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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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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桃夭姐姐,我們不敢的......”幾個丫鬟期期艾艾地應了。

桃夭頷首,施施然往外走去。

左右自己的行囊是沒甚麼好收拾的了,不如回書房去伺候筆墨。

一進書房,她便瞧見段時凌正在書法,一支狼毫筆於他的掌心,揮墨而就,筆走游龍。

聽到動靜,段時凌微微抬首,見是她,復又低下頭,淡聲道:“這麼快便收拾完了?”

“回世子爺的話......”桃夭行了禮,有些窘迫地道,“奴婢沒有被子和衣衫了,沒甚麼好收拾的。”

“哦?沒有被子?”段時凌目色微閃,一張俊朗無雙的臉龐上翻湧一剎促狹。

他擱置下毛筆,走到桌前,打量着桃夭巴掌大的小臉,“沒有被子,與本世子大被同眠便是,也好叫母妃放心,知曉你是在認真爲她辦事,想着早早生下個孩兒的。”

說着,他掐住桃夭的細腰,把她翻轉了按在桌案上。

桃夭睜大眼睛,好似想到了甚麼。

“世子爺,請等一等......奴婢還未沐浴,恐不敬世子,奴婢想先去圍房沐浴,只是......”

“嗯?”段時凌暗沉着眼尾。

桃夭輕咬着下脣,睫毛纖長宛如蝶翼。

“只是奴婢沒有褻衣,奴婢出浴後......可以穿世子爺的裏衣嗎?”

眼前的男人呼吸陡然沉重了起來。

他握着她的腰,只覺得腰肢盈盈一握,不堪一掌。

常年習武的人指腹有着薄繭,桃夭覺察那溫熱的手劃過肌膚,忍不住一陣僵硬,脣齒間亦是逸出些嬌哼。

“你除了誘寵,便沒有旁的本事?”段時凌聲音冷沉。

桃夭頗有些意亂,只囁嚅道:“今日,今日是奴婢的生辰,奴婢不敢要旁的賞賜,只想要世子爺的寵愛......”

她一張小臉俏紅,格外誘人,像是樹梢熟透了的紅蘋果。

不是不羞的,只是,這羞與生澀,都不能和生死大事相提並論。

桃夭伸手勾住他的腰帶,媚眼如絲。

不曾想,眼前的男人卻沉了臉,語氣莫明:“桃夭,你多大了?”

多大了?

桃夭是先帝登基前兩年出生的,現在是正元十四年春月三日。

她乖乖地答道:“奴婢十六了。”

“十六,尋常也是該及笄的年歲了,你不向本世子討要些生辰禮?”段時凌側眸,瞧着她像是隻揚着尾巴的雪白狸奴,心頭陡然掠過些軟意。

“奴婢能伺候在世子爺身邊已經是萬幸,怎麼敢以自己的生辰要世子爺的禮?”

桃夭心臟砰砰地跳,眸光閃閃。

她一時間拿不準這人,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溫柔的時候猶如清風拂面,讓人忍不住地向要放鬆警惕,可是,這不是真正的世子爺,她不敢掉以輕心。

倏地,心頭掠過一道閃電。

前世,她記得世子於書房遭遇過一次刺S,雖說世子無性命之憂,卻也被傷得一個月沒出過院門。

後來經過大清洗,查出那刺客是世子身邊的人。

最後世子如何處理的,她前世作爲一個粗使丫鬟,沒有權限知曉。

但是她卻知道,刺客動手的時候正是她的十六歲生辰,正元十四年春月三日!

就是......今日!

桃夭幾乎倒吸一口冷氣,刺S一事很危險,不過更是一把雙刃劍,這對她來講,卻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她腦中急轉,臉色卻巋然不動,嬌嬌地捏着他的腰帶,把他帶向屏風後頭,挨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

“世子爺,奴婢是個低俗的人,確是只知道誘寵......不若,世子爺教奴婢些新鮮的?”

段時凌微微蹙眉,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情慾。

二人剛剛移步到了屏風後面,一股凌厲的破風聲驟然傳來!

“篤——”

一枝冷箭穿透糊窗的明紙,撕裂空氣,直直地釘在了地上。

桃夭瑟縮了一下,定睛一瞧,那箭矢射的正是段時凌方纔駐足的地方。

若是他不曾挪動,現在被射穿的就不是地磚,而是他的腿了。

身邊的空氣驟然森冷起來。

段時凌沉眉,冷冷地注視着那支箭,眼角餘光落在身邊嬌小的身影上,頭一次帶了些S機。

電光火石之間,桃夭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的舉動太過於湊巧,幫段時凌躲過了一次刺S,同時......也引起了段時凌的懷疑!

桃夭蜷着手指,一張小臉緊緊皺着,緊張兮兮地道:“世子爺,這,這是甚麼情況?咱們要不要叫侍衛?”

“你怕?”段時凌寒聲道。

“這箭......那般尖銳,就連磚瓦都能穿透,奴婢當然是怕的......”桃夭抬起眼瞼,戰戰兢兢地看了段時凌一眼,又飛快地道,“不過,若是世子爺不怕,那奴婢也不怕,奴婢不能給世子爺丟人。”

“嗤......”段時凌冷笑一聲。

還說不能給世子爺丟人呢,最後她說得都快語不成句了,就宛如一隻受了驚的小獸,可憐得很。

“不必叫侍衛,本世子知曉會有刺S。”他懶洋洋地道。

他的雙眸翻湧起衡量。

這看着傻白甜一樣的通房丫鬟,究竟是不是他大計裏頭的變數?

亦或者......是他多想了?

“啊?”桃夭傻眼了。

這下倒不是裝傻充愣的,而是她的確沒想到這一層。

倘若段時凌知曉會有刺S,那也就是說,前世這個時候他便掌控了身邊探子的消息,前世的受傷只是他佈下的局!

這人比她想象得還要深不可測。

桃夭的脊背泛起層層冷汗,小臉有些蒼白。

她有些拿不準自己送上他的牀榻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段時凌心思深如兇海,她當真能在他的身邊立足嗎?

要是有朝一日,他不願意當她的庇護傘了,她可如何是好?

桃夭百感交集,一心想着先將眼下的難關應付過去。

“奴婢是個笨的,”她語氣甜甜膩膩,猶如春日的櫻桃,一雙紅脣輕啓間,色澤飽滿豐盈,直叫人想咬上一口,“既然世子爺不需要奴婢叫侍衛,那奴婢便想着......與世子繼續做了旁的事情。”

說着,她伸手。

“咔吧”一聲,徹底解開了他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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