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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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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才追出兩步,侍衛飛虎就攔阻住了。

“娘子好自爲之,莫要自討苦喫。”見那侍衛阻撓,胡氏跺跺腳不情不願的回去休息了。

蕭淮序心情不大好,見飛虎跟了過來,冷冷道:“她總以爲救了本將軍一次,我就要提拔他哥哥,卻不知道他哥哥做了多少荒唐事。”

“內宅的女眷總是急功近利的,將軍莫要爲此而煩惱。”

飛虎低聲詢問:“此刻是回去休息還是......”

“今晚是那沈娘子侍寢嗎?”

之前在將軍府,他就時常見沈月梨,但對此人印象不深。

“是。”

少時,蕭淮序已到後院。

沈月梨滿以爲蕭淮序不可能來了,四仰八叉睡着,格外愜意。

還被說,老祖宗講究個“高牀軟枕”,這羅漢牀的確很舒服,她夢到自己從書裏走了出去,回到了現實社會。

但此刻卻感覺有點窒息。

“海棠,”沈月梨還以爲海棠和自己開玩笑,捏住了自己鼻孔,當即手舞足蹈的嘀咕,“別鬧,好好睡覺。”

“是我。”

男人的聲音,頓時把沈月梨的瞌睡蟲全嚇跑了。

她睜眼。

眼前出現了個謫仙一樣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眼裏寫滿她看不懂的情緒。

“今晚你侍寢,如何呼呼大睡?”

蕭淮序心頭有氣,口氣不大好。

沈月梨表情尷尬,撓撓頭,“誰知道您來不來?您要是來,臣妾自然安安心心等您了,但您不是被胡姐姐弄走了嗎?”

蕭淮序蹙眉,“本將軍被截胡,你心情如何?”

“心情?”

心情你個頭。

今日您好端端的從胡氏那邊來了這裏,來日她定會算計我,我心情能好到哪裏去啊?

但卻不能實話實說,“您來,我就在。”

這話......無趣,但卻無懈可擊。

沈月梨看着眼前那帥氣的人神共憤的一張臉,真是不知道說甚麼好,這皮囊,前世的她也沒遇到過這等貌似潘安的美男子啊。

在這一瞬,蕭淮序又步步緊逼湊近,兩人距離已經十分靠近。

“尋常時,本將軍到她們那邊去,諸位無不六神無主,心驚膽戰,你倒是一點不怕。”

“妾蠢,妾笨,妾還遲鈍。”

“倘若你果真蠢,果真笨,果真遲鈍,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缺點,”說到這裏,蕭淮序脫掉馬靴,一把將沈月梨拉到了牀上,“今晚,本將軍就不離開了。”

沈月梨叫苦連天,這劇情快到不可思議,自己這就要委身於人了?

再看向蕭淮序,一整個已覆了上來......

沈月梨心頭一顫,她這麼快就步入正題?

雖然早有準備,但真來了還是緊張,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將軍,您這是......”

她的話音未落,蕭淮序已覆上了她的脣,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瞬間失去找藉口的機會。

沈月梨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本能地想推開他,但蕭淮序身型挺拔壯碩,力氣也大得驚人,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抗拒被一點點壓制消退。

他太爺的,躲不過乾脆享受好了!

男人氣息熾熱而濃烈,沈月梨亂了的心跳跟上節奏,氣氛越來越濃。

原來,這就是上頭的滋味嗎?

這樣一帥臉這技術,她不喫虧。

“將軍,你真的不走嗎?”她喘息着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誘惑。

真有意思,這時候了她居然提醒他走?

其他哪個不是想方設法的留他。

蕭淮序眼眸深邃,低低一笑,再次以吻封緘。

這一次,他更加狂放主動,彷彿要把沈月梨拆骨吞了。

沈月梨的眼黑亮狡猾,和嘴上的推拒完全不同,哪有一點真放人走的意思。

既然享受了就整回本,沈月梨可不喫虧。

室內氣氛愈發炙熱旖旎,燭光搖曳,映照着兩道交織身影。

這夜月色深沉,宅院水房的下人們燒了一整夜的滾水。

次日,清風扶窗。

“娘子,時辰不早了,該去夫人那處請安了。”

海棠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沈月梨這才睜開惺忪的眼。

一夜的纏綿讓她連抬手都喫力。

“知道了,你先退下,我整理一下就來。”她輕聲應道,聲音中帶着幾分倦意。

沈月梨緩緩坐起,身下的牀榻彷彿有千斤重,昨晚的瘋狂彷彿還歷歷在目。

可腳還未碰地,她整個腰身就被蕭淮序給攬回了牀榻之上。

“今日你不必去,準你當回瞌睡蟲。”他聲音透着一股慵懶的意味。

沈月梨微怔,此時若不去給胡氏請安,那必然會成爲府中的衆矢之的。

她必須去!

蕭淮序似是看出她的憂慮,“怎麼?非去不可?”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話語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回憶昨夜,蕭淮序久違沒有這麼失控過,那模樣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一次少年。

雖然情緒脫離控制的情況不好,但沈月梨不過一個侍妾,家中又沒落,翻不起風浪,給點寵愛也無妨。

沈月梨卻想邦邦給他兩拳,這第一次侍寢後就敢不去,找死呢?

但人家是將軍,她只能低眉順眼扭捏道:“將軍,月梨不敢不去,不去會被喫掉!”

蕭淮序眸光微動,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略有些詼諧的誇張神情。

他輕笑一聲,手指勾起她散落在枕邊的青絲,低聲道:“你這是害怕胡氏?”

沈月梨趕緊撇開視線心虛找補,“不是不是,夫人很好,我是自己喜歡請安!”

蕭淮序的笑意加深,他放開她的髮絲,坐起身來,“你若想去我也不攔,昨夜本將軍很滿意,想要甚麼獎勵?”

居然還有獎勵?

難道這就是加班費?

沈月梨眼珠子滴溜溜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在這個府中但凡從蕭淮序身上要點任何東西都會被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唯獨只有......

“將軍,妾身想要銀票。”她咳嗽一聲又續道:“得您私下給哈,妾室不要大張旗鼓顯擺的那種。”

俗話說,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唯獨錢財最傍身,有錢了哪怕以後就是流落街頭也不至於被餓死。

蕭淮序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銀票?你倒是直接。”

沈月梨抬眸,目光清澈又直接,“將軍,這世間萬物,唯有銀票最爲可靠。”

蕭淮序凝視着她,這沈月梨有些特別。

他倒要看看,她玩的哪番心思。

“行,我給你銀票。”

他站起身,對着門外說了一聲,門外的侍衛不少時便端進來了一個木盒,輕輕打開,裏面是一疊厚厚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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