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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前朝公主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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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外面的光亮雪苼不由得緊張,餘思翰似發現了她的緊張,輕輕捏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軟很滑,完全不似男人的手,但是卻很有力量,雪苼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只能坦然面對了。

進來的是四五個人,有男有女,都是矇頭蓋臉的裝扮,見不得人。

不過雪苼已經知道他們是誰,反而對他們這樣遮遮掩掩的裝扮嗤之以鼻,她輕聲對餘思翰說:“這是哪裏來的醜猴子?”

餘思翰先是一愣,不僅拍了大腿笑道:“知我者雪苼呀,我第一次看到他們這副醜樣子的時候說的可也是這句話。”

雪苼也笑道,“這隻能說明他們真的像猴子。”

走在前面的傅雅珺惱怒了,“你們這倆個階下囚,都甚麼時候了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很快的,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在傅雅珺身邊的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傅雅珺忙閉上嘴巴,恭敬的退到一邊。

女人往前一步,她身後的人把燈燭舉得高高的,讓雪苼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個地牢,燈光有限,能看清的也不過是方寸之間,而隱沒在黑暗裏的未知彷彿一個巨大的怪獸,要吞噬她。

餘思翰輕輕在她手心撓了撓,“別怕,我保護你。”

雪苼瞪了他一眼,“少動手動腳,八小姐。”

倆個人之間該怎麼着還怎麼着,完全不把傅雅珺之流放在眼裏,別人都氣壞了,唯獨領頭那女人不急不躁,她慢慢的解開披風,露出絕色的容顏。

小八倒吸了一口氣,“乖乖,這人長的怎麼這麼像狐狸精?”

雪苼沒繃住,噗的笑出聲兒。

她在山路上早就知道了這女人是誰,所以也不驚訝,倒是小八的嘲諷聽到她耳朵裏說不出的受用,“她不是長得像狐狸精,本來就是狐狸精,要不她怎麼能把一頭狐狸都耍的團團轉呢?是不是,何歡兒,或者說,天女會的公主!”

何歡兒美眸盯着她,“尹雪苼,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落到這般下場?”

雪苼冷冷一笑,“還不是拜你所賜嗎?從頭到尾,我和長安都在你的算計裏,不僅是我們,赫連曜莫憑欄,就算整個天下,都在你的算計裏,何歡兒,你好謀略呀。”

何歡兒翹起塗着鮮紅丹寇的手指,似在漫不經心的欣賞,“我有甚麼辦法,他們這些賊寇奪我洪朝江山,殺我父兄淫我姐妹,把我大好的河山糟蹋的支離破碎,我身爲大洪朝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公主,我一定要光復江山,把這些賊寇斬殺的一乾二淨。”

餘思翰跟看瘋子一樣看着她,“大洪朝已經亡了有三十多年了,你看這也就二十歲,你哪門子的公主?難道皇帝老兒從墓地裏出來日了你娘才生下的你?”

“你,給我掌嘴。”何歡兒給餘思翰氣瘋了,指着身後的人就要打餘思翰。

雪苼護住餘思翰,“何歡兒,你夠了!你算甚麼公主,你娘是公主,你爹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是王侯將相你也不過算是個郡主,別在這裏耀武揚威。說,你把我們抓來到底是爲了甚麼?又是你莫須有的寶藏?”

何歡兒怪異的看着雪苼,她笑的樣子很奇怪,勾起脣明明在笑,可是臉上的肌肉硬梆梆的就像是殭屍,而眼睛裏更是沒有一點笑意,“尹雪苼,你真聰明,但是那些軍閥就蠢了,他們太需要錢了,我不過拿出幾箱子金條誘惑他們就真相信了寶藏的傳聞,太蠢了,天下交給這幫人,還能有好兒嗎?”

“那也不該是像你這樣如老鼠一般不能見天日的人。何歡兒,你以寶藏爲誘餌,多年來安排宮女進入富豪之家就是爲了傳播寶藏的信息讓人深信不疑,又弄出玉佩和藏寶圖,不過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全部消滅吧?”

何歡兒點點頭,“這個計劃早在我皇外公活着的時候就開始進行了,大洪朝日薄西山,已經擋不了新兵營裏那幫子豪強。但是隻要我們大洪朝還有最後一個人在,就一定要把我們的江山奪回來。尹雪苼,你本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可以置身事外,只因爲你和莫長安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被捲入到這個巨大的計劃裏成了一枚棋子,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你這枚棋子會影響到好幾個軍閥,冥冥中我皇外公在天之靈庇佑着我,才讓計劃如此順利。”

事到如今,雪苼反而不害怕,她想要解開心裏所有的疑團,更想拖住何歡兒,讓她忘了要打餘思翰這回事。

“那你的意思,寧姨他們也不知道寶藏的真假了?”

