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貓膩
聞景林將苗嬤嬤扔到了地上,好整以暇打量着秋清染,眸光落在秋清染鬆垮的寢衣下露出的雪白脖頸上,腦海中不由就有了白日裏秋清染在他身下求饒的模樣。
手心裏還殘留着秋清染嘴脣的溫度,十分柔軟。
“本王當然有本王的辦法。”
聞景林聲音平靜:“既然你如今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本王自然要幫你早日脫離永安侯府,不然怎麼入我淮南王府?”
聽懂他話裏的含義,秋清染的臉瞬間紅了:“白天的事情,王爺權當沒有發生過吧!那都是我中了藥,所以纔會……王爺不必對我負責。”
“看來你是想要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利用完了就想把本王扔了。”
聞景林幾步走到秋清染面前,用手挑起了秋清染的下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秋清染的臉更紅了,她想要掙脫聞景林的手,卻掙脫不開,無奈之下,只能繼續道:“我只是商戶之女,身份低微,實在配不上王爺,況且,我還已經有過夫婿,王爺還是另尋他人吧。”
“本王不介意。”
聞景林說着,忽然附身,吻上了秋清染的脣。
秋清染沒有想到聞景林居然會瘋狂到如此地步,下意識瞪大了雙眼,微微張開了脣。
聞景林趁勢將舌頭伸了進去,與她的舌頭糾纏,吮吸,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秋清染不停地在他懷中掙扎,口中不滿地發出“嗚嗚”聲,卻阻止不了聞景林的深入。
他雙手已經攀附上了秋清染柔軟的腰肢,像是要把秋清染揉入自己身體裏一般。
一吻結束,秋清染嬌喘連連,一張臉紅了個徹底,眼尾帶上了迷濛的淚水,顯然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她狠狠瞪着聞景林,眸光中帶着些許哀怨與憤怒。
聞景林看着她這副模樣,不由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彷彿在回味剛纔的滋味。
“流氓!”
秋清染不由罵了一聲,一顆心跳的擂鼓一般。
“你剛說甚麼?”
聞景林斜斜眯着眼,盯着秋清染緋紅的脣。
秋清染有些慌了,搖了搖頭:“沒甚麼。”
聞景林見她認慫,嗤笑了一聲:“苗嬤嬤就交給你了,有甚麼需要幫忙的,就來淮南王府找我。”
他說着,身影一閃,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秋清染跑到窗邊,聞景林已經沒了身影,只剩下苗嬤嬤還昏死在地上。
秋清染招來胭脂,胭脂看到躺在地上的苗嬤嬤,嚇了一跳:“小姐,她怎麼會在這裏?”
“有人把她送來的。”
秋清染道。
“是淮南王嗎?”
胭脂已經聽秋清染說了白日裏的事情:“小姐 要不明天奴婢去偷偷抓一碗避子湯回來吧。”
秋清染下意識望向自己的小腹,內心有些苦澀
前世,她與淮南王被捉姦在牀,之後就有了淮南王的孩子,她想要把孩子打掉,是劉煬好說歹說讓她把孩子留了下來,結果,孩子出生以後,就成了劉煬用來威脅淮南王的把柄 最後更是在沒了用處後被劉煬狠狠當着她的面,摔死在了地上!
她想起那孩子的模樣 心裏就忍不住一陣抽痛,現在,她的肚子裏應該也和前世一樣,已經有了淮南王的孩子。
輕撫着小腹的手微微收緊。
她看着胭脂,扯出一絲笑,“不必了。”
“可是……”
“無妨,如果有了,我會生下他,只是生下他之前,我需得到自由身!”
與劉煬和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人好名聲,寧可拖死她,也不會放手。
更何況,劉家一家都眼饞她的嫁妝,想要全須全尾的退出來,還得找機會纔行。
眼下只能及時止損,看能否把自己的損失補回來。
次日,秋清染招呼都沒打,就出了門。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京都最熱鬧的地段,一間糧鋪獨居道路要塞,人流頂升。
這便是她手下產業之一——金谷糧鋪。
自她嫁來後,金谷糧鋪一直維持着劉家的生計,是她重要陪嫁之一。
只是,上一世劉家嫌她在糧鋪拋頭露面過多,直接叫人接手了她的活,自此後,她對糧鋪只有簡單的瞭解。
直到糧鋪成爲劉家主要抵柱,她被驅趕出去,才後悔莫及。
如今想要脫身而出,必要先將這糧鋪理好。
忐忑不安的踏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一句,
“掌櫃的,給我拿百斤米來!”
聲音氣勢如虹,那傲人的腔調,哪像是買東西的,倒像是搶東西的。
“客官,前兩天不是買了米嗎,怎麼又……”
“又甚麼又,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磨磨唧唧的作甚!”
掌櫃正在對賬,話沒說完,就聽對面嚷嚷道:“好歹是熟人,這般不老實,是不是要我讓上面換了你這掌櫃!”
“誰要換我家掌櫃?”進門,就見陪嫁張掌櫃頭低到塵埃的模樣,秋清染怒氣衝衝。
轉眼間,才發現對面竟是紅樓酒家的人。
紅樓酒家,乃老夫人蕭氏的產業。
難怪,對方前來,如此目中無人。
兩人見着秋清染皆是行了個禮,不等張掌櫃開口,對面小廝就已勾着腰,討好道:
“夫人,你怎麼來了?”
秋清染冷哼,“我若不來,怎知我的人如此不聽話,竟怠慢了你呢?”
“瞧你這話說的,客氣了,客氣了。”
秋清染情緒掩蓋的很好,對方還以爲她是真的幫他說話,連連感激。
秋清染倒是徑直走到掌櫃的位置,示意讓其退一下後,拿起了放在桌臺上的賬本。
“要買米,是吧,我親自招待你。”
隨意翻了兩下賬本,秋清染眉頭不由的皺住,“是我們記錯賬了嗎,上面顯示這個月的米,你們兩天前就已經領了?”
“夫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世子歸來,衆人巴結,這宴請都不知道辦多少回了,缺米是正常的,這不,昨天才辦了宴會不是,我們也要未雨綢繆纔是。”
可真是長了一張圓滑的好嘴。
哪家宴請,能宴請到缺米?
紅樓酒家乃蕭氏的產業,爲了討婆婆歡心,鋪子每月都會定時送米過去。
這才過兩天,就算宴請之人,個個是飯桶,也不可能兩天喫兩百斤吧?
這裏面明顯有貓膩。
秋清染眸子暗了下來,看透卻不說透。
“公子所言極是,既如此,明日我就讓人家米親自送上。”
“好勒!”小廝得意的離開。
秋清染剛斂住笑,就被張掌櫃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