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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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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曜的眸子裏盛着火,似乎要把她的臉給燒倆個窟窿。

雪苼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她被他提着腋窩腳懸空,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被摔在地上。

她摔一下子沒甚麼,大不了屁股疼點,可她怕摔到孩子,所以她不敢動也不敢轉眸,就這麼被他逼迫着。

男人灼熱的大手扣的越發緊了,用力的像要把她捏碎了一樣,他咬着牙一點點逼近她,“疼嗎?”

雪苼早就細微的抽氣,“疼。”

“原來你還知道疼,我以爲你這個女人沒有心!”

對於他這熊熊燃燒的怒火雪苼本就早有準備,再回到他手裏始終是要面對的。可是想的和真的面對又不一樣,他的話尖銳諷刺,他的手更是毫不憐惜,雪苼臉色發白,再想到剛纔他和那青樓女人的種種更覺得屈辱氣憤,“赫連曜,我已經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刮隨便你,何來這麼多廢話!”

“好!很好!很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月影下眼睛紅的駭然。

“早就知道你沒心沒肺我還何苦跟你廢話。”說完,他忽然鬆開她的肩膀……

雪苼以爲他要把自己摔下去,忙閉上眼睛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雙手更是跟爬樹一樣勾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赫連曜悶哼了一聲,這個妖精,僅僅是一個動作就把他勾出了火。

他故意撒着手,殘忍的欣賞着她細碎亂顫的睫毛,“抱住了,摔着我可不管。”

“赫連曜,快放我下來,我還懷着孩子呢。”

她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卻提醒了赫連曜:這個女人千方百計不生自己的孩子卻跟別的男人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懷上了,這是不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她這麼糟踐他,他還在顧忌甚麼?

終於忍無可忍,赫連曜捧着她的臀往屋裏走去。

屋裏的妓女正站在門口,差點給赫連曜踢開的門打到鼻子,她退後一步,看到他懷裏的雪苼臉上有了不滿,“少帥,不是說不玩雙一飛嗎?”

“滾!”如獅的怒號讓女人都沒有片刻的遲疑,幾乎是跳出了這扇門,赫連曜回身用力踢上,沒等雪苼回過神來,她的整個人已經被扔在了鋪着柔軟被褥的火炕上。

她驚了一下,本能的抱住了肚子,然後縮着身子想爬起來。赫連曜狼一般銳利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瞳孔一縮,跟着高大的身軀就壓下來。

雪苼嚇壞了,她縮着身體去躲,“赫連曜,你放開我。”

他囂張的頂着她,“放開你?尹雪苼,你這個賤貨,你又是憑甚麼命令我?”

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讓她沒有像對付傅晏瑾那麼緊張小心,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會傷到孩子。”

“孩子?很好,正好把你的孽種給幹下來,我也省了一帖藥。”

雪苼如夢初醒,對呀,她跟他說了孩子是傅晏瑾的,他現在也完全相信孩子是傅晏瑾的,所以才百般羞辱自己,不行,她要跟他解釋。

想去抓住他撕扯自己衣服的手,“赫連曜,你停下,我要跟你談談。”

“談甚麼?談在這張炕上我跟別的女人剛做過?你是不是又要嫌髒呀?尹雪苼,我不會再慣你些臭毛病,你以爲你有多高貴?不過是給人搞過的爛貨!”

他是在罵她嗎?罵她是爛貨,罵她是賤人?怎麼全世界的人都在罵她?

雪苼推他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氣,春筍般細嫩的指尖在微微的顫抖。

他把她的手捏在手裏,舉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怎麼不反抗了?是不是給我蹭了倆下就起火了?嘖嘖,你可真夠淫一蕩的。”

咬着下脣,雪苼的睫毛抖得厲害,不是這樣的,赫連曜,你聽我說,真的不是那樣的。

赫連曜眸色一沉,她在他眼睛裏的樣子又脆弱又可憐,竟然讓他差點沒忍住去抱她。

拳頭攥到指節發白,他忽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子。

她驚呼出聲,本能的去掙扎,混亂中被他緊緊裹住了雙腿,衣衫也給他粗暴的扔到了地上。

她呼吸急促心口劇烈起伏着,月光下的身子白滑細膩曲線玲瓏,只是小腹那裏微微隆起,穿着衣服是看不出的,但赫連曜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現在唯有那個地方胖了許多。

他的眼睛更加深暗赤紅,眼底暗潮翻湧,恨不能立刻把她揉碎了又恨不能把她給吞到肚子裏。

再沒有一絲遲疑,既然她已經不是他以前的雪苼他又何必再珍惜她,伸手撈住她白嫩的腳丫就把她的整條腿拎起來。

雪苼倒吸了口冷氣,她深知他在房事上一貫的孟浪,自己沒懷孕的時候每次都是給他做個半死,現在要真的誠心折騰她,那孩子……

霧氣逼上了眼眶,她苦苦哀求他,“赫連曜,不要,不要做。”

