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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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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然變暗的環境讓溫顏的視線不適應。

下一秒,她被摁在牆壁上,嘴脣就被堵住!

那兇狠勁兒像是要把她給拆吞入腹。

溫顏呼吸不夠來,使勁去推壓着自己的人。

推不開,身體還軟了。

分外委屈。

顧硯辭鬆開人的時候,華麗的人已經雙眼波光灩灩,蒙着一層水霧。

分不清是生理性的,還是心理性的。

但是那眼神,明顯是控訴。

交纏之後,酒香更濃。

曖昧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小醉鬼,講點道理,是你喝了酒先來挑釁我,你還委屈上了?”

顧硯辭又好氣又好笑,還要託着她的腰,免得人站不穩軟下去。

——是你喝了酒先來挑釁我。

——是你喝了酒先爬上我的牀。

溫顏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顧硯辭敏銳的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微微蹙眉。

他是耐心十足的獵人,也不問她怎麼了,就等着溫顏先開口。

半晌後,溫顏的低聲呢喃打破了寂靜:

“景舟哥哥不會這樣。”

“......你說甚麼?”

顧硯辭的臉瞬間冷下來。

“痛!”

直到溫顏忍不住呼疼,他才意識到自己摟着她腰的手已經過於用力,幾乎把人嵌入自己懷裏。

顧硯辭打開燈,想看清溫顏的表情。

他甚至懷疑,剛纔親吻的時候,她把他當成他哥——顧景舟!

黑暗中的曖昧徹底煙消雲散。

疼痛讓那股上頭的酒意退下,溫顏揉了兩把臉,逼自己清醒,眼裏的委屈已經消失。

剛纔那句‘景舟哥哥’,彷彿只是夢中囈語。

“顧硯辭,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溫俊明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摻和?”

如果不是顧硯辭從中作梗,她已經說服了鄭家。

“溫顏,我從不講情分。”

彷彿剛纔主動激吻她的人不是他,此時的顧硯辭無論神情還是言語,都十分薄情。

溫顏點點頭,自嘲地一笑:“也是,我和你也沒有甚麼情分可言。”

她收斂笑容,“那我們談點成年人的。”

顧硯辭眉梢輕挑,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不該點那首歌,顧硯辭,我向你道歉。”

顧硯辭知道這歌是洛北傾點的,溫顏做不出來這種事,但是自己太太護着洛北傾,顧硯辭也不拆穿。

他其實不在意那歌。

“那你爲甚麼不願意離婚?”

“我只是討厭麻煩。”

顧硯辭俊逸的臉隱沒在陰影裏。

溫顏明白了。

他並非不願意和他離婚。

他甚至巴不得和她離婚!

不過,她這個顧太太的存在並不影響他和溫慕之恩愛,甚至晚上還有她免費解決生理需要。

和她離婚,是個麻煩事,暫時沒有必要。

真是可笑!

溫顏深吸一口氣:“放過溫俊明,除了不離婚,其他的條件你開!”

有溫慕之的婚姻,多一秒她也不願意忍受!

顧硯辭無情的審視她:“溫顏,你有甚麼讓我可圖的?”

錢財、才華、人脈。

但是這些東西,顧硯辭都不缺!

“給選項多沒誠意,”溫顏嫣然一笑,“只要不作奸犯科,顧總想要甚麼就我給甚麼,豈不更好?”

“如果——”顧硯辭面無表情的看着溫顏,輕描淡寫道,“我要你當我情人呢?”

溫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剛纔那股遊刃有餘消失殆盡。

“我們是夫妻,哪來情人一說?”溫顏下意識的迴避。

顧硯辭往後退了兩步,靠坐在沙發扶手上,好整以暇:“離婚之後就不是了。”

“顧硯辭,你故意羞辱我?”

“闡述事實。”

“時間呢?總不能是一輩子,溫俊明不值得我賠上一輩子,我還要再嫁人的。”

溫顏故作輕鬆,拿出談交易該有的姿態。

“嫁誰?你那個新歡?”顧硯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溫顏的臉側,譏誚道,“他如果知道你給我當情人,還會要你?”

溫顏感覺到了羞辱,臉色頓時僵住:“你管不着!”

顧硯辭雙手環抱,慢條斯理的看着溫顏。

他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急這開口。

獵手總是佔有主動權。

過了良久。

女人深呼吸一口,像是下了一個極艱難的決定,打破寂靜:

“好......我答應你!答應當你的情人!”

寧願當見不得光的情人,也不願意當名正言順的顧太太?

顧硯辭突然笑了。

那看似溫雅的笑意來帶着毫不掩飾的諷刺。

他站起來,掐着溫顏的下巴,逼着人仰頭直視他。

“溫顏,你知道情人代表甚麼吧?”

溫顏看他時,那眼底的笑意已經完全不見蹤影,反而是深不見底的黑,讓人看不透情緒。

“你不是說我技術還差麼,這你都願意?”

溫顏錯愕,一時心虛的慌亂:“你......你怎麼知......你聽誰說的?”

這話她就給溫慕之說了,難道溫慕之告訴顧硯辭的?

不是,溫慕之她有病嗎?

顧硯辭正怒氣上頭,沒搭理溫顏的疑問,殘忍的繼續道:

“沒有名分的苟合,隨時隨地應我的要求,迎合我的一切喜好?”

溫顏的表情在他一字一句裏漸漸皸裂,變得充滿防備和憤怒。

顧硯辭微微一笑,提醒她:你看,這纔算羞辱你!

他根本不在乎她。

他如今能看上的,不過是她新鮮的身體,僅此而已!

“啪!”

霎時,清脆的巴掌聲隨着女人手起掌落而響起。

“顧硯辭,你無恥!”

顧硯辭被扇得微微偏頭,指腹擦了一下嘴角,並無血跡。

他冷冷的看向溫顏。

溫顏有一種被猛獸盯着,隨時會被撕破脖子的危機感。

她硬着頭皮,和男人對視。

——她認識顧硯辭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顧硯辭被誰扇過耳光,她是第一個。

卻見男人突然眉梢微挑,嘖了聲:“溫知知,就你這脾氣,還想當我的情人?”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走出包廂。

溫顏明白他的意思——

多的是女人搶着當他的情人,她這種不乖的,他看不上!

溫顏留在原地,無措的捏着手指。

她搞砸了......

龐姨......龐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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