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話語出口的瞬間,司唸的心很疼,卻又覺得如釋重負,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在說謊,因爲如果讓她回到三天前的時候,她一定會許下這樣的願望。
只是,她的生日願望,不出意外地讓封墨沉暴怒。
“司念,你再說一句試試?!”
男人臉色驟沉,眼中翻滾着濃重的戾氣。
司念知道他不過是佔有慾發作,外加無法接受自己先提結束而已,毫不畏懼地直視着他的眼睛。
“你曾經說過,跟了你就不要幻想婚姻,可是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只想和自己愛的人結婚生子,過簡單的生活,既然如此,我們好聚好散不好麼?”
“給我閉嘴!”
“結婚”二字徹底激怒了封墨沉,他猛地將司念壓在沙發上,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重重地吻了下去,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戾氣。
從剛纔在醫院時他就隱約知道司念想說甚麼,因此想方設法打斷她的話,甚至難得縱容她一次,絞盡腦汁地想哄她高興。
可這女人不但不知收斂,還是說出了要結束關係,甚至還得寸進尺地告訴他,要和別人結婚。
她要和誰結婚,難不成已經有了結婚對象,甚至是因爲這個男人的存在,才膽大包天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一想到未來的某個時候,司念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封墨沉就覺得有一把火在自己心裏燒着。
“司念我告訴你,別想用這一招來逼我,我給不了你的東西,你也休想從別的男人那裏得到!”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着冰冷的話,銳利的雙目像是困境中的野獸,讓人心生膽寒,司念拼命地掙扎着。
“封墨沉你放開我,你別碰我,你......啊!”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惡劣地咬了一口,眼裏滿是譏誚。
“司念,當初你跟我上牀,不就是爲了報答當年在晚宴上,我一句話就救了你全家的恩情麼,怎麼,如今想找下家,就忘了要報恩了?”
“你......你說甚麼?!”
司念猛地睜大眼睛,只覺得心頭一痛。
她是很感謝封墨沉,所以本科畢業後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只爲陪在封墨沉身邊,幫他的工作排憂解難,順便照顧他的生活。
而在那一夜貪歡後,她帶着最純粹的心意珍惜着和封墨沉度過的三年,對男人而言,卻成了她報恩的手段。
難道在封墨沉眼裏,自己就如此自輕自賤,連身體和感情都能當做報恩的工具麼?
“如果我是爲了報恩,那你呢封墨沉,這三年對你來說是逢場作戲,還是當年的投資回報?”
司念眼神悲涼,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封墨沉氣得雙目赤紅,恨不得立刻將她拆喫入腹,可女人眼角溢出的淚水和慘白的臉色,卻讓他心頭一震。
他最恨司念這副模樣,五年前正是因爲看到她的淚水,自己才鬼使神差地,生平第一次幫一個陌生的人說句話,惹來了如今這甩不開的麻煩。
而五年後的今天,這女人又想故技重施,裝模作樣,可該死的是,他就像中了邪似的,真的停住了手!
“司念,我們的關係甚麼時候結束,由不得你來決定。給你兩天的思考時間,星期一準時到公司!”
冷着臉甩下這句話,封墨沉奪門而出,響亮的關門聲讓司念身體一顫。
她慘淡地笑笑,艱難地挪到臥室裏,找出自己從前放在這兒的衣服,換下那條被封墨沉撕得不像樣的裙子,將剩餘的衣物收拾好,正要離開,療養院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
“司小姐,有位陌生的客人現在在司老先生的病房裏,說要見您,請您過來一趟吧。”
父親出事後,司家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斷了聯繫,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找去他的病房?
司念疑惑不已,可還是不敢耽擱,迅速趕去了療養院,在踏進病房的一瞬間,頓時愣了。
坐在父親牀邊的女孩容貌美麗,一身昂貴的高定套裝更襯得她貴氣十足,絲毫沒有那天在醫院時,依偎在封墨沉懷裏的柔弱,正是蘇雨薇本人。
連父親的療養院都找到了,看來蘇雨薇早就知道她是誰,那天在醫院把自己當陌生人防着,不過是裝給封墨沉看而已。
想到這裏,司念譏誚地彎了彎脣角,語氣裏染上幾分諷刺。
“能讓蘇小姐花這麼心思找到這裏,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像你這樣的窮鬼,我們蘇家動動小手指就能把你扒個底朝天,如果不是因爲墨沉哥,你也配跟我說話?”
蘇雨薇狠狠地瞪了司念一眼,和封墨沉面前表現出來的柔弱截然相反,冷聲開口。
“我出國三年,墨沉哥不過是把你當個玩具消遣一下而已,你要是識趣,就拿着錢給我滾!”
說着,蘇雨薇輕蔑地將一張支票扔到司念腳下,她不緊不慢地撿起來,看看上面的數字,頓時嗤笑出聲。
“兩百萬而已,蘇小姐是在質疑封總的財力麼,要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他隨便送我一個包都不止這個價。”
父親是司念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而蘇雨薇竟敢把她叫到這裏來撒潑,直接觸碰到了司唸的底線。
她看着蘇雨薇難看的神色,淡聲開口。
“還有,不知道蘇小姐想讓我滾哪兒去,我和封總以前去過很多國內外的知名景點。不過你也知道封總的能力,每次說是去旅行,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酒店,要想選個心儀的地方,還真有些難。”
其實她的很多次旅行計劃,都被蘇雨薇臨時打來的電話破壞了,可當放下某些執念後,原本痛苦的回憶,就能變成保護自己的武器。
看着蘇雨薇越發扭曲的表情,司念冷冷一笑,堆積在心中多日的陰霾竟然有消散的勢頭,而對方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瞪着她。
“司念,我能查到你父親的療養院,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你與其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不如多擔心擔心你父親,一個廢物植物人,活着只會浪費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