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晚上溫瑤拉着李斯年去和那幫叔伯喫飯。
“楊叔叔說這次帶了兩瓶陳釀。”
溫瑤和李斯年十指相扣,搖啊搖天真的模樣像個小姑娘。
“呦,這是知道我把他們的小公主帶走,一幫長輩癟着勁兒的要灌我呢?”
李斯年的手跟着一搖一晃。
“怎麼?你能跟別人喝不能和我那些叔伯喝?”
“誰不知道李總千杯不醉?”
溫瑤的手隔着襯衫在他心口一圈圈繞。
“再說,喝多了就別走了。李總是嫌我家的房子小,入不得眼嗎?”
李斯年是真的不喜歡別人隨便碰他,但利益面前他沒那麼多臭毛病。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毅然。
眼見溫瑤的手滑到人的敏感低帶,李斯年才順勢抓住了女人“作亂”的手腕。
“無證上崗,我怕溫先生知道了剝我的皮。”
恰到好處的口氣,拒絕的像是**。
溫瑤被他看的臉色泛紅,兩隻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仰頭堵嘴索吻。
李斯年俯身在人嘴角落下親吻,眼神掃過在一邊和工作人員確定婚禮具體細節的姜萊。
姜萊從未這樣過,她像一株害羞的草,指尖一碰就瑟縮起來。
第一次親吻是姜萊十八歲生日。
出租房裏李斯年請了半天假,自己做的小蛋糕,沒有花紋樣式,只是一個不甚規整的純白色的奶油蛋糕。
買來的老式生日蠟燭,電子音跑調的生日歌混雜着病牀上薑母在夢中無意義的夢囈。
夏季靜謐的空氣,李斯年抹了一點奶油點在少女挺翹小巧的鼻尖。
姜萊抬頭看他,嘴角亦有點點奶油。
李斯年情不自禁的親了一口甜。
姜萊白皙的臉龐騰一下紅的發熱,房間安靜的只有電子生日歌。
青春是苦的,初吻是甜的。
姜萊不知道,李斯年的第一場夢遺主角也是她。
李斯年想不明白,哪怕後來有錢了風月場所走過無數遭,甚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卻沒有一個像是姜萊一樣,讓他情不自禁。
後來他偶然得知一個詞,生理性喜歡。
超越理智,身體的原始反應。
溫瑤身上的香水味讓他噁心,吻的也噁心。
他像是一條被扔到沙漠的魚,急需回到水裏喘一口氣。
姜萊是他的唯一水源。
終於被從婚禮場地放出來,李斯年開車載溫瑤去赴宴。
姜萊急不可待的去買了驗孕試紙。
等待的那幾分鐘,她腦子亂的念頭紛亂。
驗孕棒放在一旁,她甚至沒有勇氣去看。
上次是兩個月前了。
李斯年近幾年越來越霸道,她越是往外推反倒是像和他在玩甚麼欲拒還迎的遊戲。
姜萊雙手合十禱告,可她卻連自己想要甚麼都不知道。
她當然想過和李斯年生兒育女。
她想他們的孩子該是幸福的,她和李斯年吃了太多的苦,他們的孩子不該在喫苦了。
可當姜萊真的看到驗孕棒上那道淺淺的紅線時,她捂住了臉,眼睛陣陣發酸。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它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正在預謀着一場離開。
姜萊心亂如麻時,家門一聲巨響。
李斯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