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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你是我入贅的小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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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心裏幾次翻轉,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赫連曜實情。

如果這是天意,他忘了,他們又呆在這裏出不去,那不如來之則安之,哪怕是一天倆天,他們開心的過下去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她便笑着說:“都跟你說了是個叫白長卿的野狐狸把我們給追下來的,我好累,睡覺吧。”

“嗯。”他答着,飛快的剝乾淨自己的衣服。

已是深秋,山裏又冷,雪苼卻給他超高的體溫燙到了,“你在幹甚麼?”

他很無辜,“睡覺難道穿着衣服?”

黑暗裏,他的眼睛沉落了千萬星辰,格外的璀璨晶亮。

雪苼看着他的眼睛,已經沒甚麼好回答的了,“你喜歡就好,山裏冷,只有這一條被子還很潮溼,你湊合着。”

可是他卻沒有接被子,而是把雪苼密密的困在懷裏。

雪苼想說甚麼,又覺得很多餘,便閉上嘴巴安心的呆在他懷裏。

被他這樣抱着,好像是上輩子的事,而且她也以爲,他們今生已經不會這樣親密相擁。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聽着他堅實有力的心跳,那些戰火廝殺漸漸的遠了,她的手落在他的脣畔,輕輕摸了摸,他的脣是軟的,軟的她的心一塌糊塗。

“赫連曜……”

沒等她說完,男人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細細的親吻舔弄。

“赫連曜。”她小奶貓似的叫着,一雙眼睛在夜色裏彷彿夜明珠,一閃一閃魅惑着他的靈魂。

男人低吟一聲,捫住她的腰把人給放在自己身上,他看着她嗓音沙啞,“我們是夫妻。”

一個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雪苼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是的,我們是夫妻。”

他扯了她的衣服,含着她的耳垂細細碎碎的親,“雪苼。”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雪苼低低的應了一聲,聲音嬌媚柔軟,讓赫連曜眸子更加深暗。

“這裏挺好。”

“甚麼?”雪苼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沒聽懂他說甚麼。

“也許我們可以過一輩子的。”赫連曜說完,並不等雪苼的回答,而是把自己化成了一團火密密的裹住了雪苼,倆個人一同熱烈燃燒。

清晨,不知名的漂亮小鳥停在窗臺上,舒展翅膀清脆的鳴叫,雪苼就是在這美妙的聲音裏睜開了眼睛。

身邊的男人睡的亂七八糟,頭髮亂糟糟的翹着,古銅色的堅硬胸膛有幾道抓痕,這是她昨晚留下的,雪苼臉一紅,把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

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她忙掀開被子往下,去看赫連曜的腿。

“還好傷口沒有裂開。”她拍了拍胸膛,昨晚他們激烈的很,開始她還能顧及着,最後給他折騰的狠了,魂兒都沒有了,哪裏還能想到這些。

“雪苼,大清早你在看甚麼?”

男人的聲音來襲,雪苼嚇壞了,她立刻給他蓋好被子,“我,我,我看鳥兒。”

她的意思是看窗臺上的小鳥,結果赫連曜卻誤會了,他微微抬起身體,被子從他健壯的肩膀處滑落,露出硬梆梆的胸肌,“好看嗎?”

“好,好看,好多毛。”其實她想說好多漂亮的羽毛,可是舌頭跟打了結一樣說不利索。

她說的沒多想,聽的人卻往心裏去了,赫連曜抿抿脣,“想不到雪苼有如此愛好,以後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雪苼心想我甚麼時候沒光明正大過,正要反駁忽然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她尷尬的抱住了肚子,“我餓了。”

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個隱沒在草叢裏的小動物,赫連曜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披衣下去,出去梳洗。

雪苼愣在被窩裏,她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說餓了,他都不理。

正委屈着,聽赫連曜在喊:“你趕緊去梳洗一下,難道要在被窩裏喫飯嗎?”

“哪裏有飯?”她一邊問一邊下去,穿了衣服去外面。

一開門,一股子寒氣撲進來,昨晚屋裏燒過火所以一直維持着溫度,現在外面冷的像冬天。

雪苼趕緊梳洗好了,她一進屋就被一股子香氣吸引。

“給,快喫吧。”金黃噴香的大地瓜送到她眼前,赫連曜還細心的給她剝了皮。

“地瓜?你去哪裏弄的,還是烤的。”

“後面種着一小片地瓜,你不認識。”

“那你昨晚怎麼沒說。”

赫連曜脣動了一下,他背過身聲音平板,可是雪苼卻發現他耳根紅了。

“我知道了。其實你也不認識,怕出醜就挖了一個試試。哈哈,阿曜你太可愛了,這個很丟人嗎?”

“閉嘴。”他回過頭呵斥她,但是沒有甚麼威力。

雪苼忽然頑皮了,她湊近他,“喂喂,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可是最聽我話的。”

“聽你話?”

“對呀,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入贅的小女婿,就長了個大個子和一張好看的臉,你啥都不會,我養你呀,所以你聽我話,我讓你幹甚麼就幹甚麼。”

“我甚麼都不會?”赫連曜的眉頭挑了挑,顯然不相信。

雪苼拼命點頭,不過又怕傷害他的自尊心,“也不是,你有點力氣,平時幫我搬搬東西,有人來欺負我就替我出出頭甚麼的,但是你特別討厭,長了一張臉到處拈花惹草,特別不讓人省心。”

“我沾花惹草?”

雪苼拼命點頭,“當然了,你這次就因爲惹了一個野狐狸,才害我們掉在這裏的。”

“那我們要怎麼辦?”

