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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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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月盈冷冷發難,又說:“官員狎妓,逼奸未遂,身染人命官司,大人,依大夏律,李臨德該當何罪?”

她眼皮掀着,清脆悅耳的音色帶着莫名的肅S:“您若不能秉公處置,我只好書信告知上京城,自然也有人替我出這口惡氣。”

她一副豁出去的神色,端的是魚死網破的架勢,黃知府大爲震撼。

在揚州把事情壓下,只要換婚書籤了字,將來就不怕金陵有人過問,橫豎兩家你情我願,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偏偏李氏姑侄沒本事,拿捏不住徐月盈,又鬧出柳氏的事情來,再要強行壓下去,只怕惹火燒身。

黃知府猶豫再三,橫下心來一咬牙,話鋒驟然一轉:“李臨德,你可知罪!”

李氏立時倒吸口涼氣:“大人,這都是她們的片面之詞,您不能......”

指望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在遇到事時冷靜自持是不可能的。

眼下一聽黃知府變了臉要治他的罪,李臨德慌張叫姑母,腦子裏亂糟糟的又喊大人:“您受了我姑母——”

他脫口就說,幾乎把黃知府收受賄賂的事當堂揭破,黃知府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厲聲打斷道:“來人,把李臨德收押大獄,給本府堵上他的嘴,免得他胡說八道,污人清聽!”

他一旦發了話,小吏很快進堂拿人,棉布條塞住李臨德的口,然後一左一右押着李臨德往外走,他還拼命想喊救命,全都化作陣陣嗚咽聲。

李氏無端慌了神:“大人......大人您還是要......”

“先前是你們家事,鬧到現在,本府只能秉公處置,李氏不要再多言,否則本府也要治你一個藐視公堂之罪。”

李氏被驚了下,黃知府淡淡瞥她,滿眼抱怨責怪,幾十歲的人了,拿不住個小孩子,要逼婚逼奸,還鬧出個外室到堂,不說管好了,險些連累他牽涉其中,簡直該死!

徐月盈趕着又添道:“日前我被二嬸五花大綁帶回老宅,知府大人,此事也請您爲我做主。”

李氏於內宅裏的手段上不了檯面,黃知府本不願理會這種事情,可心裏有了忌憚,於是大手一揮,冷冷道:“竟還有這種事,真是荒謬!徐小娘子是貴女,二夫人行事也該有分寸,按律當杖十、”

李氏面如死灰,這些年她真金白銀送出去少說幾千兩,真正事到臨頭,竟全然無用。

她待要再開口,黃知府已經叫人來拉她下去行刑,李氏掙扎無用,堂外院中很快傳來行杖刑的悶打聲和李氏撕心裂肺的叫救命。

李臨德早嚇得要死過去,臉色全白了,他不死心,還想求情。

黃知府了乜他一眼,擺手打發:“先關到牢裏,堵了他的嘴,別讓他胡說八道攀誣小娘子清譽。”

他身上本就有傷,底下的小吏一旦得了吩咐絕不會手軟,來拖帶拽提李臨德送去大牢,徐月盈能清楚看見地上殘留下的血跡,深吸口氣,心下暫且舒暢了些。

從府衙出來徐月盈徑直吩咐趕車的小廝回府。

徐顯明一直在等,可乍然等來哭天搶地被攙着進門幾乎站不住的髮妻,再看跟在她身後氣定神閒的徐月盈,心下微沉,快步上去扶住李氏:“出了甚麼事?”

李氏哭着把李臨德那些事說給他聽,抓着他袖口不放:“老爺想想辦法,要救救臨德啊!知府大人大手一揮把人下了大獄,這可如何是好?是她,一定是她——”

李氏面容猙獰指向徐月盈:“人肯定是她找來的,跑到公堂胡說一頓,害得臨德被下獄,我就說她是吃裏扒外的混賬!”

等罵痛快了,仗着她如今統管老宅與侯府,根本不把徐月盈放在眼裏,抬手就招呼左右上前去拿徐月盈:“去請家法,今夜我非要好好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徐顯明面色陰沉,沉聲叫月盈,先問道:“是你害的臨德嗎?”

又不等徐月盈答話,他附和着李氏就埋怨着說:“你也太不懂事,非要弄得全家雞犬不寧,好好的親戚,現在臨德身子毀了,又被投入獄中,李家要是問起來,這親戚我看也是做不成了。”

一家子拎不清的糊塗東西,爲了貪圖她手上財產,連徐家名聲清譽都要不顧了。

徐月盈咬牙切齒上前,納福見禮都不肯,平靜回望徐顯明:“二嬸出身微寒,不知道其中利害,二叔也不清楚嗎?”

“你......”

“依大夏律,逼奸良家判流放西南三千里,官員狎妓要罷官去朝終生不復錄用,其族中子弟五年內不許下場科考,即便五年後考中功名,在仕途上也不會有多大的指望,二叔,經此一事,李家已經完了。”

徐月盈櫻桃小口一張一合,最溫柔嬌嫩的一張臉,卻說着最冷酷無情誅心的話:“徐家跟李家結親,這種時候不說避開,反倒一頭扎進去,還要替李臨德四處奔走,說情求饒。

二叔守着老宅的家業和我爹留下的身後名,一輩子富貴榮華本來不愁,你要想救李臨德,等到天威降臨,連徐家也不能倖免於難,一家子便要大禍臨頭,等到那個時候,二叔又指望誰來救你?”

她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退幾步:“抄家,下獄,流放,S頭——其實我是不怕的,就不知道二叔你怕不怕。”

她又想起前世臨死前從李臨德口中聽到的那些話,零碎着拼湊起來,於是試探着再說:“人這一輩子很難清清白白,祕密誰都有,我想二叔也有怕人深究之事吧?

或許二叔沒有,半輩子持身清正,即便到了大理寺和刑部,任憑嚴刑拷打,也沒甚麼好吐口的?”

徐顯明駭然心驚,這丫頭怎麼會......

他心肝兒齊顫,眼神慢慢暗下去。

李氏跟他同牀共枕幾十年,再瞭解不過,徐顯明每一個眼神變化她都能看懂,他被說動了,不想管了,也被徐月盈虛頭巴腦幾句話唬住,不敢管。

她惦記着李家前程,還要求他:“老爺,那是我孃家,這麼多年我......”

“還有一件事,應該讓二叔知道。”徐月盈斜着眼風乜李氏,淡然打斷道,“今夜之所以鬧到府衙,是因二嬸逼婚不成,放了李臨德入內宅,闖進我屋裏,試圖毀我清白,我爲自保,以金簪刺傷他,二嬸偏又來的極快,見了他身上傷口,才強行帶我上堂。”

她退幾步,才肯正眼看李氏:“二嬸說柳氏是我找來,難道我竟能未卜先知,知道今夜發生的一切,知道李臨德早養了賤籍外室?二嬸,你別太過分。”

她冷哼一嗓子,又叫二叔:“老宅我絕對不住,知府大人也發了話讓二嬸放我回侯府去。

二叔,李臨德和李家你還救不救?我這個侄女,你還要不要扣在老宅不放?還有二嬸,她統管全家,可您纔是一家之主,她荒唐行事,置徐家全族於不顧,你又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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