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南扶硯扶起柳衣衣,冰冷的眸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司遙。
“枉你出身名門大戶,心思竟如此惡毒,衣衣已經是妾室,你還想怎樣?”
“若是衣衣有甚麼三長兩短,哪怕是陛下賜婚,本王也要休了你!”
司遙沉默。
雖然吧,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很多次,可每次,她還是忍不住想罵人。
她看了看窩在南扶硯懷裏楚楚可憐的柳衣衣,再看看容貌俊美,頗有些妖孽,但眼神冰冷可怕的南扶硯。
她扯了扯嘴角。
書裏寫,攝政王南扶硯,能力出衆,十歲帶一千士兵擊退數萬敵軍,一朝揚名,威震天下。
他手上有兵權,就連陛下都要敬他三分。
可邏輯呢?
司遙只想抓住作者的衣領子問,你踏馬邏輯呢?
她跪在這兒,都快虛脫了,頭上除了乾巴的葡萄皮,就是一根素到不能再素的簪子。
而柳衣衣一身華服,滿頭珠翠,臉上除了剛擠出來的兩滴淚,妝都沒脫。
她還有一衆僕婦丫鬟侍候,而自己唯一的雪燕,現在還被倆老嬤嬤死死按着。
這個傳聞中能力出衆的攝政王,一眼就相信了柳衣衣這蹩腳劣質的謊言。
嘖......
就這眼力勁,能當上攝政王,玩兒呢?
司遙心裏瘋狂吐槽,面上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南扶硯懷裏的柳衣衣,最終低下頭,顫抖着聲音說。
“妾身有罪,求王爺體諒。”
柳衣衣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司遙看見南扶硯的眼中,竟有些憐憫。
只是下一刻,他臉上依舊是滿滿的厭惡冰冷,好似剛剛的憐憫都是錯覺。
司遙低着頭,揉了揉眉心。
看來,晚上得跳個操鍛鍊一下了,這小身板有點弱了,都出現幻覺了。
她的舉動在兩人眼裏,是在拭淚。
柳衣衣更得意了。
南扶硯看着她,冷聲道:“既知道錯了,就莫要再留在這兒,礙本王和衣衣的眼,滾吧。”
雪燕也被她們放開。
在雪燕的攙扶下,司遙站了起來,含淚看着兩人,行禮離開。
離開聽雪閣後,雪燕疼惜地看着司遙,都要哭了。
“夫人,柳小娘也太過分了,還有王爺,他怎麼能這樣?”
“您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司遙無奈地看着她。
“雪燕,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動氣,不用管,你若是被罰了,我可保不下你。”
只能背地裏幫你報復回去。
當然,這後一句,她沒說出來。
雪燕扶着她,語氣堅定:“夫人良善,雪燕哪怕位低力微,也絕不會棄夫人於不顧。”
司遙看了看她,只能嘆息。
兩個人回了侍妾才住的寒院。
小院破敗,地磚都是裂的,紅牆上的漆也有些剝落,但倆人手腳麻利,收拾得也乾淨。
雪燕打了水,給她擦洗頭髮。
寒院外,一個侍衛走進來,匆匆行了一禮,又自顧自地起身,從懷裏拿出一瓶金瘡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這是王爺賜的。”
說完,他也不等司遙說話,轉身就走了。
雪燕生氣,還是把金瘡藥拿了回來。
“王爺還是疼惜夫人的。”
雪燕捧着金瘡藥,眼睛亮閃閃的。
“每次,夫人您被柳小娘罰跪,王爺都會賜藥過來。”
司遙無奈地看着她。
傻雪燕。
他這樣做,只是爲了讓她恢復得快一些,好給柳衣衣繼續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