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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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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棠又病了。

當時謝容錦救了楊玉安上岸,再回頭去找玉棠時,水裏哪裏還能看見她單薄的身影。

謝容錦瘋了一樣帶着人在水裏劃拉,終於在水底找到昏迷多時的玉棠。

但是因爲體質不好又受了寒氣,在水裏泡太久,她病情危急,連着發了三天高熱,才堪堪退燒,中間斷斷續續醒來,湯藥喂不進去,謝容錦便親自用嘴渡給她。

玉棠迷迷糊糊甚麼都不知道。

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支撐着她,她要活着,要離開侯府,要去過沒有謝容錦的日子。

終於在第五天的晚上,玉棠清醒過來,她一動,身邊的謝容錦便驚醒過來。

因爲才醒,玉棠漂亮清澈的眸子裏,還帶着幾分迷茫的霧。

“世子爺......”再開口,聲音乾澀無比。

謝容錦握着她的手,想要解釋甚麼,最終又甚麼都沒說,轉頭親自倒了杯涼茶遞到她的嘴邊。

玉棠垂眸乖巧地喝了,看向謝容錦的目光依舊溫和柔軟,卻再沒了以往的依戀。

“謝世子爺。”她乖巧道。

謝容錦摸了摸她的腦袋,抿了抿脣,才道:“這段日子你好好養病,待你好起來,我帶你去莊子上玩兩天。”

玉棠便乖順地道謝。

但是她這病一養就是小半個月,這期間她也知道了自己昏迷以後的事情。

落水的楊玉安被謝容錦救起來,二人已經衆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膚之親,訂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人人都道玉棠怕是要失寵,尤其是那天落水的事情已經傳遍侯府,大家都知道了楊玉安在謝容錦心裏的分量。

春嬌更是明裏暗裏的擠兌嘲諷奚落不少。

玉棠全當看不到聽不到,心裏反而高興。

畢竟她們婚期臨近,也意味着自己的自由不遠了。

或許是出於對落水救人一事的愧疚,侯府這邊緊鑼密鼓的籌備婚事時,謝容錦還真帶着玉棠去了莊子上休養。

玉棠落水受了寒,這兩日就格外怕冷,謝容錦便親自爲她披了件大氅,將她抱上馬車。

這段日子他待她都是極好的,玉棠面上乖巧接受感激,心裏卻是不屑的。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更何況他對她從來沒有過深情,不過是把她當個玩意兒替身消遣罷了。

不過這莊子上青山綠水風景迤邐,不用在府裏拘着,她心情的確豁然開朗了許多。

莊頭得知世子爺要過來,早就準備好了一應物什,她們到的時候,喫住都是現成的。

聽莊頭說這邊新發現一個天然的溫泉,已經讓人圍起來,修成了精緻的浴房,給府裏主子們備下的,謝容錦來了興致,非要帶玉棠去那處湯泉看看。

浴房裏。

湯泉四周用玉石鋪就,光滑溫暖,地泉“咕嘟咕嘟”冒着熱氣,周圍熱氣氤氳繚繞。

謝容錦還算是滿意。

屏退左右,脫去外衫,他牽着玉棠的手走入湯泉。

熱水很快浸透兩人的衣裳。

玉棠原本因爲生病而蒼白的小臉也被燻蒸出淺淺的紅暈,長而密的睫毛沾了水氣,溼漉漉的,撩人心絃。

謝容錦隔着層層霧氣看她,燥熱席捲全身,突然覺得難耐起來。

原本......他收用玉棠,的確是存了她與楊玉安幾分相似的心思。

可如今,他卻越來越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歡玉棠,還是喜歡像楊玉安的玉棠。

尤其是婚期臨近,看着越來越疏遠自己的玉棠,他心裏更是煩躁難捱。

謝容錦喉頭髮緊,忍不住伸手攬住玉棠纖軟的腰肢,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曖昧灼人的氣息在二人之間流淌。

“乖玉兒,我們在這裏試試,嗯?”低沉暗啞的聲音,飽含情慾。

玉棠聽着這兩個字,心裏只覺得膩味,她心頭憋悶,低垂眉眼:“世子爺,奴婢的病還沒好......”