“不要?你覺得這是你說的算的事兒嗎?”他的大手拂過她絲滑的大腿,讓她又麻又怕。

抽下腰帶,他就要……

那一瞬間,雪苼尖叫:“不要,孩子是你的。”

赫連曜的身體一頓,不過片刻又笑出聲來,“尹雪苼,你這無恥的女人,我足足有三個多月沒碰過你,你說孩子是我的,上次在十波亭你又是怎麼說的?嗯?”到最後一個字,他咬了後槽牙,帶出了凌厲的殺氣。

雪苼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在顫抖,她紅着眼睛額上全是汗水,那急促的喘息更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赫連曜,是真的,孩子是你的,上次我是騙你的。”

赫連曜的眸子沉了沉,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個女人,滿嘴裏都是謊話,已經分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

他恨恨的拿過腰帶,站起來摔門而出。

“赫連曜,孩子真的是你的,他三個月了,我費了千辛萬苦才保護下來你怎麼就不信?”

聽到巨大的摔門聲,雪苼像死過去一樣,明明這樣羞恥的躺着,可是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汗水溼透了頭髮,而淚水,已經把思念溼透。

她委屈,她好委屈。

在晉州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裏,她爲了守住自己的清白夜裏都不敢脫衣服睡覺,甚至說都不敢放鬆的睡,正因爲她的小心謹慎把傅晏瑾的迷藥和打胎藥全都避過去,沒有人知道她在深夜裏一次次流下傷心的淚水,要不是因爲這個孩子還有對赫連曜的思念,她也許熬不到今天。

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她多想鑽到他懷裏,跟他說說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傾訴自己的委屈,讓他好好親一親抱一抱。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十波亭的那一槍徹底打斷了倆個人的情分。他對她,只有痛恨,哪怕把她從城樓上詐死弄下來也是爲了無休止的羞辱吧。

赫連曜曾經說過,他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他也說過尹雪苼這輩子生死都是他的人,所以他要把從她那裏失去的驕傲、尊嚴和感情都要統統找回來嗎?

被帶到晉州她不曾哭,被傅明珠何氏難爲她不曾哭,被傅晏瑾下藥墮胎她不曾哭,被天下所有的人罵和恨她都不會哭,因爲她不在乎他們,她把他們當個屁,可是赫連曜的諷刺羞辱讓她崩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連月亮都給她哭沒了,房門終於吱呀一聲,走進個人來。

雪苼直挺挺的躺着流淚,身上沒有寸帛遮掩,她心裏是清明的,但是卻沒力氣去管,似乎流不完的淚水順着臉頰落在枕頭裏。

嬌小的影子頓了頓,終究拿被子給她蓋起來,然後像個大人一樣嘆了口氣。

這人正是玉兒,她脫鞋上炕抱着膝蓋坐在雪苼的身邊,幽幽的說:“其實你也挺可憐的。”

雪苼沒有回答她,淚水流的綿綿無盡。

玉兒忽然趴過去,臉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聲音透着無限的詭異,“你是不是很痛苦?感覺有苦說不出來?沒有人理解你?”

雪苼終於動了動睫毛,透過朦朧的淚光,她看着面前這個像精靈一樣的女孩,心裏一層層起來毛栗子。

“我說的很對,一定是這樣,所以我是給你來解除痛苦的,你乖乖的把這個喫下去,保證你再不用說。”她笑着,特別的天真可愛,卻從一個小玉瓶子裏倒出了一顆黃色的藥丸。

“聞聞,像不像巧克力?很好喫的,來。”

雪苼嚇得牙關都顫抖,她拼命推開玉兒想逃跑,可是哭了太久的她身體綿軟無力,而玉兒的力氣又似乎格外的大。

“你幹嘛?本小姐給你喫別不識抬舉,你要這樣跑出去嗎?丟死人了!”

雪苼忽然看到自己光着的身體,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巴掌打在玉兒的臉上,嘶聲喊道:“給我滾!”

玉兒手裏的東西給打掉了,她並不生氣,好像雪苼打的不是她,從瓶子裏到處第二顆,是淡綠色的,“來,還有,你喫。”

雪苼一把奪過扔了,“你給我滾,滾。”

她匆匆忙忙的披上衣服,下去打開了房門。

玉兒撇撇嘴,她跳下去走到門口,忽然看了看雪苼哇的哭起來。

她的哭聲把丫鬟婆子侍衛都引過來,特別是藍子出,走在最前面,衣服都沒有穿好。

看到他,玉兒終於彎起了嘴角,“很好,不是要跟表子睡覺嗎?我讓你睡不成!”

