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初見這位美女記者,周天元不由一呆:好標緻的白領麗人!高鼻樑、長睫毛,嘴脣小巧單薄,下巴與臉頰形成完美無瑕的弧度。
尤其是在和陳海林說完話後,她抬手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周天元明白了,這個女人也許不是最好看的,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將她自身的氣場發揮到極致,這就是魅力。
這位美女記者看了看周天元,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和周天元握手,
周天元立即伸出自己的右手。
兩手相握,美女記者笑道:“周主任,我叫趙玉安,接下來辛苦你了。”放開手,趙玉安又對陳海林說道,“謝謝陳書記的安排。”
陳海林擺了擺手,笑道:“趙記者,你隨意,我這邊還有領導在檢查工作,就不陪你了,讓周天元這幾天陪你。這邊山林風景不錯,你可以好好看看。”
陪同美女記者的好事爲甚麼會輪到自己的身上?周天元剛開始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後來他才知道,太安縣的副縣長和安監局的領導、還有清元煤礦的老闆都希望趙玉安不要多呆在煤礦這邊。
再說,接下來便是雙休日,這些人下午就會打牌、晚上再喝酒唱歌洗浴,陳海林對周天元並不放心,以這樣的藉口讓他離開是最好的。
再說,在記者面前還是少說話爲好,省得被報道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趙玉安看着養顏,但是又不能密切接觸,還不如摟着漂亮的陪侍女唱歌跳舞,爲此這些人都不願意進行陪同。
說實話,農村並沒有甚麼好看的,而且還存在着明顯的髒亂差現象,周天元便只好帶趙玉安去附近山林轉悠。
爲了改善伙食,村民會在山村中進行下套捕捉野山雞、野兔。在轉悠過程中,兩個人還見過好幾只野山雞到處亂串。
趙玉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高興的手足舞蹈,甚至還要去追野山雞和野兔。
周天元看的有些懵,覺得城裏人真的是喫飽了太閒!
趙玉安雖然玩的高興,但是有一點失算了,上山的時候忘了換鞋,所以一路下山的時候,不時要歪倒,好在被一旁的周天元及時扶住。
周天元經常鍛鍊,身體很壯實,同時還非常注意分寸,他只是借給趙玉安一條胳膊。趙玉安每次倒向一旁時,周天元肌肉緊繃的胳膊總能讓她化險爲夷。
大半天下來,趙玉安上山時的心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剛上山的時候,趙玉安的心態是帶刺的。
周天元邊走邊向她講起私人煤礦野蠻開採不僅浪費資源,而且還嚴重污染環境,只能進行徹底關閉。
龍觀鎮大多數農村是典型的丘陵地帶,適合種植糧食的地方很少。
周天元認爲鄰近山林的農村可以發展茶葉、水果種植、雞豬養殖等等,同時還要建設穩定的銷路、樹立品牌意識,從而提升經濟收益。
還可以發展山地高爾夫、森林狩獵等特殊旅遊業。
趙玉安剛開始看到陳建峯時,只覺得他長的帥氣。可是接觸時間長了,就會不由自主佩服他。
她覺得周天元是一個自律、聰慧、勇敢、樂觀的年輕男人,是一心爲民着想的基層幹部,讓她的寫作思路一下子轉變了。
開始時她想着從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落後的角度來寫,但是農村基礎設施落後大家都知道,這個立題沒有新意。
這幾年有個很火的名詞叫做小鎮青年。這些人由於是獨生子女,敢想敢幹,賺錢不多,但是敢花錢。只是遠離家鄉外出打工,不僅親情容易缺失,而且由於開支大積錢不易。
如果能在家門口很好進行就業,切實搞好鄉鎮振興和發展,這些小鎮青年便能發揮更好的作用。
爲了體驗鄉鎮幹部的生活,趙玉安決定借宿在龍觀鎮幹部的單身宿舍裏。
明天是雙休日,大部分鄉鎮幹部回縣城了,空着的女宿舍很多。
周天元特意從農民那裏借來全新的、太陽下暴曬過的薄棉被。
聞着被子上棉花的味道,趙玉安感覺非常舒適。
由於上山轉悠有些勞累,周天元打算休息時,突然接到了黃宛玲打來的電話。
“天元,那個女記者要喝酒,由於事先沒有準備,我給她拿了大家平常喝的米酒,她還要我陪着她喝,怎麼辦?我喝了一點,頭暈暈的。” 黃宛玲在電話裏小聲說道。
周天元聞言一愣,說道:“你沒喝多吧?”
“我沒喝多。我說要上廁所,纔出來給你打電話,怎麼辦?要不你過來陪她喝。”黃宛玲進行提議。
廢甚麼話?大晚上的,讓我一個單身男人去陪一個單身美女記者喝酒?
黃宛玲酒量其實還可以的,怎麼會感覺暈暈的?明顯是不想陪趙玉安喝酒罷了。
當然,陳海林要求自己陪好趙玉安,陪酒也應該算是其中一項內容吧,於是他便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趙玉安的宿舍此時門沒有關緊,周天元走進去,看到趙玉安裹着衣服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喫着花生米,和白天干練的記者形象真是天差地別。
“你怎麼來了?”趙玉安看到是周天元,笑着問道。
“我同事說你喝多了,讓我過來看看,我看你喝的差不多了,睡覺吧。”周天元勸說道。
“那個女同事說這是農民自釀的酒,純糧食的,喝了不上頭,不過這酒應該有些後勁吧。我現在就想喝醉,然後大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甚麼事情都煙消雲散。來,再陪我喝點。”趙玉安雖然面若桃花紅,但是說話條理清晰,不像是喝多的樣子。
周天元走過去,坐下說道:“沒想到趙記者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早知道我讓陳書記給你準備點好酒。”
趙玉安搖了搖頭,將玻璃酒瓶遞給了周天元,示意他喝點。
周天元看了看現場,除了兩個酒瓶,連個酒杯都沒有,另外一個酒瓶裏的酒已經喝光了,趙玉安的意思是讓周天元對瓶吹。
周天元尷尬的笑了笑,拿起空酒瓶,倒了一些酒進去,然後將酒瓶還給趙玉安,舉起酒瓶,和趙玉安對碰了一下。
趙玉安又笑了笑,然後灌了一大口。
喝完,趙玉安將酒瓶放在地上,抱住頭,手指插在頭髮裏,接着手回到了臉上,捂住了臉,身體不斷地抖動着。她真是喝多了,至少周天元是這樣認爲的。
當趙玉安將頭髮都捋到了耳後,看向周天元時,周天元看到了趙玉安眼神裏那種強烈的想法,這種想法不可言明,但是讓周天元心悸不已。
自己是留還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