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從前我和閨蜜是一個慫各個慫,現在有我起了頭,她本就是千金小姐脾氣暴,現在自然更是忍不住。
沈知燁似是沒想到蘇安冉會突然懟他,愣了兩秒才黑着臉低吼。
“蘇安冉你有病吧?薇薇這些年在國外沒少喫苦,我對他好點不應該嗎?你和她爭搶甚麼?還有,要不是小時候蔣家出了事,薇薇本來就是千金!你不心疼她就算了,你還往她心窩子上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
閨蜜被罵的紅了眼,瞬間沒了幾分氣焰。
我拉過閨蜜的手把她護在身後,冷笑着看向沈知燁,“這是甚麼頂級PUA啊?要老婆心疼三兒,你哪兒來的臉呢?”
說完我又看了眼拉着蔣薇薇手的沈知衡,問了我上下兩輩子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其實我挺好奇的,小三就一個,你們哥倆都上杆子當舔狗不掐架嗎?兄弟處的好,娘們一起搞?嗯?”
“江渝!”
沈知衡氣的怒吼一聲,揚着巴掌就要朝我抽來。
我沒躲,硬生生的接了這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還好,和被烈火燒裂了臉皮的痛感相比差的多。
“小渝!”閨蜜嚇了一跳,心疼的眼睛通紅。
我知道現在的閨蜜有多戀愛腦,但我也知道,相比沈知燁,她更愛我!
要想讓閨蜜和沈知燁離心,苦情計還是少不了的。
“大哥你瘋了嗎?你怎麼能打小渝呢!”閨蜜氣的顫抖,隨後瞪着沈知燁,聲音染上了哭腔,“還有你,你是死人嗎!你不知道攔一下嗎?”
這倆兄弟面色陰沉的和鍋底灰一般,脣瓣翕動,正想說甚麼,便聽蔣薇薇柔着嗓子開口。
“衡哥,燁哥,你們別因爲我和嫂子們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我就不應該回國!”
隨後她又淚眼朦朧的看向我和閨蜜,“還有嫂子們,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衡哥燁哥就只是青梅竹馬而已,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齷齪的關係。”
蔣薇薇說着咬緊了慘白的脣瓣,羸弱的搖搖欲墜。
我偏頭看向閨蜜。
果然,她戰火一下子又滅了。
我有時候在想,世界上怎麼會生出蔣薇薇這種渾然天成的白蓮花?
甚至在我上輩子死在她手上之前,我都還覺得她可能真的是無辜的!
我深呼吸,緩緩壓住心底的憤恨。
蔣薇薇說的也沒錯,在我上輩子死之前,她和沈家兄弟的確都還沒有過身體上的關係,因爲她享受的本來就是這種兩個人都圍着她轉的感覺。
但沒上過牀就不算出軌了嗎!
“薇薇,你不用和這種人解釋,心臟的人看甚麼都是髒的!”沈知衡垂眸哄着蔣薇薇,眼裏的心疼似是要凝成實質。
再讓抬眸看向我時,卻陰冷的似是毒蛇吐着信子。
他一字一頓道:“江渝,你要是再敢這麼詆譭薇薇,我們就離婚!”
以往每次聽到這話我都嚇的不行,但現在我卻只想笑。
沈知衡不過是威脅,他纔不會真的和我離婚。
因爲他媽喜歡我,而沈家的財政大權掌在沈母的手裏。
想到婆婆,我心底軟了幾分,從前每次和沈知衡吵架我都會去找婆婆給我撐腰,甚至婆婆還直接和沈知衡挑明過。
敢和我離婚,他會立刻失去沈氏的繼承權。
見我失神,沈知衡以爲我和往常一樣又示弱了,拉着哭的快岔氣的蔣薇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離開。
一旁的沈知燁也死死的盯着閨蜜,“這車......”
閨蜜挺直了腰桿子。
“不退。”
“好,蘇安冉,你好的很!”沈知燁氣的咬牙切齒,隨後瞟到了閨蜜手中的副卡一把奪過,“這卡我先收了,等你甚麼時候不作了我再給你。”
說完,義憤填膺的離開。
我見狀忍不住在心裏狠狠豎起了根中指!
摳/門!
見閨蜜紅着眼忍淚的模樣,我氣的差點罵娘,“不是,他怎麼好意思的呢?當年沈家都快破產了!要不是蘇叔叔幫着他沈知燁能有今天?現在你家落寞了他還停起你卡來了,他......”
“小渝,我沒事。”
閨蜜擦了把眼淚後強扯一笑,又關切的看向我,“倒是你,大哥剛剛應該是在氣頭上,不能是真的想和你離婚,你晚點哄哄就好了。”
“哄他?妹子你可長點心吧!”
我忍不住冷嗤。
若不是爲了報復,我恨不得立刻拉着沈知衡去民政局。
這沈太太我多當一秒都嫌惡心!
閨蜜扯了扯我衣角,隨後指了指剛買的車,“好了別生氣了,先回家吧。”
很好,閨蜜是懂怎麼安慰人的。
瞬間就不氣了。
到家後我立刻回屋,掏出筆記本整理着後面幾年發生的事,從前我滿心滿眼只有沈知衡,忽略了太多,但有些事現在想起來疑點可不少。
比如沈氏三年前就已是強弩之末,耗在破產邊緣,雖說得了閨蜜父親的支持緩和了不少,但滿打滿算,蘇叔叔也不過就投了三千萬而已。
畢竟那會兒沈知燁和閨蜜纔剛結婚,閨蜜戀愛腦但蘇叔叔可不是。
但就這區區三千萬,竟直接把沈氏給生生盤活了......
從前我只當是沈知衡能力強,但現在一想…一個整天只知道舔女人的狗腿子,他懂個屁呢?
我正思慮着,筆記本突然彈出一封郵件。
——芭蕾舞巡演邀請函。
我攥着鼠標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我從小學習芭蕾,十二歲就拿了國際芭蕾賽事的金獎,是連芭蕾首席的稱讚的天才。
——我與沈知衡初見時也是在莫斯科國賽的賽場。
他說他最愛我踮起腳尖的那刻,輕盈的仿若真的天鵝。
但婚後他卻開始嫌棄我千瘡百孔的腳背,以此勸我放棄芭蕾,我受不了他眼底似尖刺般的厭惡。
答應了。
上輩子,我愛他愛的幾乎失了自我,卻換了那麼個結局。
想來也是可笑。
我想的失神,全然沒注意到身後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