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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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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哥!三弟!”

“爹!三叔!”

許家老二許銀全和大郎二郎顧不得猶豫,趕忙跳下水救人。

一個大人加兩個半大小子,體重都不算輕了,咕咚咚好幾聲,水花濺起老高一截,那陣勢就跟往鍋裏下餃子似的。

二郎手裏還拿着兩身醬色的衣服,是她管自己娘借的。

趁李淑蘭和許吟秋還沒從水裏露出身體時,年紀稍小些,才十四的二郎趕忙就拿着衣服給兩人裹嚴實,確保三嬸和妹妹不會暴露才放心使勁幫爹和二叔拖人。

二郎倒是體貼,就是有些撿懶。

母女倆確實被裹得嚴實不漏光,但二郎沒注意,直接將她們的手也給捆衣服裏了,害的母女倆沒辦法用手保持平衡,又開始上下浮沉,灌了半肚子河水。

幸好,一家子在淹死前還是被撈上來了。

看熱鬧的人往後退了退,留足了觀看空間。

老二許銀全嫌丟人,拉着大哥和兩個侄子往儘可能遠的地上躺着吭哧喘氣。他心裏還憋着對三弟禍害家裏名聲的氣,冷着臉不願往他身邊站。

而狼狽的一家三口光顧着在岸上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了,根本就沒分出餘力注意他的動作。

劫後餘生的三口人還來不及感嘆世事無常,馬上就被一個小炮彈似的男娃頂的趔趄。

四郎眼見爹孃和姐姐都沒事,趕忙往人懷裏撲,多米諾骨牌似的創倒一片,三人頓時成疊羅漢狀,將趴在最下面的許大健壓得夠嗆。

“嗚嗚嗚爹!嗚嗚嗚娘!嗚嗚嗚姐!”

“嗚嗚嗚,你們幹啥就這麼想不開啊!”

“停停停,趕緊起,快給我壓死了!”

四郎聞言坐起身,一邊哭還一邊蹭,鼻涕眼淚糊了三口人一身,這叫雨露均霑。

許大健一家三口面面相覷,三臉懵圈。

這......這咋還多出個兒子?

顧不上消化遲來的記憶,眼前的陽光被一秒遮擋。

許大健抬眼一看,原來是兩個雙開門壯漢凶神惡煞地矗立在眼前,其中一個壯漢還伸手扯後脖領將他提溜起來。

沒錯,提溜,跟抓小雞仔似的不費勁。

“許福全,可真有你的,咱們兄弟倆甚麼世面沒見過,像你這樣兒的咱還是頭一回見。”

“之前還以爲你就是個純純的孬貨,沒成想竟是我兄弟二人小看了你,不僅敢燒自家房,還敢拉着妻女往河裏跳。”

“眼下這房也燒了,河也跳了,戲也做了,錢該還了吧?”

“......錢?啥錢?”許大健雙目圓瞪,眼底浮現出迷茫之色。

提溜着他的那個雙開門壯漢趙甲狐疑地看了眼手裏的瘦猴,又看了眼身邊的弟弟趙乙,用眼神示意:

弟啊,你看這?

趙乙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遍眼前的三隻落湯雞,搖頭示意。

哥啊,指定是裝的,估摸着在河裏就商量好了,可千萬別信。

趙甲會意地點頭。

好嘞弟,哥不信。

“都說人死帳爛,你們這人還沒死呢,就想裝失憶把這事兒翻篇?”趙甲語氣發狠,手上使力,毫不費力的將溼漉漉的許大健又往面前提了提。

兩人腦袋湊得極近,許大健還能聞到趙甲嘴裏那若隱若現的隔夜韭菜味兒。

他頓時白眼一翻,險些沒背過氣去。

還有,他剛剛說的甚麼燒房?甚麼跳河?

許大健畢竟才從河裏撿回一條命,腦子正暈乎呢,冷不丁被這趙甲抓着搖來晃去的,直接就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沉默好半晌,腦袋裏那些零散的記憶慢慢復甦,他這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掉下河的。

不,說掉都不嚴謹,那真的是跳,還是拉着妻女一起跳的。

至於爲甚麼不拉四郎?問就是捨不得這個可以傳宗接代傳承香火的兒子,就算是做戲也怕他有丁點閃失。

在原身的記憶裏,他是因爲欠了賭債,躲債無門,本想燒房跳河證明自己無所畏懼,好讓追債的知道他不怕死的決心,誰知道一下子玩脫了,直接害了三條人命。

想清楚一切的許大健喪氣地耷拉着腦袋,搭配上他那剛泡完冷水的青白臉色,還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而死盯着他的趙甲和趙乙,本就是賭坊的打手,平日裏專門爲賭坊裴東家收這些爛人欠下的債。

而且他倆平日裏就沒少在賭坊看見許福全這個混貨,知曉他一貫是個愛偷奸耍滑的,所以也不把他這樣子往心裏去,心中還只道他又在做戲。

提溜着人的趙甲晃了晃手,連帶着許大健也跟着抖了抖。

他惡狠狠道:“說話!咋的,腦子被水泡一泡正好可以裝失憶是吧?”

許大健顫抖着身子,吞吞吐吐的答覆,“沒、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你燒甚麼房跳甚麼河?我們兄弟瞅你那瘋勁兒,還以爲你真不怕死呢,感情也是爛命一條恨不得多賴幾年。”

許大健:......

這要讓他咋說?

欠錢不還的又不是他,原身倒是死了個乾淨,徒留他帶着一家子穿過來接了這破爛命。

一旁的趙乙倒是不像趙甲那麼易怒,但是那眯着小眼的樣兒看着給人的感覺倒是更危險些。

他走上前,對着許大健勸道:“敢去我們賭坊賭錢就要敢認,我們東家做事仁義,這十兩銀也不是非要你賣兒賣女來還,所以起好心讓你家四口人去縣裏給他做長工來抵債。”

“誰知你們這一家子卻這般不知好歹,不是火燒茅屋嚇唬我們,就是一家子跳河死命折騰,浪費我們兄弟二人這麼多時間,要是再不把你們一家帶走,這天就快黑了。”

聽了這番話,許大健心裏更是拔涼。

他當然想起了之前趙乙的勸告,那人看似起好心讓他們打工還債,其實就是想騙他們籤奴契,想着等過些日子直接一起發賣。

他們兄弟二人嘴裏說道的賭坊裴東家本來就是個黑心的,還以爲他這等貧苦泥腿子好騙呢。

但其實原身許福全小時候讀過幾年書,不說通曉詩詞歌賦,但認個奴契還是沒問題的,所以這纔沒被趙乙的謊話騙到。

見許大健一直不說話,趙甲趙乙臉黑的都能滴水了,就那麼惡狠狠的瞪着他。

而一旁圍觀的喫瓜羣衆們則是炸開了鍋。

啥,十兩銀?這坑全家的許老三又去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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