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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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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嬌瞪大了眼,羞赧又憤怒,尤其是周遭人來人往,聽見玉棠的話,都對着她指指點點起來。

春嬌氣得眼睛通紅:“你胡說!都是你個小賤蹄子勾引了世子爺!不然他如何會那樣對我!”

眼看着周遭異樣的目光越來越多,春嬌再也受不住,一咬牙一跺腳離開了。

玉棠冷哼一聲,去廚房領了一份飯,這才離開。

晚上謝容錦從外面回來,玉棠上前要爲他解了披風和外衣。

見他清雋的臉上裹挾着寒意,玉棠知道他這是心情不好,定然是在衙門遇見了甚麼煩心事,替他收拾好衣裳,便藉口退了出去,不想觸黴頭。

原在外面伺候的春嬌卻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趁着玉棠不在,便摸去了裏面伺候。

玉棠剛去外面沏了一壺茶回來,便聽見內間傳來謝容錦暴怒的聲音。

“滾出去!”

沒多久,春嬌捂着臉哭着從裏面跑出來了,路過玉棠身邊的時候,還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跑開。

玉棠垂下眼,端着茶進屋,迎面便飛來一個茶杯,正正砸在她的額頭上,冷白色的肌膚上立刻浮現出紅印。

“讓你滾出去!”謝容錦怒斥一聲,轉過頭看見是玉棠,明顯愣了一下,墨色深眸中劃過一抹懊惱:“怎麼是你。”

玉棠扶着額頭嬌嗔一句:“爺今日好大的氣性。”

謝容錦便順勢道:“你去哪裏了?以後不許她們這些人來屋裏伺候,否則就拿你問罪!”

玉棠挺想翻個白眼的,這些人自己眼巴巴削尖腦袋想往他身邊湊,他是看不出來嗎?

自己哪有那麼多眼睛鼻子,專就盯着他轉了。

不過這話她不能說出來,還要繼續維持乖巧溫順的癡情人設,欠了欠身:“奴婢知錯,世子爺勿怪。”

她聲音嬌軟,溼漉漉的眸子裏又帶了幾分討巧求饒。

謝容錦心裏再大的氣性也消了,原本浮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他對着玉棠伸出手:“過來。”

玉棠便乖巧地走過去,謝容錦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玉棠輕輕低呼一聲,下一刻人就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身子本就單薄嬌弱,小小的一團窩在謝容錦懷裏,惹人憐惜。

謝容錦用力圈住她,低頭吻住她嬌豔欲滴的脣,用力啃咬廝磨,像是發泄,又帶着纏綿情意。

玉棠心裏驚了一下。

這一年來雖然謝容錦寵她,卻又極重規矩,除了夜裏會對她格外癡纏憐惜,白日從未僭越過。

今日卻是怎麼了?

直到脣齒間傳來鐵鏽味,她嬌嫩的脣被對方磨破,謝容錦終於有幾分理智回歸,睜開眼,待看到她霧濛濛的眼底滿是委屈可憐,便也放過了她。

他輕輕喘息,將鼻尖抵在玉棠的額間,輕輕撩撥着她的頭髮,倏地問道:“你怎麼不戴我送你的頭飾?”

玉棠今日頭上簪的,依舊是一支極爲簡單雅緻的素銀蘭花釵。

她心頭緊了一下,怕被看出端倪,主動抬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軟軟道:“我的爺。您也不看看您賞賜的是甚麼物件,奴婢哪裏敢戴出來,只怕別人該說奴婢恃寵生嬌,妖媚惑主了。再說世子爺賞賜的東西,奴婢要好好放起來,每日裏都拿出來好好看一遍才心中歡喜,更不捨得戴了。”

她一雙略顯狹長的杏眼亮晶晶,就這般滿目柔情地盯着他,俏生生的。

謝容錦喉頭髮緊,又似想到甚麼,漆黑的眸子浮現出晦澀難辨的情緒。

竟是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了牀榻。

一番折騰肯定是少不了了,待謝容錦完事兒,已經是日落黃昏,玉棠躺在牀上微微嬌喘,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心裏不由暗罵這人禽獸,昨晚上要了一夜還不夠,竟又折騰了一場。

偏偏謝容錦一場發泄後,神清氣爽地穿衣起牀,清雋的臉上帶着饜足,已經率先離開了。

玉棠這時候卻不能睡,不然被傳出去,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傳到侯府太太耳朵裏,自己又要白白受一場掛落。

待她起身喝完婆子準備的避子湯,屋裏伺候的另外兩個丫鬟已經把房間重新收拾整齊。

春嬌惡狠狠瞪着她,眼底幾乎要噴出火來。

剛剛自己不過想多親近世子爺,伺候他換衣服沐浴,便被毫不留情斥責一頓趕出去。

這小賤蹄子卻是大白天就勾着世子做那種事。

想到此,她眼底浮現出幾分惡毒,突然湊近了玉棠,冷笑道:“你別得意!聽我娘說,夫人已經在給世子爺物色世子妃人選了,要不了多久,正主進門,你這樣的貨色,便只能靠邊站。”

她娘在夫人院裏伺候,平日裏知道的消息也比府裏其他人更靈通一些。

玉棠眸光微閃,放下湯碗,似笑非笑盯着對方:“我本就是個奴婢,世子妃來了,我克盡本分,又有甚麼怕的?”

“倒是你,千方百計想爬牀,若是被新主子知道了,看她不扒你的皮!”

一針見血,每個字都狠狠戳在了春嬌的心窩子上。

春嬌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冷哼一聲,收拾了東西出去,臨走的時候不忘刺了一句。

“你當爺今日心情爲何不好,全是因着跟爺青梅竹馬,平日裏關係最好的楊尚書家的小姐楊玉安原定的未婚夫家被皇上申斥貶官,婚事也因此作廢了!”

“看來楊小姐的婚事又得重新謀劃,你說咱們世子爺會不會想要趁機與他們家結親?那纔是爺真正心尖尖上的人,你就等着受盡冷落被主母趕出門吧!”

春嬌扭着腰,昂首闊步地走了,彷彿丟下那番話,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玉棠卻是心緒難平,她看了眼已經被喝光了的避子湯碗,突然就覺得膩味起來。

也好,很快,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心情輕快起來。

第二日一早,謝容錦前腳剛走,後腳侯府太太的身邊人桂嬤嬤便來了,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讓她去上房裏回話。

玉棠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昨天謝容錦拉着她“白日宣Y”的事情已經被傳到太太耳朵裏。

正是該死的封建社會,明明享受的是男人,最後被問責的卻是她。

懷揣着滿肚子的嘀咕,玉棠收拾齊整,磨磨蹭蹭跟着桂嬤嬤去了上房。

前一隻腳剛踏進門檻,就聽見一聲怒斥。

“下流蹄子!瞧你那下流輕狂的浪樣兒,我好好的哥兒都讓你們這些小蹄子勾搭壞了!”

滾燙的茶迎面潑過來,玉棠驚得往旁邊一躲,忙跪在地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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