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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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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謝家在我降世時尚未敗落,父母爲正家風,特爲我種下守宮砂。”

“破身即破砂......夫人,我哪怕是爲了謝家滿門清名,也斷不會做出她等口中**上主、未婚破身的事來。”

錦思煞白着小臉,她顧不上其他,衝上來就瘋狂揉搓着那抹細小朱紅。

可就算她將謝儀手都擦紅了,也沒能使其褪去半分顏色。

反而,更加明顯。

“這不可能!”

“我分明是親眼看到你從書房進出,整整一個時辰!”

錦思緊咬牙關,每一個字節都在往外生蹦:“怎還會有守宮砂?”

謝儀不慣着她,反手將其推開:“鬧夠了沒有?”

“守宮砂做不得僞,”謝儀朝崔夫人稟明,“我的清白已經證實。而錦思爲公子下藥之事證據確鑿,花樓賣藥給她的小廝、殘留的藥粉都已查出。”

“她今日混淆是非,還妄圖離間我與崔家的信任,其心可誅!”

崔夫人良久沒有回應。

謝儀手上確是守宮砂不錯,可她的眼睛也不是擺設。

若真只是個丫鬟下藥的小事,她那苦讀聖賢書的兒子怎會跟來盯着進展?

方纔讓崔簡之迴避時,他望向謝儀的眼神......

崔夫人心下已經有了懷疑,眼下卻並不是合適的挑破時機。

她掩下心思,拉着謝儀的手到身邊:“這丫鬟膽大包天,就由姑姑來處置吧。”

“你謹慎心細,最適合處理這些糟心事了。”

謝儀垂了眼簾:“錦思起了貪心,枉顧公子身體。按規矩,唯有請家法嚴懲,才能震懾其餘那些包藏禍心的下人!”

“待十五庭杖落下,再送去夫人西南那處莊子上休養,此生不得回京。”

崔家家法是一塊三尺長、兩尺厚的檀木板,饒是很有力氣的小廝,也要掄圓了胳膊才能抬起。

錦思在府上過慣了舒坦日子,一身細皮嫩肉能經得住幾板子?

而發賣去莊子休養,也斷沒表面上這麼簡單!

那莊子都是糙莽村漢,錦思這麼想要爬牀,那些漢子定然是不會讓她空虛了的。

謝儀這是想要了錦思的命!

“娘,我還不想死!您救我!”

李婆子冒了身虛汗,看向拽着她裙角苦苦哀求的錦思。

從進長青堂開始,她們母女兩個就落了下風!

若是不把事情鬧大,她的錦思又何至於受這罪?!

偏偏謝儀字字句句都是規矩辦事,毫無轉圜餘地。

“謝姑姑安排便是。”崔夫人意有所指,“既然人都處理了,待事了,謝姑姑就回長青堂吧。”

說罷,崔夫人便在身邊嬤嬤的手扶下離開。

而謝儀親自去盯了錦思的受刑。

自作聰明把事情鬧大,害得自己淪落至此,錦思依舊沒有一點反思悔過之心。

她一口血沫啐出,“謝儀,你別得意,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更慘!”

“別以爲今天除去我,你跟公子的苟且就能不被發現,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等着看你的報應!”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謝儀原本古波無平的眼裏突然有了些波瀾。

她鮮少彎起脣角弧度,如今乍然笑起來,平乏溫潤的面容上魅惑叢生。

這一刻,錦思恍惚間似乎懂了爲何崔簡之會被她勾得不着南北。

謝儀彎下腰,附在對方耳畔:“至於我的報應?你若想看,得先排隊。”

無論是跟在貴妃時,還是來到了崔府後。

她一直是主子手中用來剷除異己的鋒利刀刃。

得罪的人早已數不勝數。

錦思只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如若真有那一天報應到來,謝儀也認了。

事情鬧了半宿,天光隱隱透出,又有烏雲壓頂的黑。

謝儀回到長青堂的時候,崔夫人沒睡,由謝儀扶着坐在了梳妝檯前。

半面銅鏡裏,崔夫人視線始終定在謝儀身上。

她從前總不愛言語,跟個隱形人似的。

崔夫人頭回發覺,謝儀原是這麼美。

“你曾是貴妃娘娘最信賴的人,娘娘薨後就入了崔府。我若沒記錯,你已二十有二了?”

謝儀應是。

崔夫人繼續道:“若謝家沒出事,定然早就爲你定下一段金玉良緣了。”

“想來也是,姑姑爲我崔家忙碌操勞多年,我是該爲姑姑相門好婚事的。”

崔夫人親熱地拉過謝儀的手,笑意卻並不達眼底:“我孃家侄子近日住到了府上,姑姑應該見過他身邊伺候的那名小廝?我瞧着是個脾性好的,和姑姑很是登對。”

謝儀眸光微沉。

她知道崔夫人絕不會留任何隱患在崔簡之身邊。

可那位表少爺爲進京趕考而來,若沒有入圍,便要啓程回金陵。

他身邊的小廝,當然也得跟着回去!

若真去到了金陵,誰又還能幫謝儀盯着父兄的事?

“姑姑,你覺得這門親事如何?”崔夫人笑着問詢,可實則並沒給謝儀任何轉圜餘地。

謝儀重跪而下,膝蓋磕得生疼。

“奴婢不願。”

崔夫人面色登時沉到谷底。

趕在她發火之前,謝儀啓脣:“我只想接回父兄、爲貴妃娘娘守好崔家。”

“若夫人是因爲今日錦思說的那些話而擔心,那就讓我在崔家之內尋個小廝、馬伕也好。”

只有遠嫁,斷斷不能。

崔夫人目光所及,是謝儀垂眸恭敬的面龐。

幾縷青絲耷落在她眼尾,晃了崔夫人的眼睛。

長時間的沉默讓謝儀心裏也沒了底。

如若是之前,她有絕對把握崔夫人捨不得她這把最利的刀刃。

可眼下,事關崔簡之!

“我其實也不捨讓姑姑遠嫁。”崔夫人沉思後,下了最終決斷:“崔家底下人多,一個月內,我定會爲你尋到個如意郎君。”

“姑姑既然選擇留在崔家,那就要銘記,不該做的事別做。”

謝儀磕頭謝恩。

一個月?

她需得儘快爲自己和父兄打算了。

謝儀好不容易得了喘息機會,剛回房坐下,就聽到窗外傳來稀疏聲響。

“誰?”

謝儀凝聲警惕,簪子被她死死攥在掌心:“誰敢闖我廂房?自己滾出來!”

她剛處置完錦思,慘叫和詛咒還在耳邊經久不散,是誰那麼有膽子來她房內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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