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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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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死腹中,不得往生!

頤春公主的身子忽然顫了顫,手不經意間撫上小腹。

楚天原更是心膽俱寒。

這樣的毒誓,他怎麼敢立?

老夫人見局勢愈演愈烈,按捺不住道:“衛挽你別逼他了……”

楚老爺子也想阻止,無奈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衛挽無視兩人,再問:“楚天原,你可敢立誓!”

進退維谷。

楚天原頭疼欲裂,“都別說了,信我者恆信之!”

連頤春打了個冷戰。

她堂堂公主,居然被一個棄女逼到這地步。

澄清不是,不澄清也不是,掉頭就走更不是!

竟不知今日到底誰在發難,誰在受辱!

衛挽沒有半步退讓,“只要相公你立誓證明清白,我立刻跪下來讓公主踩,還有,爲了皇家聲譽,也請公主立同樣的誓言,以作澄清。”

頤春怒火忍在心頭,面白如紙道:“你便是如何也不想爲我祈福?”

“您與我相公起誓,我便祈福,否則即便逼死我,我也不願。”

頤春有自己的顧慮。

她因事被皇帝發放五年,也是初回京城,她可以折辱衛挽,也可以伏擊暗S,但當着衆人面逼死衛挽,她萬萬不敢。

可事已至此,若鎩羽而歸,不僅惹得一身騷,顏面也蕩然無存。

正一籌莫展時,衛挽再次開口。

“道長,本朝律法規定,妻子犯徒刑以下罪過可由相公代爲受罰,同理,妻子要祈的福,是否也可由相公代勞?”

道長早看出公主的爲難,爲了不被公主事後算賬,他機靈地一拍腦袋:“確實有這一說。”

頤春也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那便讓楚天原代爲祈福。”

楚天原傻了眼。

阿挽是愛他的,爲何要逼他至此?

五年前楚家幸得貴人相助,母親得以變更良籍,他也破例參加當年大考,得中探花後被將軍府二公子榜下捉婿。

那年他酒後犯渾應了婚事,衛挽不過是個被廢了武功的將軍府棄女,但她手握良田千畝旺鋪十間,頗有些銀子,看在這份上他忍了。

婚後三個月,上頭將他調派至大陳最窮的林沅縣,做縣令這些年,衛挽事無鉅細地打理楚家,爲他照顧家人,悉心撫育孩兒。

她更是另闢蹊徑從海外採買了一批果樹,帶領百姓深耕,短短四年時間,便爲他造就遐邇聞名的一方果鄉。

因建樹不凡,他升官至京城禮部,連跳四級官拜正五品。

他太失望了。

他是阿挽唯一的驕傲,她如何狠下心一而再折辱?

傻眼的不止楚天原,楚家二老也無比震驚。

老夫人惱羞成怒,“那怎麼行呢,我們天原剛晉升爲五品官……”

衛挽微笑打斷:“婆婆,爲金枝玉葉祈福,可是楚家的榮幸啊!”

老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竟覺一股氣血上湧,眼前一花。

爲了避免起誓,楚天原再牴觸也不得不跪下來讓公主踩。

許是帶着怒氣,踩他的那隻腳並未收力。

直踩得他眼冒金星,屈辱落淚。

頤春沒討着好,踩完便悻然帶着隨從離開。

此刻的楚天原正好一臉掌印,一臉腳印,沒臉再呆下去,隨即也拂袖要走。

“公主請留步,相公也請留步。”

衛挽慢吞吞地喊下二人,這回,她凌厲的鳳眸看向了另一人。

被盯上的道士後背一冷,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衛挽道:“聽說道長德高望重,因此才得公主信任。”

道士在心裏默默拂汗,“楚夫人謬讚了。”

這女人,可別把矛頭對準他纔好!

衛挽不疾不徐道:“既是德高望重,你怎會不知,楚天原三個字與皇姓有天然衝突?怎會讓我相公爲公主祈福?”

頤春公主從未聽過這種言論,但見衛挽面色嚴肅,不免一陣心鼓。

因爲道士是假,刁難是真!

但她很快便說服自己冷靜。

衛挽根本不懂玄學。

她只要咬死衛挽一派胡言,便能送衛挽進官府,治她個妖言惑衆之罪!

頤春興致頗濃,索性坐了下來,“阿挽,本公主且聽你說來,但醜話放在前頭,如果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可別怪本公主生氣。”

衛挽抿了抿脣問道:“公主確定讓我說嗎?”

“說!”

正中下懷。

衛挽面露微笑,“根據三才算法,姓氏爲天格,楚姓筆畫數加一,取零爲四,乃爲火命。”

“而公主的顧姓取零爲二,乃木命,木生火而火泄木,楚與顧不合。”

“衛挽你休要胡說!”楚天原幾乎在嘶吼,“你怎可妄議皇姓!”

衛挽充耳不聞,垂眸繼續道:“既然公主讓我說,那便我斗膽了。以人格來算,楚天原取零爲七,命數爲金,公主名顧敏,人格依然爲木,古語有言,金木相剋,金旺木死。”

她清冷目光從道長瑟瑟發抖的雙腿上一掃而過,“這位道長,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頤春暗暗握緊了拳。

也就衛挽不知道她與楚天原的那點破事,否則她真要懷疑,衛挽有咒她去死的心思!

“這……”道士不敢應聲。

乍一抬頭,似乎從衛挽的眼底看出了S氣。

他只是按公主吩咐辦事,哪裏懂這些?

若強行與衛挽辯解,出了岔子可怎麼了得!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公主。

頤春卻將他一眼瞪了回去,“人家問你呢,你看本公主做甚麼!”

道士有些慌不擇言:“楚夫人並不懂這些,她在嚇公主您呢。”

衛挽淡然道:“公主可讓欽天監的大人測上一測,我若有半句胡言,願以死謝罪。道長,三才算法出自《易經之姓名學篇》,我最晚看到的記錄,在《厚顏錄》的第四篇第七節。”

“……”

道士狗屁不通,面對衛挽的步步相逼,他毫無招架之力。

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了。

公主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若想保全自己的顏面,只有一個方法。

第四篇第七節……四七,死期!

這便是衛挽送他的結局?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饒命,小人一時失察,請公主恕罪啊!”

頤春霍然起身,揚起聲音喚道:“來人,將這神棍押住刑部,治他個妖言惑衆之罪!”

“是!”

“公主饒命啊……”

在一串叫饒聲中,假道士屁滾尿流地被侍衛拖了出去。

頤春爲挽回顏面,又故作熟絡地牽起衛挽的手。

“我們阿挽真厲害,要不是你,我還要被那神棍騙呢,但你爲何不早拆穿他?”

衛挽笑道:“自然是給相公一個爲公主效勞的機會,有今日的一踩之恩,想必我相公如鍍金身,更能飛黃騰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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