謝容錦一頓,卻沒有要放過的意思,只是壓上來,輕輕啄着她的脣瓣,聲音含糊:“我輕些......”

下一刻,玉棠身上單薄的衣衫便被粗暴扯碎,扔出池外。

很快,響起子嬌嬌的求饒啜泣。

謝容錦說是會輕些,可到底是沒能夠剋制住。

要了玉棠三次,才堪堪放過她。

玉棠本就身子嬌弱又尚在病中,被他折騰得差點去了半條命,又病了一場。

謝容錦想起之前落水大夫的話,說是玉棠在水裏泡太久,寒氣入體,再加上之前喝了一年多的避子湯,以後只怕再難有孕。

謝容錦不敢將此事告訴玉棠,出於愧疚,只是暗中讓人將每次事後的避子湯換成補湯。

在莊子上這半個月裏,謝容錦帶着玉棠上山下河,每日裏遊山玩水,倒也過得快活。

玉棠心情也跟着放鬆不少,只是有一事不太滿意。

最近謝容錦像是瘋了一樣,每天都要在她身上折騰半宿才肯歇下。

可見她這副單薄的身子,像是雨打落葉一般每日裏接受着他的摧殘,真真是可憐。

這天玉棠早上才醒過來,卻發現身邊沒人,她不做他想,又回頭睡了個回籠覺。

最近這段日子她總是疲乏困倦,胃口也不怎麼好,總是噁心反胃。

若不是日日喝着避子湯,她只怕要懷疑自己是懷孕了。

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是日落黃昏,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謝容錦還是不在,只有他的貼身隨從尋墨守在這裏。

玉棠覺得奇怪,便問了一句:“世子爺呢?”

尋墨看她一眼,目光裏帶着同情,支支吾吾道:“世子爺有事回去了。”

玉棠蹙眉:“回去做甚麼?”

尋墨知道瞞不住,只好實話實說:“今日是世子爺去楊家下聘的日子。”

原來如此。

玉棠垂下眼,這段日子過得太輕鬆,她倒是把這一茬忘記了。

尋墨小心翼翼看她幾眼,生怕她生氣。

玉棠卻只是怔怔地笑了笑:“這樣啊。那是好事兒。”

可不就是好事,她們成了親,自己便也能夠請辭離開了。

只是這雨下個不停,讓人心煩。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

晚上謝容錦還是沒回來,玉棠喫過晚飯便歇着了。

實際上她甚麼都喫不下,最近噁心反胃的很,喫甚麼都吐。

夜裏迷迷糊糊剛睡着,房門被人暴力拍醒,嘩啦啦的雨聲夾雜着尋墨焦急的聲音。

“玉棠姑娘,河裏發大水淹過來了。您快隨我離開避一避吧!”

玉棠心裏一驚,翻身而起,胡亂套了一身衣裳便打開門。

外面大雨嘩啦啦下個不停,漆黑的夜色裏,尋墨滿身的水,遞了一件蓑衣給她套上,便帶着她匆匆去了莊子外。

玉棠隱隱聽見嘩啦啦水拍石岸的聲音,夜色太暗看不清,卻能看見不遠處亮堂堂一大片河,已經淹到了莊子的三階石階。

“快走吧!”尋墨推着她上了馬車,親自趕車。

玉棠心裏隱隱也害怕起來,尤其是一陣陣的雨聲讓人心慌。

正慌亂之際,馬車一個顛簸,突然側翻到了泥溝裏。

一陣天旋地轉,玉棠整個人栽倒在地,肚子裏翻江倒海的痛了起來,一陣陣絞痛幾乎要將她折騰死,淺淺的血色從裙襬處蔓延而出。

她臉色蒼白如紙,死死抓着裙襬:“救......救命!”

“玉棠姑娘!”尋墨打開車板,臉色驚駭地看着她裙子上的血跡,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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