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鳥槍換炮的張隱辨別了一下方向,轉身朝嶺外走去。
他沒有再敢爬上瀑布頂端去看看那株果子是否還在,這剛穿越過來,屁股還沒坐熱,因爲一時的貪心直接被拍死了,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再穿越一次了吧。
一邊往嶺外走,張隱一邊拿起玉牌仔細端詳。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甚麼名堂來。
“這個玉牌到底是個甚麼東西?難道說這就是我穿越過來的終極大S器?有了它我就可以上天入地,主宰一切了?”
一邊胡思亂想着,張隱發現玉牌已經不再溫熱,又回到了平常的樣子。
“真是奇怪。這東西也不是甚麼絕世修仙寶典,也不是甚麼前輩高人的殘魂之類的。目前看只有恢復傷勢的功能。也算不得甚麼厲害玩意兒啊!而且,我在地球的時候,平時磕磕絆絆受點傷怎麼沒見它發揮奇效呢?這還是原來那塊兒玉牌嗎?”
想了半天也沒有甚麼頭緒,張隱索性不再關注玉牌。
“趕快出去吧,再不回家,恐怕又要捱罵了。”想到這裏,張隱開始加快腳步。
可沒想到的是,他剛邁腿要跑,腳一蹬地,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一下子朝前衝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這一撞不要緊,直接把樹給撞斷了。
張隱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瞠目結舌的看着被自己撞斷的大樹。雖然樹斷了,可自己一點也不疼。
“剛纔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想跑,怎麼一下飛了出去?而且身上也沒有傷痕!”
張隱感覺自己身上現在有用不完的力量,他突然蹲下,原地用力向上一跳,只見自己就像穿雲的燕子一樣,直直朝空中射了出去,目測足足飛了十幾丈高,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身體絲毫沒有任何不適。
“這......這......再試試!”
顧不得震驚,張隱轉身又找了一棵樹,右手成拳,一拳朝着樹幹打了過去,可怕的一幕發生了,拳頭還沒碰到樹幹,拳風就震的樹葉沙沙作響,當他一拳擊中樹幹,預料之中也是預料之外的,大樹又斷了,上半身樹幹直接被他一拳打飛了出去,遠遠落在地上。
“真是太厲害了!我現在是不是比張三丰都厲害了?”
張隱狂喜,他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就在林子裏左衝右撞,左一拳右一腿,眼看這方圓幾十丈的一片樹林就讓他夷爲平地了。甚至還有幾塊巨石也被拍的從中裂開。
過了好一會兒,張隱才停下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竟然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感覺。
他知道,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可沒有這麼厲害的身體素質,雖然說之前的他身手敏捷,身體強壯,甚至比一般的獵戶和鏢師都要厲害,但是也達不到這種抬手劈樹碎石的境界,而且這哪裏是甚麼身輕如燕,這已經不是輕功的範疇了,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隨即,他忽然想到,剛纔在水塘邊的那一身惡臭的東西,難道那就是傳說中排出身體的雜質不成?
“脫胎換骨,易經伐髓!這玉牌竟然還有這等奇效!看來我也不虧,剛穿越過來就洗了天賦點,成爲了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煉者是甚麼實力,起碼現在的我在普通人中不說橫着走,也是難逢敵手了吧!”
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張隱握了握胸前的玉牌,用他剛剛掌握熟練的身體力量,展開全速向村子的方向疾馳而去。
......
在他走後一炷香的時間,兩個渾身罩着黑氣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剛纔張隱所在的地方。
只見其中一個瘦小黑影說道“大哥,這就是咱們剛纔遠遠聽到聲音的出處了。”
另一個高個黑影說道“不錯,看樣子,這裏剛纔是有人打鬥的痕跡,方圓幾十丈都被夷爲平地了!這交手的人實力着實恐怖,恐怕......已經到了化虛之境了......就是不知具體在哪個境界!”
“什、甚麼?!這裏有化虛境高手?大哥,這不太可能吧。咱們事先已經調查清楚,哪裏有如此高手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瘦小黑影驚詫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如果不是化虛境,你告訴我這裏的一切怎麼解釋?怕是我們來的再早一點,估計就沒命走了!”高個黑影沉聲道,“我就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遲則生變,儘快向組織求援吧。憑你我兄弟,恐怕還不夠人家一指頭的!這還要再等好幾天,中間指不定還會有甚麼事情發生,萬一出了差錯,你我的命都不夠填的!”
“大哥說的對,原以爲這任務手到擒來,誰曾想能遇到高手。我可不想死在這裏。”瘦小黑影明顯是怕了,顫抖道。
“也不用怕,回去就向組織求援,另外,你再儘可能的把消息散出去,最好是能讓聚賢城的人也知道,這樣能加快點進度,我們也早點收工。”高個黑影囑咐道。
“消息散佈到聚賢城?大哥,聚賢城可是也有高手的,恐怕我們惹不起啊!”瘦小黑影說道。
“你怕甚麼,既然決定向組織求援,組織派了高手過來,你我還怕甚麼,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着,哪裏輪得到我們兄弟倆出頭!”高個黑影嘿嘿笑道。
“對、對,大哥說的對。神仙打架,我們只管看着就好。交了任務,拿了報酬,我們兄弟就能快活一陣啦。嘿嘿。”瘦小黑影笑道。
說罷,兩個黑影幾個縱躍,同樣朝着卸甲嶺外的方向飛奔而去。
......