她越發的尖叫,頭髮弄得蓬亂,一張小臉片刻功夫都哭花了。

藍子出一把拉住她,“這是怎麼了?”

玉兒立刻撲到他懷抱裏,“大籃子,她打我。”

藍子出看着雪苼,輕聲詢問:“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個時候,赫連曜也來了,他看到雪苼衣衫不整還光着腳,頓時眸色深暗起來。

雪苼被驚嚇過度,她指着玉兒說:“她,她要毒死我。”

玉兒哇的又哭了,驚天動地的。

“金鑲玉,你到底幹了甚麼?”赫連曜的聲音冷厲,玉兒打了個哆嗦,果然不敢哭了,而是小聲啜泣。

藍子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玉兒,你到底對雪苼姑娘做了甚麼?”

她把手裏的藥瓶兒摔在地上,“甚麼毒死她呀,我看她哭的厲害,給她顆藥糖喫想哄哄她,誰知道她就這樣。”

這金鑲玉和赫連曜的親事是藍子出到金華來提的,從始至終他都代替赫連曜處理這裏的一切,與其說金大頭把玉兒交給了赫連曜不如說交給了他,現在玉兒有事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低頭撿起藥瓶,他聞了聞然後倒出一顆塞到嘴巴里,雪苼此時已經看明白了,這丫頭果然是拿着自己當消遣,也不算消遣吧,畢竟她現在是赫連夫人,鬧點手段給自己看看也是在情理當中。

這麼大個人栽給個小丫頭實在是難堪,雪苼手捏了捏衣襟,看着玉兒說:“原來是藥糖呀,那爲甚麼你要說是毒藥,又說我跟赫連少帥不清不楚的要毒死我,這玩笑真的不好笑。”

藍子出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丫頭看着天真純良無辜,他也是吃了幾次虧還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但就是對她狠不下心,再說了,她怎麼都是赫連曜的人,要教訓也輪不到他。

赫連曜長眉一擰,卻把矛頭對準了雪苼。

“我夫人年幼無知,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動手?”

我夫人?雪苼聽到這三個字後覺得就像有幾把尖刀同時戳自己的心臟。

曾幾何時,她矯情的在小姐和夫人之間糾結,總覺得不跟了他叫甚麼夫人。

可終有一天,他指着別人叫夫人,雪苼才知道那個曾經棄若敝履的稱呼已經成了她窮極一生的夢。

對外,曾經的尹雪苼已經死了,她養在這金華府的後院不過是赫連曜的一個女人。

認清了這個事實,嚥下了這口閒氣,雪苼終於漠然道:“那是雪苼不識抬舉見不得夫人的天真爛漫,可這打已經打了,少帥若是氣不過就替夫人打回來吧。”

“你……”赫連曜被不深不淺的碰了個軟釘子,想維護她都難,便轉頭對藍子出說:“你來處理。”

藍子出頭都大了,這裏裏外外都是少帥的女人,他一個參謀長哪裏管的了家務事。

他想息事寧人,“都是誤會,我看就算了。”

沒想到顏玉竟然也聽話,“好,我也算了。都是我不好,不該把藥糖隨便拿着給人喫。”

赫連曜對身邊的人說:“送夫人回房。”

金鑲玉一蹦一跳的走了,還跟藍子出擠眼睛。

赫連曜看了尹雪苼一眼,“你也給我進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

雪苼忽然曲膝,給赫連曜跪下了。

曾經的尹雪苼是怎樣的高傲,怎麼會隨便給人下跪?

赫連曜瞪視着她,“你這是甚麼意思?”

“少帥,我覺得我留在這裏不妥,會破壞您和夫人的感情,不如您就把我給放了。”

赫連曜冷笑,“放了你?去雲州找傅晏瑾嗎?”

“不,我想去港島找我弟弟。”

“港島?”赫連曜噙着這倆字,“我倒是忘了,你在港島還有個弟弟。”

雪苼忽然緊張起來,她差點扇自己嘴巴子,提甚麼不好提起了這個。

“你就給我在這裏好好待著吧,你這樣的人不適合有親人,省的給他帶來無妄之災。”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雪苼,是呀,雲生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去禍害他。

她神情恍惚的爬起來,伸手揉了揉膝蓋,轉身往屋裏走,邊走還邊嘀咕,“是呀,我是個不祥人,誰跟我在一起就會遭遇不幸,我還是老實待著,我哪裏都不去。”

藍子出看了赫連曜一眼,“少帥,夫人她……”

“不用管她,以後管着點金鑲玉,不准她接近這裏。”

“是。”藍子出答應着,他憂心重重,總覺得雪苼不太正常。

雪苼剛走進屋裏,忽然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她身形晃了晃,若不是扶住了桌子,就倒在地上。

抖抖瑟瑟摸出了手帕,慢慢擦去滿嘴的血腥,她咳血的毛病不是一天了,吃了很多藥也沒有管用,難道終有一天要栽在這病上?

