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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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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對,對不起。”

該死的藥性,猛到都讓她流鼻血了。

可是......

他真的好好看啊!高挺的鼻樑,幽深的黑眸,俊逸的輪廓,尤其是那雙薄薄的嘴脣,性感誘人,微微抿着,彷彿在對她說:親我,快來親我!

辛清靈猛咽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脣,迷迷瞪瞪的。明明剛纔已經嘗過味道了,可怎麼就控制不住想要撲過去的衝動呢?

好看又好喫的樣子,好想咬一口。

鼻血流得更歡了,她有點不悅,索性把鼻血往他衣服上一蹭,然後捧起他的臉,難耐地親了過去。

“你到底在幹甚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着絲絲的寒氣,明顯是質問的語氣,聽在辛清靈耳朵裏卻酥到了心尖上,她被藥性燒得大腦一片混沌,連自己在做甚麼都不知道,

霍啓睿被她生澀的動作勾得身子發熱,霍啓睿眼底漸漸浮起一片欲紅,

她的味道......還真不錯。萬年單身的霍家少爺第一次覺得,原來女人的親近,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綿長又火熱的親吻,吻得車內的空氣都升溫了,霍啓睿將她抱在膝上,耐心地碾磨着她的脣,一邊思考着下聘的問題,“誰給你下的藥?”

辛清靈讓他吻得沒了力氣,稀裏糊塗地搖頭,

霍啓睿知道她是被藥性給燒壞了,將她按在懷裏。嗯,小小的一隻,抱起來的感覺很不錯,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他低頭,細細打量她的眉眼,心想,這麼瘦小的一隻,抱霍錦禮會喫力嗎?或者,改天讓他們先見面?

辛清靈難受得整個人像蛇一樣扭着,纏着他哼唧着,霍啓睿面無表情地任由她耍無賴,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她臉上的血漬,剛纔綿長的親吻,那點血漬蹭了她滿臉,弄得像只髒兮兮的小兔子。小兔子起初撅着嘴乖乖讓他擦,他的動作生硬又不溫柔,擦得她鼻頭生疼,她漸漸回過神來,耳朵‘騰’一下全紅了,默默從他手裏奪過手帕。

她的一世英名啊......

她垂頭,聲音捂在手帕裏顯得悶悶的,“你是個好人,可是你要慶幸我的鼻子是真的,不然被你弄壞了,要賠的。”

霍啓睿早已重新開了電腦,繼續查看股市情況,聞言,淡淡地說,“你抱着我的大腿讓我救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辛清靈羞得腳趾頭都紅了,想退出他懷裏,可他一隻手緊緊按住她,不讓她動,像是爲了防止她再一次胡來,力道霸道得她只能乖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呶呶嘴,理智上非常抗拒這種親密接觸,但身體很誠實地緊貼着他汲取那點涼意,嘟囔着說,“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一定要把我送到醫院,不然,我告你酒駕肇事,說你誘拐良家少女。”

霍啓睿不喫她這套,冷冷地說:“良家少女可不會連着兩天強吻一個陌生男人三次。”

嘴上這麼說着,手上卻將她牢牢按在自己懷裏。

“閉眼,休息,醫院很快就到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無形中有股安撫人心的力量。辛清靈躁動的心一下子踏實了,整個人懶懶地賴在他懷裏,眼皮耷拉着,迷迷糊糊地想,他可真是個好人啊,如果還有機會再見面,她一定正正經經地跟他好好說聲抱歉。

畢竟,她真的連着兩天強吻了他三次。

凌榮斌給她下的藥,藥性雖然猛,但熬過了最難的那一陣,慢慢的就平復許多。大約十幾分鍾後,終於來到醫院門口,車子泊停,司機將隔板打開,看到後座兩人曖昧的姿勢,激動得差點一個激靈把剎車當油門踩。

“少爺,到醫院了。”

辛清靈臉紅紅地從霍啓睿懷裏退出來,尷尬地發現他的胸襟上蹭了好些血漬,她用手帕擦了擦,發現擦不掉,乾笑了一下,把手帕遞給他,“喏,還給你。”

隨着她離開,霍啓睿的懷抱一空,他有些不滿地蹙起眉,眼神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辛清靈卻以爲他是嫌棄手帕上的血漬,嘿嘿一笑,訕訕地收了回去。

她下車,身形仍有些搖晃,司機跟着下車,好心地問道,“小姐,需要我陪你進去掛號嗎?”

“不用了。”辛清靈忍過了那股熱浪之後,身子除了虛弱以外,已經不怎麼難受了。她回身,朝後座裏端坐着如同雕塑般的男人看去。

他的氣質真的很高冷,是一種骨子裏透着高貴疏離的冷,讓人不敢侵犯。可想到這樣高貴冷矜的男人卻讓她吃盡了豆腐後仍紳士地送她到醫院,她的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謝謝你。”她微微鞠躬道謝。

霍啓睿臉上淡淡的,沒有表情。

她堅持一個人進去,司機有些擔心,不由得扭過頭用眼神向霍啓睿請示,霍啓睿往她搖晃的背影冷冷一瞥,“跟着。”

依然是沒表情的冷漠臉。

“好咧。”司機屁顛屁顛跟過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司機從醫院出來,一上車就絮絮叨叨的。

“原來剛纔那位小姐是城西辛家的三小姐,也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給辛小姐下了那麼猛的藥,醫生說辛小姐流了一路鼻血就是因爲那藥太烈了,幸好算送醫及時。”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霍啓睿的反應。偏偏霍啓睿毫不所動的樣子。於是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

霍啓睿本來在敲鍵盤的手頓住,想到了今天下午陳學之送來的資料。辛家,肅城勉強排的上名號的豪門,三個月前宣佈跟凌家訂婚,卻沒公佈給哪位千金訂的婚,如果他沒記錯,今晚遇見辛清靈的地方,正好是凌家那位大少爺凌榮斌私人別墅所在的小區。

藥是誰下的,不言而喻。

辛清靈拼死衝出馬路的模樣,不像是願意交付於凌榮斌的。

他垂頭,目光落在胸襟上的那片血漬上。潔癖如他,讓鼻血蹭了一身,非但沒有噁心到立即把人給扔出去,而且還縱容她胡鬧了兩回,這種感覺,實在奇妙。

尤其是小兔子捧着他的臉不得章法的啃咬......

他的手撫上嘴角,漸漸彎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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