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老婆在跟自己親熱時,嘴裏喊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然而這種極致的羞辱,謝孟禮忍受了整整兩年!
又是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本來已經沉浸在夢鄉之中的謝孟禮,被妻子幾巴掌扇醒。
他睜開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裏就被強行注射進了一股藥水。
與此同時,一股濃重的酒味混合着高級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謝孟禮被灌進嗓子裏的藥水嗆的咳了一陣,才憤怒地開口:“盛夏令!你要不要臉,又給我灌這種藥?!”
盛夏令的臉上帶着酒醉的酡紅,但表情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原本幹練的OL裙裝此時胡亂地掛在身上,對憤怒的謝孟禮視若不見,隨手將手中的注射器扔在了地上,而後坐在牀邊甩掉了高跟鞋,當着謝孟禮的面一寸一寸地褪着絲襪。
謝孟禮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但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一邊慌亂地扯過牀頭上的衣服,胡亂地披上。
一邊沒有甚麼力度地威脅:“瘋女人,你要是不願意跟我過,我們離婚好了啊!爲甚麼一邊嫌棄我,一邊又要我!”
盛夏令依舊不說話,依舊冷着一張臉,好整以瑕地做着事前的準備——
一個上着鎖的衣櫃裏,有最能讓她風情萬種的衣服,有她最喜歡的激情音樂唱碟,有最懂她的助興玩具……
以及,一張做工極其細緻、纖毫畢現的人皮面具。
當她把這些東西一股腦扔到牀上的時候,已經走到臥室門口的謝孟禮“噗通”一聲,正好倒在了地上。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藥效上來了。
此時的他四肢癱軟,不受控制。
但意識清醒,而且也絲毫不會影響盛夏令即將從他身上索取的快樂。
盛家勢大,這種只流傳於上流貴婦圈子裏的藥,效果不是一般的強勁。
兩年前,她倆結婚的第二天,一夜未歸的盛夏令就喂他喫下了這種藥。
之後的兩年裏,每當她想念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會把這種藥灌進謝孟禮的嘴裏。
然後,就像此時一樣,把那張做工細緻到真假難辨的男人面具戴在謝孟禮的臉上。
……
當盛夏令的狂風暴雨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謝孟禮纔再一次開口解釋:
“說了多少遍了,當初不是我強迫你嫁給我的,是你爺爺爲了與謝家合作,逼你嫁給我的。你既然如此痛苦,我們離婚啊。”
提及兩年前的往事,盛夏令原本昏沉的頭腦突然清醒了幾分。
她那美麗的面龐籠罩上一層陰霾,抬頭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着他:
“如果不是你用那骯髒的手段,導致他變成植物人,昏迷了一年,現在和我結婚的應該是他,而不是你!”
“我告訴你多少遍了,謝齊雲的事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乾的?!”盛夏令冷笑,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和寒意。
“你明明知道我和齊雲情投意合,卻在得知爺爺有意讓我們兩家聯姻的那晚,威脅我選擇你作爲聯姻對象。我不同意,隨後齊雲就遭遇了不幸。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巧合?謝家就你們兩個兄弟,齊雲一出事,爺爺也不會爲了合作逼我嫁給你!”
謝孟禮對盛夏令的深情,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盛夏令喜歡的人是謝齊雲,這也是滬城人盡皆知的事實。
若說謝孟禮沒有對謝齊雲下手,恐怕無人會相信。
謝孟禮心中滿是苦澀,面上卻依舊保持着那份溫文爾雅的笑容:“無論如何,你最終還是成爲了我的妻子!”
“我不愛你。”
“我不需要你的愛!在這段破敗不堪的婚姻裏,我對你的愛早就消磨殆盡了!”
盛夏令聞言輕蔑地笑了一聲,一臉的不相信。
她抬手推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躺回了被窩裏,閉上眼睛睡覺。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房間異常的安靜。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謝孟禮說話了。
“盛夏令,我們離婚吧好嗎?”
謝孟禮其實捨不得說“離婚”二字。
彷彿一旦說出口,他和她的愛情便會瞬間破碎。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永遠無法贏得這個女人的心,她的心裏只有謝齊雲。
盛夏令睜開雙眼,冷笑着反問::“離婚?你說離就離了?”
“我將丈夫的位置讓給你最心愛的男人,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這一次,謝孟禮臉上的神情格外的鄭重。
盛夏令似乎被這種鄭重的神情感染了片刻,她怔了怔,才淡淡地說:“那就如你所願。”
盛夏令的聲音平靜得如同冬日的湖面,波瀾不驚。
隨後,她便轉身不再看他,沉入了夢鄉。
謝孟禮得到了他預知的答案,腳步沉重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