雪苼心裏一陣陣發涼,靠在窗邊看着那輪孤月半天。

第二天,她起的晚,半靠在被窩裏一陣陣發暈。

昨晚藍子出親自給伺候雪苼的丫頭上了課,不要因爲她們都是金鑲玉的人而慢待了雪苼,否則把她們送到軍營裏當軍妓。

丫頭們這才感到了害怕,也不敢怠慢,聽到裏屋傳來聲音忙進來伺候。

兩個丫頭一個捧着水盆一個拿着雪白的毛巾,“姑娘,梳洗吧?”

雪苼只覺得喉嚨裏又腫又痛,她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她張大了嘴巴,自己都不敢相信。

丫頭覺得奇怪,“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雪苼手按在喉嚨處,發出嘶啞的幾聲,然後指指嘴巴。

倆個丫頭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機靈些,把自己手裏的東西放下,“我去找大夫。”

丫頭跑的急,差點撞到了穿着一身紅衣的玉兒,

“站住,你急急忙忙的去投胎嗎?”

丫頭忙站住,“小姐,大事不好了,後院住的雪苼姑娘忽然失聲了,我去給找大夫。”

“失聲?”玉兒一臉的興奮,“昨晚哭哭的吧?我就看那個哭法嗓子會壞,行了,你去伺候着,我讓大夫來。”

“是,小姐。”

玉兒扔了一顆松子糖到嘴巴里,失聲,這麼好玩,她還沒見過呢。

派自己的心腹小虎子去找來給家裏慣常看病的大夫,又仔細的吩咐了兩句,才放人過去。

大夫給雪苼診脈,又讓她張嘴看了喉嚨,最後開了些清火去熱的藥,雪苼卻一個勁兒搖頭,她指指肚子比劃半天才讓大夫明白她是有孕在身。

大夫這就犯難了,是藥三分毒,難保對胎兒沒有影響,最後藥都沒有開就走了。

他去跟金鑲玉覆命,建議讓雪苼去大醫院看看,玉兒擺擺手,“我懂了,你走吧,有人找你問起就說風寒上火過段時間就好了。”

大夫雖然覺得這樣很不道德,但是礙於金家的勢力只好妥協。

這天赫連曜被商戶鄉紳請去參加開工宴,一直到掌燈纔回到府裏,他帶着一身酒氣坐在客廳裏。

晚上自然是有歡樂的節目等着,但是他沒有心思,這一整天都在腦子裏徘徊着雪苼的臉,他幾乎要忍不住闖到她房間裏去把她給抱在懷裏,可是作爲男人的驕傲讓他不能低頭。

他知道越是這樣心裏就越亂,便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臥房。

剛走到牀前,忽然看到一個女人背對着他在睡着?赫連曜皺起眉頭,雖然是喝醉了,但作爲軍人的警惕,他立刻拔出了槍……

牀上的女人嚇得尖叫,推開被子轉過身,“少帥,是我。”

赫連曜醉眼朦朧,眼前的女人黑髮長眉,一雙杏眸水潤清透,正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雪苼?”

女人聽了後立刻伸出一雙粉嫩的藕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少帥,是我。”

雪苼在牀上躺了一天沒有絲毫的好轉嗓子反而疼得越來越厲害。

白天大夫來看時候說的話很明白,希望她去找大醫院看看,她自己不怕死,可是卻怕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輾轉了半天,她只好起身來找赫連曜。

她怕有人從中阻撓,所以是偷偷來找的。一路上躲着人,等到他臥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

她手放在門上剛要敲門,忽然聽到裏面傳來嬌媚婉轉的聲音,“少帥,你好壞呀。”

手指就像被針扎一樣僵住,她瞪着那門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甚麼。

心就像破了一個洞,然後撕卷着雪花的北風呼呼的灌進來,冷的讓人發顫。

她把手指蜷起慢慢放下收到了身側,然後轉過身去。

回去的步子比來的時候更沉重,每一步,似乎都是踩在雪窟窿上。

眼眶裏乾澀疼痛,可臉蛋卻乾巴巴的,沒有一滴淚。也許,昨晚,她把該哭的都哭完了。

雪苼離開了赫連曜的臥室,一路再無回頭。

房間裏,女人伸手要去脫赫連曜的衣服。

忽然,他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你是誰?”

女人順着他剛纔叫的說:“我是雪苼呀。”

“雪苼?”

“少帥,我來伺候您休息。”

赫連曜忽然按住她把她給釘在牆上,“你撒謊,雪苼身上從來沒有這麼重的脂粉味道。”

砰,女人給他從窗戶扔了出去。

此時,雪苼正好走在他窗外的那條道上,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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