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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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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阮嵐梔冷笑出聲。

這男人也好意思說她是他的,她嫁的人是侯府先世子寧文淵,也值得他宣示主權?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這人,畢竟她身上還懷了這人的孩子。

想到這,阮嵐梔眸色暗沉,手指攥緊,臉上盡是屈辱之色。

寧宸宥看見了,倒是沒有生氣,指腹戳着阮嵐梔臉頰懶洋洋問:“知道錯了嗎?”

“甚麼?”

阮嵐梔疑惑,心下不由緊張起來,她甚麼時候犯錯了?

除了......這個錯誤。

她下意識撫摸小腹,心頭突突跳:“我、聽不懂侯爺的話。”

寧宸宥沒注意到女人小動作,以爲戳破阮嵐梔心思,看她緊張的模樣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問:“你同紀清見面了?”

紀清?

聽見這個名字,阮嵐梔大喘氣,安下心來。

他問的是這人,不是孩子啊。

“……我未同丞相公子見過。”

“還想撒謊?”寧宸宥撕扯束腰,周身氣勢冷煞,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當本侯不在京城就聾了瞎了?五日前,你去了何處。”

“我、我是見了紀二小姐,她是我閨中密友,出嫁後許久未見,才找了她去林隱寺求香火,可我從頭至尾都沒見過紀——”

正要吐露當朝丞相嫡子的名諱,被寧宸宥用脣舌堵住。

惡狠狠咬着阮嵐梔下脣,寧宸宥再次提醒:“說了,莫讓本侯聽見你叫別的男人名字。”

沉默一會兒,又冷沉道:“阮嵐梔,成爲本侯女人那晚我就警告過你,無論是寧文淵那個廢物,還是紀清,你永遠別想同他再續前緣,他的妹妹,你也最好別再見。”

“爲甚麼?”阮嵐梔咬牙委屈,“嫁來寧侯府多年,我勤勤懇懇伺候祖母嫡妹,三年來未跟外人見過一面,我像只雀兒被你們寧家人管着,如今連女人都不能見一面了?”

寧宸宥冷眸看着,居高臨下嗤笑:“委屈?”

“自然委屈。”阮嵐梔來了脾氣,別過頭憤憤答。

“既然委屈,那就別做寧文淵的世子夫人了,做我的侯夫人,如何?”

他說得輕鬆,下一秒阮嵐梔面色倏然沉下,厲聲呵斥:“寧宸宥,你真是瘋了!”

她就知道,這人狼子野心,老太君的防備不是空穴來風。

“我如何瘋了?侯府沒落,若不是我,寧氏早被貶爲庶人。既然世子寧文淵故去,侯府一切當由我繼承,包括你,不是嗎?”

男人的語氣如同來自深淵,說話的同時還攥住阮嵐梔脖子,在她耳邊糾纏道:“阮嵐梔,你本該是我的。”

聽這話阮嵐梔沉默許久,愧疚低下頭。

他說得對,在寧宸宥被寧家人趕去邊塞之前,二人早就私定終身。

可那又如何,兒時的承諾罷了,過了那麼久,她已經嫁給了寧家嫡子,寧文淵雖早逝,在寧宸宥在邊塞的日子對她極好。

她不能辜負文淵哥,寧家嫡系的血脈,無論如何都要守住。

阮嵐梔咬脣,推了寧宸宥一把。

“宸宥,算我求你,別再逼我……”

女人哭起來跟嬌花似的,是人見了都心疼,寧宸宥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沉冷眸子終究慍怒推開她。

“看來你非要守着那禮儀規矩到死。那就等着罷,總歸寧府也不會再有幾日安生日子可過。”

男人說着,也失了強要她的欲 望,整理好衣衫轉身離去。

阮嵐梔剛要鬆口氣,然而寧宸宥在門口又開了口:“對了,本侯這次回京爲你尋了個名醫,看看你身上的寒症,明日我就會讓他入府。”

轟隆隆!

阮嵐梔嚇軟了腿,下意識反駁:“我不需要!”

“你沒有資格拒絕。”

寧宸宥再次冷嗤一聲,睥睨的金眸回看惶恐的女人一眼,轉身頭也不回離去。

房內只剩下阮嵐梔一人,她捂着下 腹惴惴不安。

寧宸宥這是甚麼意思,爲何突然尋來一名醫,難不成他其實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了?想設計叫她承認?

不、不會的,就算那人手眼通天,她那日求診做了萬全準備,除了閨中好友紀琳琅知道,世上不該有第三個知曉她有孕之人。

想到此,阮嵐梔再次寫信寄往丞相府,希望琳琅能再幫幫她。

可惜阮嵐梔等了徹夜,下人通傳餘神醫的馬車都停在了侯府,她仍然沒有得到友人回信。

阮嵐梔瞭解紀琳琅,若非出現意外,她不可能不會回自己的信件。

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絕望之下,阮嵐梔無奈找下人去藥房抓了幾味藥,自己服下。

阮嵐梔生母爲南疆人,擅長醫毒,阮嵐梔幼時曾在母親教導下學過一些藥理。

但因母親早逝,並不精通,唯獨知曉幾味能夠打亂脈象、裝病假死的寒毒。

如今她有孕在身,寒毒對孩兒影響頗大,若不是窮途末路,阮嵐梔斷然不會給自己下毒。

喫下藥後她愧疚撫摸小腹,朝肚子裏的孩子喃喃道:“小世子,孃親對不起你,還請你原諒孃親。”

“孃親拜託你,幫娘渡過這一劫,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過了一會兒,下人帶着餘岐神醫到來。

餘神醫大名阮嵐梔是聽過的,聽聞他也是南疆人,與生母同鄉,一身醫毒雙術精妙絕倫。

年紀應當與阮嵐梔母親一般大,然而這人不知怎麼回事,駐顏有術,看上去與阮嵐梔同歲,生得白面無鬚、清秀俊逸。

餘岐見到阮嵐梔,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像是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故人。

阮嵐梔沒注意他奇怪的神色,只是惴惴不安,醫術同源,也不知餘神醫會不會察覺她做了手腳。

沉默一會兒,阮嵐梔先開口:“勞煩餘神醫治療我身上的舊疾,這些是一點兒心意,還請神醫收下。”

阮嵐梔示意貼身婢女送上銀兩,餘岐掃了一眼,察覺到不對勁。

婢女可是端着盤上來的,不需要掀開幕布,也能知曉這下面的數目絕非是“一點兒心意”,明晃晃是賄賂。

餘岐眼睛轉了轉,好奇:“夫人這是……”

阮嵐梔淡笑重複:“餘神醫,收下吧,都是我的心意。”

房間裏的人都是聰明人,餘岐拿着銀兩沒有再多追問,轉頭遣散下人:“你們下去,我需與夫人獨處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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