何歡兒點點頭,“你錯了,寶藏是真的,還是當年莫長安的爹親手搬進去的,只不過已經被我用的差不多。”

說到這裏,她忽然看着餘思翰,雪苼以爲她又想起要打餘思翰這回事,卻沒有想到她說:“餘思翰,那也是你爹,你和莫長安是雙胞胎,你的娘就是莫長安他娘郄寧。”

餘思翰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餘督軍的兒子,而且那次雪苼說了他和長安長得一模一樣,他已經猜到他的身世和莫家有關係,卻不知道詳情,現在倒是想從何歡兒的嘴裏聽到一二。

何歡兒冷冷看着餘思翰,“你想知道嗎?”

餘思翰冷哼一聲,“愛說不說,小爺是誰的兒子不重要,要是當年那男的日牆上沒我更好,所以不用這樣來拿捏我。”

“果然是賤人的兒子,真賤。”

餘思翰沒覺得甚麼,雪苼卻對寧姨一輩子敬畏,聽何歡兒這樣說不僅生氣,“何歡兒,你給我嘴,你小的時候寧姨不曾錯待你,你敢這樣說她。”

何歡兒不可置否,並不想在這些地方多談,而是對餘思翰說:“你那個便宜爹看着很窩囊,其實當年也是我皇外公的御前侍衛,他和莫長安的爹是拜把兄弟,是他們在皇外公的授意下把大洪朝歷年積攢的財富送進了雲夢山裏。後來,大洪朝亡了,他們就成了天女會的左右護法,兩個式神女分別嫁給了倆個護法,郄寧嫁的人是姓餘的而不是姓莫的。”

雪苼和餘思翰對視了一眼,原來寧姨是餘督軍的老婆,那戴綠帽子一說就成立了。

何歡兒很得意,因爲這段往事牽扯着她最愛最恨的人,所以詆譭他們讓她覺得很開心,而且像她這樣默默做套下網的獵人,在拿到獵物後如果不炫耀捕獵的過程,那豈不是很無趣?

“我娘怕兩個護法起貪慾,就設計離間他們四個人,莫和郄寧本就是師兄妹,姓餘的懷疑他們有私情也不是一天了,當他看到他們倆個在一張牀上醒來,姓餘的不敢去質問郄寧,卻去糟蹋了姓莫的老婆。姓莫的老婆後來懷了他的孩子,去找他理論,倆個人爭吵中女人被打下了山崖。再後來,郄寧和姓餘的合離,跟着姓莫的去了雲州,她在幾年後生下龍鳳胎,可是孩子百日那天卻給人偷走了。”

說到這裏,何歡兒看着餘思翰,“餘思翰,你其實該姓莫,知道嗎?”

餘思翰受的衝擊不小,他從小給妾侍養大,雖然知道自己是孃親偷人生下的野種,卻不知道自己夜燈父母雙全,而破壞的人竟然是自己叫了二十年親爹的男人。

雪苼腦中靈光一現,“那莫伯父髮妻的孩子就是莫憑瀾,他其實是餘督軍的兒子,對不對?”

何歡兒看了她一眼,她顯然不喜歡提莫憑瀾,冷哼一聲後道,“是又怎樣?他也不過是個傻瓜,以爲莫長安是他的親妹妹。”

過往種種,在雪苼腦子裏串起來,原來一切都有根有節,是長輩造的孽,讓長安揹負了所有的痛苦。

不,是天女會,是何歡兒和她的母親,她們這倆個魔鬼,造成了那麼多人的不幸,而後面,她們還要造成全天下人的不幸。

雪苼氣的手指發抖,“何歡兒,你到底想幹甚麼?你要知道,這時代的步伐和人的步伐一樣,都是往前走的,大洪朝已經滅亡,時代也在改變,你沒有權利把全天下的人民都置身到戰火裏去。”

何歡兒的眼睛發出狼一樣貪婪的光,她忽然走近,用鞭子抬起了雪苼的下巴,“不要悲天憫人把自己說的跟個聖女一樣,你以爲走到這一步我想嗎?從小,我就是被這鞭子抽着一步步去完成大洪朝復興的計劃,我付出的我失去的,比你們要多的多。所以,我不幸福,你和莫長安憑甚麼幸福?”

何歡兒站起來,完全沒有平日的嬌嬈可憐,反而像個帝王一樣瀟灑的轉身拂袖,“這些年,我用雲夢山的寶藏把我的勢力遍佈到大江南北,我有軍隊有力量更有謀略,我要一舉消滅那些最有野心的軍閥,然後直去京都拿下帝位,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尹雪苼,你送給我一支不錯的隊伍,知道是誰了吧?”

雪苼心頭一怵,“傅晏瑾?”

“對,是你的鐘麟學長。他多好的一個人呀,被你逼到了這個份上,他現在可是我的大將軍,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們見面的,省的又出甚麼茬子,你的鐘麟學長可是個多情種子呀。”

雪苼正要說話忽然外面進來一個人,她在何歡兒的耳朵邊說了幾句,何歡兒眉頭一喜,哈哈嬌笑起來。

“尹雪苼,我再送你個好消息,你的赫連少帥又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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