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吳清清捂着臉,不可置信看着冷胭高高抬起的手:
“冷胭!你居然敢打我!”
冷胭氣勢冷然,此刻化作了實質性的匕首射向吳清清。
“吳清清,你再狗叫,我還打你!”
“你、你還罵我?!”
吳清清怒火攻心,都忘了維持她的嬌弱人設,伸手去抓冷胭衣領。
這女人從小到大不都是襯托她的綠葉,說白了就是個工具!憑甚麼騎到她頭上!
雖然吳清清天生心臟不好,可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力氣竟是比身中詭毒的冷胭還大。
眼看吳清清一巴掌就要甩到冷胭臉上,男人冰寒的聲音傳來:“王媽,攔住她。”
客廳中央的兩個女人都沒反應過來,一個身法極快的傭人竄到二人面前。
中年婦女力氣極大,不僅分開了冷胭與吳清清,單手就把吳清清的雙手別在胳膊後。
“誰啊!”
吳清清大叫一聲,抬頭看見了裴景夜。
瞧見男人英俊帥氣的容顏,吳清清狂躁的動作安靜下來,臉上劃過一抹緋紅。
四年前裴景夜上門提親,他剛回國不久,國內極少有人認識他。吳清清也沒注意,以爲就是個普通瘸子。
誰能想到這個人會是首富裴氏的總裁,吳清清對裴景夜的嫌棄立刻成了仰慕。
她不信裴景夜會看上冷胭,最多隻是對四年前的一Y情負責,所以她馬上夾着嗓音撒嬌,像求偶的孔雀。
“裴總~對不起我一時失態了,您別介意。怪我,我看不慣姐姐她心心念念鵬宇哥纔會這樣的,裴總你也別怪——”
吳清清一番茶言茶語沒說完,裴景夜沒了耐心。
“掌嘴。”
兩個字落下,王媽立刻會意,抬手朝向吳清清。
啪啪啪!
接連響起清脆的巴掌聲,把吳清清給打傻了。
“裴總、裴總,我做錯甚麼了、啊!停一停,我錯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吳清清的臉都差不多跟毀了容的冷胭一模一樣,裴景夜纔對傭人道:
“打完了,扔出去。”
“砰”得一聲,吳清清離開,房中就剩下了冷胭與裴景夜。
裴景夜眼眸晦暗的凝視着冷胭,她甚至還會反抗家人了?
他不相信,故意說:“吳家人都來勸你了,你想借錢給侯鵬宇,我可以同意。”
冷胭滿臉嫌棄的搖頭:“給他做甚麼!八千萬我捐慈善不行嗎?給賭狗純粹浪費!”
她走近裴景夜,握着男人的手安撫:“景夜,我說了,以後咱們倆好好過日子,吳家人甚麼想法不關我的事。”
二人十指相扣,裴景夜垂頭看着手。
冷淡的表情之中,眼眸如同深海在洶湧翻滾。
冷胭又道:“餘玄說你這幾天很累,天色黑了,我們去睡覺吧。”
聽這話,裴景夜手一用力,將女人拉到自己腿上。
他聲音低啞:“睡覺?確定要與我躺在同一張牀上?”
裴景夜挑起冷胭的下巴,想看清這女人的內心,到底是甚麼想法。
冷胭不由想到清晨的時候,二人一同躺在牀上的旖旎場景,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周圍的傭人見狀自覺退下。
冷胭沒有反抗,主動湊近裴景夜的臉。
上輩子這個男人爲她付出那麼多,這輩子她再對他好一點又如何?
就在二人距離差一毫米親吻時,客廳的座機突然響起來。
冷胭的臉頰上飛快劃過一抹緋紅,她回過神。
不行,不是說好的在解毒前,不能再讓這個男人碰她了嗎?怎麼差點就從了?
冷胭雙手一推,從裴景夜腿上坐起:“我、我去接電話。”
裴景夜眸色越來越暗,深深望着冷胭的背影。
接通電話後,冷胭發現對面的人是孫蓮。
孫蓮劈頭蓋臉就是責怪:“冷胭,你好狠都心啊!清清可是你的親妹妹,她有心臟病,你居然敢打她?要是她出甚麼事怎麼辦,你這是在謀S啊!”
冷胭心中嗤笑,謀S?也不知道是誰S了人。
她本想直接掛斷,耳邊機械的通話聲中,冷胭感應到了甚麼不對勁之處,讓她驚訝。
電話裏孫蓮的氣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冷胭在沉思中不小心手按到了電話免提,登時孫蓮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
孫蓮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陰陽怪氣辱罵了冷胭許久,說着說着話鋒一轉:“對了胭胭,馬上就是裴家老太太八十大壽,你肯定是要跟裴總一起去參加的,到時候把我和清清帶上吧。”
“帶上你們?憑甚麼?”冷胭想也不想拒絕。
孫蓮一副理直氣壯:“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去裴家家宴,怎麼不能幫襯點妹妹?要是有人看上清清,咱們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冷胭笑出聲:“我難道是春樓老鴇嗎,還要拉皮條?”
孫蓮愣住,吳清清打電話來哭訴冷胭瘋了她還不信,現在一聽,這女人真的是瘋了,怎麼敢對她親媽說這樣的話!
“冷胭,我告訴你,你要是——”
孫蓮那頭威脅到話語沒說完,一直在旁聽的裴景夜開口:“吳清清可以去裴家家宴。”
這尊大佛都同意了,冷胭閉上嘴沒說話。
孫蓮聽見裴景夜同意,心中得意極了,但她知曉方纔的話不大好聽,又有些心虛。
“哎呀,是裴總啊?裴總你放心,到時候我們吳家少不了好禮物!”
“至於剛纔的,我都是說笑的,你別放心上啊,冷胭這孩子真是的,母女倆嘮嘮家常怎麼外放呢......”
冷胭沒想再聽孫蓮矯揉造作的討饒,掛斷電話。
她蹙眉看向裴景夜,男人面容冷峻,依然瞧不出心中情緒。
但冷胭怎麼不知,他故意邀請吳清清,就跟之前突兀說同意給侯鵬宇八千萬一樣,不過是試探罷了。
冷胭勾起笑容,如同甚麼都沒發生,去推裴景夜的輪椅:“老公,走吧,我們休息。”
他想試探那便來,重來一世冷胭也想通了,大不了就是追夫火葬場。
那個人可是裴景夜,追夫又不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