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還差一個月,三年了!”我咕噥了一句。
好在,他並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反倒伸手關了燈,躺好並將我帶進懷裏。
室內突然黑暗的那一刻,我的鼻子突然有些酸,趕緊調整了一下。翻了一個身,將自己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燙貼着我的後背,是那樣的真實。
這一刻我突然想,失去他,我以後將會怎樣?因爲我篤定,再也找不到他這樣,令我哪哪都滿意的男人了。
如今他的白月光歸來,還恢復了自由身,恐怕我也該給正主騰地方了。
這種煎熬讓我的心,猶如被撕裂了一般,真他媽的痛。
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他正在穿衣鏡前打領帶,修長的手指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他從鏡子中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事業的成功,早就將這個男人打磨的沉穩內斂,城府深重,就是一隻老狐狸。
“我最近比較忙!”他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完全領會他這幾個字的意思。炮.友的法則就是互不干擾,他的這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其實就是在提醒我,不要打擾他。
還沒等我接茬,他的手機就叫了起來,他伸手拿過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一貫清泠的臉,線條柔和了好多,嘴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繾綣且磁性的說了一句,“早!”
然後,轉身離開臥室。
可我清晰的聽到他的電話中,傳來的是一個女性柔美的聲音。
我也起身下牀,去了廚房,見他接完了電話,柔聲道,“吃了早餐再走吧!”
“不了!我... ...約了朋友一起早餐!”他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
走過來,伸手在我的前面捏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吻了我一下,我立刻纏上去,將這個吻加深,吻的天昏地暗間,我突然問了他一句,“甚麼時候忙完?”
我是想投石問路,既然白月光回來了,總得有個說法。
“怎麼?”他挑眉邪肆的反問了我一句。
“我是怕你忙起來傷了身體!”我意有所指。
他放開我去穿鞋子,語氣涼了幾分,“女人還是乖點!”
一股無名火在我的胸中燃燒,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穿衣是人,脫衣是獸,總想讓獵物乖點,一直以來我不都是裝的乖巧溫順嗎?
原本我就是隻刺蝟,但在他面前我一直裝成了喵星人。
既然白月光已經回來了,他還想兩不耽誤,看來我特麼的就是工具,連贗品都算不上。
可喜歡這情緒就是邪性,我的怒火雖然已經燒到了天靈蓋,但到了嘴邊反駁的話,我還是嚥了下去。
心裏還是寄予一絲僥倖的希望。
我嫵媚的一笑,有點抱怨的味道,“我還不乖嗎?”
他沒接茬,穿好鞋出門前,手裏拿了一張卡,放在鞋櫃上,“這卡你拿着,最近我可能要出差!回來再給你電話!”
我的心像被大黃蜂蟄了一下,疼痛在渾身蔓延。
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開門走出去,門隨後‘啪’的一聲拍上。
室內瞬間的安靜,讓我感到莫明的尷尬。
‘回來再給我電話!’
我怎麼就感覺,這個電話怕是永遠也不會再打了!
以他的爲人,絕對講究,補償款給了,這分明就是一種結束梗,可他爲毛表現的跟沒事人似的,不痛痛快快的說分手呢?
這張卡,不就是一次性,想結了前面所有的賬嗎?
我苦澀一笑,酸溜溜的罵了一句,無情的狗男人。
當然了,想動真情,也是我傻了。
看着那張卡我感覺特別諷刺,沒有人不喜歡物慾的誘惑,我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個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求生存,房子,車子,化妝品,交際費,喫喝拉撒... ...哪哪都需要錢。甚至比別人更需要,只有錢才能給我真正的安全感。
但之前,我卻恬不知恥的在潛移默化中,已經將他融入了我的‘未來’。
所以有點裝逼了,一副不受誘惑的假清高,現在想想真特麼的二。
三年了,最終還是少不了落入這一俗套,我的牌坊是白立了。
我捏起那張卡,感覺燙手,這可是我賣了三年青春的嫖資。
我有點不敢面對,卡里究竟有多少錢,因爲那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價值。
我自嘲的冷哼一聲,還是收起了卡,總不能人財兩空吧!
其實說句真心話,當初跟黎天澤成爲火包友,我的心思也並不單純,除去金錢利益不說,他華盛總裁的身份跟人脈,還是極具價值的。
再說了,我要辦的那件事,還真的需要錢跟背景。
思及此,我感覺自己差點誤了大事,草率了!
黎天澤必定是華盛的當家人,背景深厚不用白不用,我可沒那麼乖,只充當乖巧的工具人。
既然他不說分,我也沒理由自行放棄,不談感情總得撈點實惠。
這總不過份吧?
看來,我得儘快接觸一下這個白月光,讓她瞭解瞭解我的存在。
想到這,腦袋裏面靈光一閃,想起昨晚他手機裏的發來的微信,我挑了一下眉,露出一個邪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