用了不到兩炷香的時間,張隱就已經來到了文淵閣西村口。
進了村,正是下午人困馬乏的時間。西村口的茶棚倒是熱鬧。
聚集在西村口的大多是本村的住戶,尤其是上山砍柴的農戶或者打獵的獵戶。不像北村口和南村口那麼熱鬧,都是來來往往的客商。
文淵閣村子不大,整個村子被兩條大街穿過,南北向的大街直通南北村口,北邊通往文界腹地,碧江國的首都。南邊通往御風山脈腳下的聚賢城。西村口通向卸甲嶺和混沌之地,東村口通向碧江國最大的碼頭——飛龍鎮。
“喲,這不是小隱嘛,一大早進山,這都日過晌午了纔回來呀。”看到張隱進了村,有相熟的村民在茶棚裏衝他打着招呼。
張隱轉頭一看,正是村東頭鐵匠鋪的苗老伯,“是啊,阿伯,在山裏迷了路,這好不容易纔出來。”張隱笑着答道。
“迷路?你呀,小小年紀就敢往大山裏闖,這要再年長几歲,是不是自己一個人跑去御風山脈去啦!”阿伯打趣道。
“瞧您說的,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呀!阿伯,您先坐着,我得趕快回店裏幫忙。”張隱應付了幾句,轉身就往家裏奔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苗老伯奇怪道“這臭小子,甚麼時候跟我說話這麼客氣了?阿伯?可從來沒聽他這麼叫過哦......”
村子正南靠中間的位置,正是張家老店的所在。
這客棧在文淵閣村十大客棧裏可以說是非常奇葩的存在。
論大小,和其它那幾個客棧根本沒法比,前後加起來也才二十幾間房。
從外面看,房子陳舊的很,門面也不起眼,要不是有個“張家老店”的招牌,誰第一眼看到也不會認爲這裏是個供客人打尖住店的地方。
更加奇葩的是,這家客棧還分前後兩院,後院的四個房間由四個客人長期包了下來,從來不接待散客。
而且這後院的四間小院和前院的客房中間還隔着廚房、廁所、倉庫、夥計們的宿舍等一衆房間,頗爲的低調神祕。
過往的客商和村裏的住戶都知道有這麼個後院的存在,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四個院子的客人到底是甚麼來頭,只是聽說自從張隱他們父子在村子裏定居開始,這四個院子就被人包下了,從來不對外出租。而張隱父子的住處也挨着這四間院子。
一進了客棧,雖然是下午最睏乏的時段,依然有客人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有的是辦理入住,有的是打尖喫飯的。
“張叔,我爹呢?怎麼沒看到他?”張隱四下張望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看到櫃檯上只有老夥計張叔在,索性問道。
“少東家回來啦。你爹在後面呢,今天甲院的那位回來了,他們兩個正在後院喝茶。”張叔抬頭看了看張隱,隨口說道。
“甲院的那位?”
聽到張叔的話,張隱一愣。隨即回想了一下,纔想起來。
內院的四個院子分別是甲、乙、丙、丁。每個院子的客人都有天大的來頭。
父親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四個院子的客人是誰,是甚麼來歷。
自己小時候也只是偶爾才能見到他們一面。沒想到這次甲院的客人來了。這可得去瞧瞧。
想罷,張隱穿過前院,朝裏面走去。剛走到後廚的位置,迎面一個少女走了出來,倆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哥,你回來啦。你這一大早出去,去哪兒啦,這纔回來。外面多熱呀!”
說話的是個清秀的小姑娘,瘦瘦的,梳着一個馬尾辮飄在後面。手裏端着滿滿一大盆剛洗過的碗碟。
“玲玲啊,你嚇死我了。這要是不小心,你這一盆的碗碟全都要摔碎了。回頭從你工錢里扣哦!”張隱看到這個少女,不由笑了笑,打趣道。
少女名叫苗玲玲,正是進村時候和他打招呼的苗老伯的獨生女。倆人從小一起玩到大。苗玲玲索性就在張家老店裏幫廚。
“你嚇我,明明是你撞的我嘛。”少女嗔了張隱一眼,說道“對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城裏採購東西,你可別睡懶覺啊,小心我告訴你爹,讓他揍你!”
“放心,放心。我是那種偷懶的人嗎?明天見!”張隱笑道,隨後向內院走去。
“說來也奇怪,怎麼看到這個小姑娘,我特別的開心呢?”張隱邊走邊想,“沒想到我這社恐的性格,穿越過來之後反而被治好了。真是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