的人影,面不改色的問李雨,“這棟樓裏有多少住戶?”
李雨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說,“大概十幾戶吧,平時很少見到他們出來,就算遇到了也是擦肩而過,幾乎不打招呼。”
“這棟樓有二十多層高,就算每層只有六個住戶,也應該有一百多戶纔對,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經過我這麼一提醒,李雨臉色陡然變得撒白。
“等事情解決了最好換個能曬到太陽的房子吧。”點到爲止,我沒繼續多說,“電梯來了,走吧。”
上了樓,李雨拿出鑰匙開門,我則看着樓道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一層陰氣濃的不對勁,好像墳場一樣。
可仔細看的話,這一層也乾淨的不太對勁,竟然一個陰靈也沒有。
“進來吧,我舍友在,我們小聲一點。”
李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應了聲,脫鞋進門。
屋子很大,兩室一廳,李雨和她的舍友一人一間。客廳中間擺放着一個很大的茶几,上面有一個銅黃色的香爐,正飄着淡淡的白煙。
左側的臥室門響了,一個穿着白色上面印着菠蘿圖案睡衣的美女走了出來。
她很不善的看着我,“小雨,這就是你說的大師,怎麼是個瞎子?”
我差點就要罵人了,李雨解釋說,“晴姐,你別亂說,他只是眼睛小了點。”
被叫做晴姐的女人打量了我一番,不屑的說道,“眼睛這麼小,還不如瞎了好,省的出來招搖撞騙。”
李雨怕我倆打起來,連忙拉住我的手,“走吧,到我臥室裏說。”
我來這裏是幫李雨看事的,不是吵架的,不和女人一般計較。
來到李雨的臥室,我愣了下。
太乾淨了,一點陰氣都沒有,根本不像有髒東西的樣子。
房間裏如果有陰靈陰氣一定會很重,尤其是這棟樓還是陰靈樓,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樣的場景。
房間裏一點陰氣都看不到。
李雨擔憂的問,“王富貴,你看出甚麼了嗎?”
我沒說話,進去轉了一圈。越看我的眉頭皺的越緊,這個房間不太正常,肯定有人動過手腳。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小雨啊,他就一騙子,要我說你去天橋下面找個算命的都比他強。”
我聞聲轉頭,看到晴姐,剛好看到一個影子從她身後一閃而逝,到了臥室裏面。
我天眼沒完全睜開,還不能看到髒東西的真身。
我朝着晴姐走過去。
晴姐堵在門口,反手關上門,“怎麼,看了小雨的臥室不夠,還想到我的臥室裏看看?”
我盯着晴姐的眼睛,這個女人有問題。
我換上一副笑臉,“客廳的香爐是你擺的吧?”
晴姐擺弄着手指甲,“是啊,蚊子太多了,點個蚊香,怎麼?”
我說,“沒啥,今天就先這樣,李雨你送送我。”
李雨點頭答應。
來到樓下,我抓住李雨的手,“今晚你別回去了,跟我走。”
李雨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扭捏的說:“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
我哭笑不得,“你想甚麼呢,我懷疑害你的陰靈和你的舍友有關係。”
李雨抿了抿嘴脣,後退一步說,“王富貴,謝謝你,我不是不信你,我相信晴姐不會害我的。”
“李雨,你不跟我走也行,這幾天你先別回去住,去朋友家或者酒店。”
她搖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
這是很明顯的拒絕了,我忽然反應過來,感情李雨是聽了晴姐的話,把我當成騙子了吧。
“行吧。”我咂咂嘴,“看在老同學一場的份上,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李雨微笑着說,“會的。”
前面就說了,人家不搭理我,我也懶得去舔。對於別人來說她可能是美女系花,在我眼裏,她只是一個被陰靈纏身的倒黴蛋。
原本我以爲我和李雨再也不會有交集,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又給我打電話了。
剛接通聽筒裏就傳來李雨帶着哭腔的聲音,“王富貴,救命,他又出現了。”
我一愣,“誰又出現了?”
李雨哭着說,“昨天你說的那個陰靈,我早上洗漱的時候在鏡子裏看到他了。”
我心中一緊,忙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李雨說,“沒事,你快過來,我害怕。”
“行,你等着,我馬上到,你先別開門,一定要等我到了再開門。”
我總感覺李雨住的樓層有很大的問題,小心無大錯。
說話的功夫,我已經隨便套了件衣服跑出去了,在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前面那個小區,開快點。”
三分鐘不到,車停在小區門口,我給司機扔了十塊錢,連忙朝着小區裏跑,“不用找了。”
找到三棟,我發現電梯一直都是佔用的狀態。
“靠!”
我從樓梯一口氣跑到五樓,正準備給李雨打電話讓她開門,忽然看到門是開着的,留了一道縫。
我感覺要出事,衝進去大喊了一聲,“李雨!”
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茶几上擺放着香爐,一點陰氣也沒有,反而暖洋洋的。
跑到臥室門口,推開門,裏面也沒有人。
我回頭,將目光對準了晴姐的臥室門。
我深吸一口氣,手握在門把手上。
“王富貴。”身後傳來李雨的喊聲,她從衛生間裏衝出來撲到我的懷裏。
“嗚嗚嗚,嚇死我了,你再來的晚點我可能就撐不下去了。”她雙手環着我的脖子,眼淚不停的流。
“沒事,沒事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很冰,
李雨環抱着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哭聲也越來越大,刺的我耳膜都要破了,哭聲好像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