雪苼咬了一口地瓜,燙的小舌頭伸出來用手不斷扇風,“能怎麼辦?”

赫連曜眸子一黯,這個小妖精,一大清早又在勾引他。

爲了緩解腹部的緊縮,他看看四周的環境轉移注意力,“住着也沒甚麼,就怕冬天風雪大了這屋子扛不住。”

雪苼臉上笑着心裏卻傷感,冬天,還能等到冬天嗎?赫連曜,我跟你過一天也算是一輩子了。

她把地瓜送到他脣邊,“你喫。”

他搖搖頭,“我不餓。”

“也是,你昨晚吃了一盆子的肉呢。”

“是的,我吃了很多肉。”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落在她的脖子下面,讓雪苼總覺得是另有深意。

喫完早飯,赫連曜便帶着雪苼出去溜達。

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呆多久,需要找些柴草和食物,茅屋裏的東西畢竟有限。

他先帶着她去扒地瓜。

地瓜種的地方比較隱祕,其實也就是一小片,赫連曜對雪苼說:“我們必須全收到屋裏去,否則就給野獸吃了。”

“這是獵人們種的嗎?那他們大概不久就會來的,畢竟地瓜也是糧食。”

“嗯,我們去找工具。”

在茅屋的後面,他們找到了一個類似鋤頭的工具,雪苼在前面用匕首把地瓜秧割斷,赫連曜負責把地瓜刨出來。

一個優秀的軍人卻不等於一個合格的農夫,開始的時候地瓜不是給弄成兩半就是給切一下,刨了十個沒有一個好的。

雪苼失笑,“我就說你了,除了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甚麼都不會幹。”

汗水淋漓的男人忽然扔下了工具,幾步走到了她面前。

雪苼手裏還拿着一個地瓜,不自覺的後退了倆步,黑白分明的杏眼睜大,“你,你要幹甚麼?”

赫連曜伸手抵住她身後的一棵大樹,把她半圈在懷抱裏,低頭時候呼吸落在她脣上,柔軟的一寸寸廝磨。

“我還能幹你,昨晚不是挺舒服的嗎?”

雪苼拿起帶着泥土的大地瓜就往他嘴裏塞,“赫連曜,你討厭。”

赫連曜給弄了一嘴巴的泥土,他搶過地瓜就扔了,追着雪苼就跑,“你這個小壞蛋,給我停下。”

雪苼繞着樹轉圈圈兒,“我就是不,有本事你來追我呀。”

她太壞了,赫連曜腿上還有傷,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怎麼可能追上她。

倆個人繞着圈兒,就像倆個頑皮的孩子,赫連曜變着角度想逮到她,可是雪苼狡猾的像個兔子,怎麼也抓不到。

鬧了一會兒,雪苼擔心他的腿,“我投降了,給你追的太累。”

他停下,這樣看着她的眼睛,“這算我追過你了嗎?”

雪苼心尖兒一顫,她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彷彿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光點兒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沉溺下去……

他忽然抱住了她。

雪苼一愣,隨即去撓他的癢癢肉兒,“你耍詐。”

赫連曜噓了一聲,“躲起來。”

他看看四周,並沒有躲得地方,就把雪苼給抱起來高舉,“上樹。”

這個技能,雪苼會。

她爬上去,頓時就嚇呆了,原來是一頭野豬。

她對赫連曜招手,“你上來呀。”

赫連曜卻握住了身上的槍,正愁着沒有喫的東西呢,它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這個深山老林裏,最讓人害怕的是狼,因爲它們是羣居動作,一隻倆只好說,一羣就對付不了,而野豬雖然看着可怕,但它不是羣居,而且野豬肉也好喫,看來今晚雪苼有鮮美的肉湯可以喝了。

他躲在樹上,看着那個長着長長獠牙的傢伙從地裏拱出地瓜,然後邊喫邊糟蹋。

這哥們兒以爲自己撿到大便宜,拽着肥碩的大屁股,邊喫邊吭哧。

這種東西皮毛很厚,他要準確的找到它最柔軟的地方,保證一槍斃命,否則會浪費子彈。

想到這裏,他忽然衝出去,扛了一根樹枝就打在野豬的後背上。

野豬喫痛,發出尖銳的嚎叫,它轉過身衝着赫連曜而去。

就是這個時候,赫連曜站在原地不閃避,眼看着就要被野豬釘穿了肚皮。

“赫連曜!”雪苼都要嚇死了,她差點抓不穩樹枝從上面掉下來。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赫連曜一矮身,幾乎平躺在地上,而他的槍貼着野豬的肚皮射進去,正好打中了它的心臟。

那傢伙也是彪悍,這個時候竟然還一拱用獠牙穿透了赫連曜的衣服,就差那麼一點就要刺進他的肉裏。

強弩之末,它還是沒有了力氣,後腿蹬了蹬,死了。

赫連曜喘了幾口氣才上前,他用匕首割破了野豬的血管,給它放血。

雪苼早在樹上呆不住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蹭蹭從樹上滑下來跑過去抱住了赫連曜。

伸手就捶打他的胸膛,“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買你時候很貴,你要是有甚麼意外,我還不虧死。”

赫連曜皮糙肉厚給她捶幾下也沒有甚麼,他好脾氣的笑着,“沒事,我會陪你一輩子,一定不讓你虧本。”

一輩子……嗎?

有些話,當時說出來是最動聽的諾言,可是經年以後,卻成了最深的傷。

那天,雪苼看着身下汨汨流淌的鮮血,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深山那個承諾,那個—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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