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瓶酒而已,我有的是錢
權野眼底劃過一抹意外,脣角上挑,“沒想到你會答應下來,還真是讓我有點意外,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總有人上趕着找你麻煩。”
時笙頷首,她想的跟他沒甚麼出處。
蔣蓉之所以找上她,不過是因爲心有不甘,又想着讓她出醜。
不過,她的打算可是錯了。
權野給天馬那邊發過去了信息後,看了眼時間纔想起今晚還有聚會,興致沖沖扭頭朝女人望去,“夜色那邊今晚可是給你安排了洗黴酒會,咱們過去?”
三年沒有體驗過外面的夜生活,時笙心底多少有些懷念。
“好,現在過去。”
……
夜色酒吧VIP場。
司寒梟手指輕捏着酒杯,杯中烈酒隨着他的動作在杯壁上綻放出一朵朵水花,橙黃色的液體透過燈光照耀在男人胸口,讓透着幾分禁慾氣的西裝染上幾分別樣意味。
“梟哥,老爺子那邊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聯繫隋心了,咱們開出的價格很是誘人,隋心不可能不接受的。”
顧凌川衝着男人笑嘻嘻說了兩句,也算是將周圍沉悶氣氛打斷。
司寒梟沒搭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眸色微晃間似是瞧見一道熟悉身影,目光下意識追隨而去。
那是……時笙?
女人細軟腰肢只在他眼前晃了一瞬,只剩下一道火紅裙襬。
司寒梟抬手捏了捏眉根,心口說不出的煩躁。
心底下意識覺得是他看錯了,畢竟這三年,就算是他談生意要將時笙帶到這種地方,她也是不肯來的。
如今就算再怎麼改變性情,也絕不可能來這裏!
還穿得那麼豔麗。
雖然他沒說話,可一旁的顧凌川可是將司寒梟的反應看在眼裏,想着他剛離婚,心裏難免難受,顧凌川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梟哥,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回來!”
司寒梟蹙眉,“你少給我搞那些花花腸子,我不喜歡。”
顧凌川這人唯獨喜歡當一個花花公子,偏偏在工作上不曾馬虎過,司寒梟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也就隨着他去。
“放心吧梟哥,我有分寸。”顧凌川嘴上答應,腳步早就朝着那抹豔麗身影追去。
司寒梟坐在原地,身上散發出的凌冽氣勢無人敢接近,但仍舊阻止不了周遭圍着頻繁看來的眼神。
只是他並不關注,手指停留在手機通訊錄內的一個號碼上幾秒,煩悶地關閉手機扔到一邊。
腦海裏迴盪的,全是時笙截然不同的變化。
另一邊,顧凌川很順利找到那一抹火紅身影,在瞧見女人身邊圍着的人有男有女後,下意識以爲是那家富家千金,當即便叫了小哥送過去一瓶價值十幾萬的酒。
時笙正跟昔日好友說這話,面前便多了個服務小哥。
“時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您的酒。”
順着小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笙衝着呆滯的顧凌川挑了挑眉,順勢揚了揚手中酒杯,笑容璀璨。
下一秒,就見男人瞪大眼慌張離去。
她這纔將視線移回來,看向小哥,“幫我送一瓶羅曼尼康帝,給方纔那位。”
服務小哥一臉震驚,迅速反應過來後接過卡刷卡。
頓時整個酒吧內,便響起了一道機械廣播聲:“時小姐贈送一瓶羅曼尼康帝於司先生。”
方纔還喧鬧的酒吧,有一瞬間呆滯。
下一秒,響起震天驚歎聲!
“那可是羅曼尼康帝!這個時小姐是甚麼人?”
“只怕是那家花花公子,想要勾搭結果踢到鐵板了吧!”
“不過這個司先生……不會是我想的那位吧?”
“你別說,這個時小姐,我也覺得耳熟……”
時笙並不理會周遭傳來的議論聲,笑的肆意宛若一朵在黑夜中綻放的紅玫瑰,讓人想要忍不住靠近。
“小笙,你都還沒請我們喝呢,送給那個狗男人,是不是有點浪費了。”權野一臉哀怨地模樣,讓時笙忍不住笑出聲。
順勢打了個響指。
“你們幾個又不是沒有,以前在法國酒莊的時候,你們可沒少去我酒窖。”
幾人吐了吐舌頭,還是將酒手下了。
權野倒朝着方纔男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小笙,只怕你前夫馬上就要S過來了。”
時笙不在意地晃着杯中酒,神情淡淡,“我又不怕他。”
這句話自然也落在臉色陰沉走來的司寒梟耳內,他站在桌前,視線環顧周圍一圈,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這些人……他都不認識!
不過瞧着,似乎都是她的朋友,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裏,可沒少是不屑。
一種未知感讓司寒梟心裏格外不適,他將視線聚集在中心坐着的時笙身上,“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聽起來像是一種質問,時笙脣角微彎,帶着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當然是來玩的了,怎麼,這裏難道是司先生的地盤不允許我進嗎?”
司寒梟蹙眉,“不是。”
“司先生來找我們家小笙有甚麼特別的事情嗎?”權野看熱鬧不嫌事大,語氣加重,平添幾分曖昧。
引得在場幾人,故作曖昧的使了使眼色。
時笙知曉他們的心思,自然沒有攔着,衝着權野笑了笑。
這些落入司寒梟眼裏,讓他心口煩悶逐漸轉化成怒氣,當即上前兩步將她手中酒杯扯過,扔到桌上。
“權少不知道,她喝不了酒嗎。”
男人冰冷話語,似是在警告權野。
權野一愣,有些意外地瞧了眼時笙,輕笑:“看來這三年,你在司寒梟眼裏還真是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時笙眉尾半挑,微微俯身重新將桌上酒杯捏在手中,“司先生,我們已經不具備法律效益,我的事情您還是不要……”
不等話說完,下一秒她便被人從座位上拉起,紅酒晃動飛濺到男人西裝之上,暈染一片紅痕。
時笙眼底怒劃過一絲厭煩,正要將人推開。
司寒梟溫熱鼻息在脖頸間噴灑,耳畔是他飽含冷意的話,“時小姐既然將我襯衫弄髒了,也該上樓賠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