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被自己夫君厭棄是甚麼滋味呢?雲舒有些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起活着的意義。
她靜靜的站着,看着漆黑的雨幕,腦中是這五年的點點滴滴......
阿晏哥哥的確是該厭棄她的,她在大婚之夜失了身......
“公子,夫人還站在門口......”小廝低低的聲音穿透門縫。
靳晏臣只是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並未說話,屋內很快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小廝吹滅了燭火,一片黑暗中倒映在門上那抹模糊的身影顯得更加清晰了幾分。
屋內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亂了雲舒的心,站在黑暗中她想了許久,如今阿晏哥哥是她唯一能在靳家立足的倚仗了,阿晏哥哥不能死,她得救他!
雲舒走了,趁着夜色她披上了蓑衣揹着一個小藥簍去了後山。
下過雨的山路溼滑很不好走,雲舒棄了大路鑽進了雜草叢生的小路,沒人知道,她曾經跟着隱居在此的神醫學醫多年,神醫更是讚許多年後她的醫術造詣定在他之上!
她想拉靳晏臣一把,閻王定不敢收人......
只是,雲舒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雲舒才終於找齊了所需的藥材。
她渾身泥濘,帶着滿身溼氣和一揹簍的草藥回到自己院中,一推門便看到黑暗中一道傾長的身影矗立在窗邊。
雲舒身形一僵,已經跨進一半的腿又快速的退了出來!
那道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是靳修臣!
她反應很快,可有些人比她還快!不等她轉身,那道黑影就動了!
他身形極快,眨眼間便躥到了雲舒身邊,長臂一伸攔住了雲舒的去路!
霎那間雲舒便落到了一個帶着凌冽氣息的懷中......
“他碰你了?”靳修臣暗啞的聲音在雲舒耳畔響起,得不到她的回應,靳修臣乾脆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語氣又惡劣了幾分,“他碰你哪了!說話!”
靳修臣眼尾泛紅,翻湧的情緒讓他根本靜不下來思考,他恨不得將雲舒全身都給仔細清洗幾遍。
只要想到雲舒與靳晏臣之間可能會做些甚麼,他心裏就壓抑的難受,那種狂躁窒息的感覺生生要將他給逼死!
“嘶......你不去陪你的美嬌娘,來我這裏做甚麼?”雲舒喫痛,奮力掙扎起來。
她滿是怒意的聲音裏透着冷漠與疏離,靳修臣是嫌給她的難堪還不夠嗎?
“美嬌娘?雲舒你這是醋了?我說過別貪慕任何不該你肖想的東西。”
靳修臣泛着冷意的眸中透着幾分病態的佔有慾。
看到雲舒推着靳晏臣離開,他便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好不容易安撫住了柳如煙,再來找她時迎接他的卻是滿屋子的黑暗。
那瞬間,他S意驟起。
一旦想到雲舒與靳晏臣之間的那層牽扯,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若非理智還在,他或許會衝到靳晏臣房中將她給拽出來!
但他也沒想過,他竟會耐着性子在此等她那麼久......
“你多慮了,我從未曾肖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倒是想問問你現在是在做甚麼?
你別忘了,我是阿晏的妻子!還請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雲舒說話的時候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她是真的怕了,靳修臣爲甚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他明明已經有了柳如煙了,爲何還要將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哪怕你已經嫁給他了!呵呵......他那個廢人能滿足你嗎?還是說......他真的碰你了?
你、讓他碰你了?”
靳修臣聲音陡得拔高,欺身而上強行將雲舒抵在了門上,炙熱且霸道的吻隨之襲來,強行將雲舒的驚呼反抗吞入腹中!
該死的靳晏臣!該死!留着他苟延殘喘是他迄今爲止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揹簍倒地,帶着雨珠的藥材散落,掙扎間有幾株珍貴的藥材被靳修臣踩在了腳下......
之前被柳如煙打斷的情慾捲土重來,靳修臣一把扣住了雲舒纖細的腰身,強行將她往牀榻邊帶,勢要洗去靳晏臣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雲舒的力氣哪裏能與他抵抗?哪怕她拼盡了全力抵抗仍舊被靳修臣壓在了牀上......
“靳修臣......你爲甚麼不能放了我?”滾燙的眼淚自眼角滑落,隱入了髮絲間,雲舒恨得緊,可面對靳修臣卻無計可施。
她不敢將靳修臣對她做的事情公諸於世,她還有牽掛,她必須得活着......
不說她就逃不開,雲舒絕望的發現她好像陷入了死局。
“不能!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別以爲嫁給了靳晏臣就有人能護住你了!雲舒......你這是癡人說夢!”
靳修臣一把扣住了雲舒的脖子,死死的將她壓制,強烈的窒息感襲來,雲舒眼前陣陣發黑,可她不僅脖子被掐着嘴還被封堵着......
雨停了,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雲舒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生怕驚擾了路過的下人......
撕碎的衣裳丟了一地,雲舒淚眼模糊,黑暗中瞧不真切靳修臣的臉。
朦朧中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她拖入了地獄之中......
再度睜眼天色已經大亮,雲舒忍着渾身痠痛半撐着身子坐起,入目是遍地的狼藉,以及她身上斑駁的痕跡。
她終究還是沒能逃脫。
看着被糟踐的草藥,雲舒的心情一點點的下墜。
她壓下不適將藥材清洗炮製好,又親手熬煮後送去了靳晏臣院中。
“夫人,這藥......”小廝有些爲難,他不敢隨便將藥餵給靳晏臣,誰知道這藥是從哪裏來的?
萬一吃出甚麼問題來,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阿晏,這藥是我開的方子親手熬製的,對你的身子大有益處......”
雲舒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看着牀上的男人。
靳晏臣一直沉默着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莫名讓她覺得不安。
“咳咳咳......你甚麼時候學會的醫術?”
屋內瀰漫着濃重的藥味,靳晏臣僵着表情,他很不喜這個味道,連帶着對雲舒也冷淡了不少。
一陣寒風打着卷刮過,刺耳的譏諷自身後飄來,“名醫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有些人還真是自不量力,若是病人有個好歹你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