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姐,快想想辦法啊!”沈清舟急的快要哭了,“要是爸真有個好歹,我和媽怎麼辦?”
我瞥了他一眼,無奈的來到交費處,把信用卡交給醫護人員。
“對不起,小姐,你這張卡是無效的。”
醫護人員把卡又還給了我。
無效?看來霍司宴是把信用卡給我停了,真是該死,這停的也太快了。
“36牀病人急需手術,麻煩家屬儘快交費。”醫生又開始催促了。
我拿起手機打給閨蜜王寧。
“王寧,你那裏有多少錢?先借我用一下。”
“甚麼?你堂堂霍家少奶奶,竟然會缺錢?”王寧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我缺錢,真的很缺。
“是的,我爸急需手術,我跟霍司宴準備離婚,他肯定不會借給我錢的。”我的聲音很認真,也很着急。
王寧這下信了,“你彆着急,我現在就給你送去,只不過,就二十萬。”
王寧很快就送來了二十萬,可離一百萬還遠着呢!
“要不,我給我媽打電話,看看她那裏有多少?”王寧皺着眉頭說,“手術要緊。”
我用手攔住她,“不能再用伯母的錢,我,我給霍司宴打電話。”
我十分不情願的撥通了霍司宴的電話。
“沈清禾,鬧夠了沒有?鬧夠就趕緊回來,我的衣服還沒有洗呢?”
我沒說話。
“沈清禾,我知道你每次跟我鬧彆扭都撐不過三天,然後再低三下四的跟我求饒,何必非得讓自己難堪呢?”
原來,我在他心裏是這種犯J的女人,以前也許是,現在也是,因爲我又給他打電話了,以後,肯定不是了。
“司宴,我需要錢。”
我的聲音很沉,也很低。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離開我就無法生存,以後這種遊戲就別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霍司宴剛說完,裏面傳出顧月月的聲音,“嫂子,你猜我們在哪兒?在幹甚麼?”
她的聲音得意的有點發顫。
在哪兒我不知道,在幹甚麼,我肯定知道。
“我對你們幹甚麼沒興趣,讓霍司宴把我的卡給我開了。”我對顧月月沒必要客氣。
“行啊,你回家我就給你把卡開了。”霍司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玩味。
好,既然把卡開了,就行。
“清禾,你不會真的跟姓霍的離婚了吧?”王寧有點不相信,因爲這些年,她知道我愛霍司宴愛的有多深。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我已經下定了要跟他離婚的決心,這些年,我累了,也夠了。”
“希望這次是真的。”王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出來,你就會發現,其實你一直追求的,未必是最好的。”
我在王寧面前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離婚了,但最終都沒有真離。
再一次回到霍家別墅,傭人給我打開外門。
“又回來了?”她的話語裏帶着諷刺。
是的,又回來了,現實讓我不得不回來。
我沒理她,繼續往前走,“少奶奶,要不,你坐在院子裏等會。”
我茫然,“等甚麼。”
“少爺和顧小姐在樓上。”傭人的話,好像怕我打擾他們的好事一樣。
笑話,還沒有離婚呢?我現在還是霍司宴的正牌妻子,是她打擾我,還是我打擾她?
雖然這些年對霍司宴的冷淡我早已習慣,但是像這種對我明目張膽的挑釁與侮辱,還是讓我的心爲之一頓。
我堅持上樓,傭人也攔不住我。
扭開房門,一雙女高跟鞋刺入眼簾,這不是我的鞋。
臥室裏傳來暖眜的聲音。
“司宴,我和嫂子誰厲害?”顧月月的聲音帶着讓人噁心的騷味。
“還用問嗎?當然是你了,沈清禾在牀上就如一頭死豬,連叫都不會叫,一點興趣都沒有。”霍司宴嘲笑着我,“要不是奶奶喜歡她,我早就不要她了。”
“萬一被她發現我們在這個牀上做這種事,怎麼辦?”顧月月故意試探霍司宴。
“那又怎麼了?做了就做了,跟場地有甚麼關係?”
我本想把門一腳跺開,但是一想到爸爸還躺在醫院裏等着用錢,便咬牙忍住了,嘴脣被我咬的滲出血來,也沒感覺到疼痛。
我輕聲敲門。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顧月月穿着性感睡衣給我開門。
牀上凌亂不堪,霍司宴扣着上衣釦子,兩個人看我的表情毫不避諱,在他們心裏,我可能就是那個已經低在塵埃裏的一粒沙子。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打擾我們的好事?”霍司宴斜睨了我一眼,“是你非得給我們滕地方的。”
可笑,看來,他們做這種事,好像是我故意讓他們做的。
“我回來了,把我的卡開了,我爸急需手術,費用一百萬。”
我沒有必要瞞着他,我要讓他知道,我回來,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錢。
他慢騰騰的穿好衣服,然後坐在牀沿,揉揉眉心。
估計我的話 ,讓他很失望,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僅僅是爲了錢,纔回來的?”他漫不經心的問我,“以前也是這樣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對,是因爲錢。”
我又重複了一次,眼神與他的目光對接。
以前,我從來不敢直視他,我怕他看我的眼神,那裏好像是一個可怕的深淵,好像我多看一眼,就要陷進去一樣。
他走近我,可以說是逼近我。
他再一次的掐着我的喉嚨,“爲甚麼?爲甚麼對我玩女人,你可以做到波瀾不驚,跟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難道不是契約裏的內容嗎?”我說話有點費力,一張臉因爲喘不過氣,而漲的通紅。
他鬆開我,從抽屜裏拿出那張契約,在我面前撕的粉碎。
“狗屁契約,以後,我霍司宴說的話,纔算契約。”
真夠霸道的。
他又一次摟住顧月月霸道的說,“讓我看看你喫醋的樣子。”
喫醋的樣子?喫醋甚麼樣子?我早就忘記了。
“快點啊!”他又開始命令我,兩隻眼睛裏寫滿迫不及待。
有病吧,霍司宴,我以前喫醋的時候,是你說以後不許讓我喫醋的,還說我就是斤斤計較,我現在不計較了,你又不樂意了。
看我沒動,霍司宴又開始解顧月月的衣釦。
“司宴,你幹嘛?我可不想在她面前做那種事,怪害羞的。”顧月月說完,故意望了我一眼,很囂張。
“你不想要錢了?”她提醒我。
對,我差點被他們氣忘了,我趕緊跑向廚房,拿着一瓶醋出來,當着他們的面狂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