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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小熱昏梨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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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熱昏梨膏糖

“原來是福海兄弟。”艾伯特站起來,走過去說:“快進來。”

柴福海進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艾伯特,說:“艾伯特先生,這位是我們家老闆讓你馬上發出去的。”

艾伯特接過紙條看了看,說:“沒問題。不過,我可是跟鄭老闆說好了的,概不賒賬。這個……”艾伯特的兩個手指面互相**了一下,意思是問錢?

柴福海笑笑說:“艾伯特先生總是忘不了錢。”說着,從口袋裏掏出鈔票。

艾伯特拿過錢,笑着說:“這個,可是好東西。行,你坐一會兒,我馬上給你們發出去。”

“還有,”柴福海叫住欲走的艾伯特,說:“能不能等個迴音。”

“沒問題。”艾伯特搖晃着手裏的鈔票。剛走有轉過身來說:“福海兄弟,桌子上有水果,你隨便喫。”

柴福海點點頭,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個蘋果,狠命的咬了一口。

柴福海待著上級的回電火速趕回了雜貨鋪,“老闆,上級有回電了。”

鄭蕭山高興地拿着一串阿拉伯數字進到裏屋,回頭叮囑一聲:“看着點。”

“哎。”柴福海應答者來到櫃檯前。

“給我來包美麗。”一個顧客過來。柴福海拿了一包美麗牌香菸遞了過去,顧客客氣的說:“謝謝。”

“老闆,有喜來登嗎?”

“呵呵,先生來的真巧,剛進的貨。”柴福海笑呵呵的說着。

“給我來一包。”

“好了。”說着柴福海將一包喜來登香菸推到了顧客的面前。

鄭蕭山翻譯好電文出來,柴福海趕緊過去問:“老闆,上級有甚麼指示?”

“現在是非常時期,上級讓我們嚴陣以待,暫時不要有任何的動作,等候上級派人過來。”

“好啊。”

鄭蕭山思忖了一下,說:“這樣,你去通知一下春華,把上級的指示精神傳達給他。”

“好,我馬上就去。”

“注意安全。”

“知道了。”柴福海點點頭。

一個月之後,也就是1928年4月,國民**組織部調查科派員來上海發展組織,設立祕密電臺,並以公開的外圍組織“長江通訊社”名義,收買各大報館記者充當通訊員。

爲了加強對付**的力量,中統緊接着,又在上海市公安局設立特務股和偵緝隊,並委派江武義爲特務股股長,龍士傑爲上海特別行政市公安局偵緝隊長,進行**、反人民的活動,同時爲了達到“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目的,中統還成立了感化院,對哪些投向國民黨的**員進行思想感化,以爲己用。

春華姓寧,是上海地下市委**,兼管着整個上海地區的組織發展工作和機構設置,在他的腦海裏有着一張上海地下組織的聯絡網。然而,他的公開身份是個小攤販,東遊西走的小攤販。

攤販活動十分活躍。這些流動於街頭巷尾的小商小販,十分看重招攬顧客的形式。各種小販小攤的叫賣方式都不盡相同,但卻都很有特色,時間一長,人們一聽到叫賣聲,就根據其腔調判斷出是何種商販在叫賣。攤販很懂得顧客心理,以文藝演唱作爲招徠顧客手段的“小熱昏賣梨膏糖”,堪稱一絕。

寧春華肩扛一條凳子,背上揹着一隻裝有梨膏糖的箱子,在行人絡繹的馬路邊、弄堂口彈唱。由於調子動人,唱詞迎合市民口味,常常吸引一大羣人;當唱到**時,便打開箱子,拿出各式各樣的梨膏糖展銷,倘若買的人多,他就繼續唱下去,買的人少,就收攤開路,熱心的聽客爲幾段“小熱昏”吸引,只有掏錢了。

寧春華之所以選擇這種遊動的職業,這也是爲了工作的方便。“小熱昏”是廣泛流行於江浙滬一帶的曲藝形式,又名“小鑼書”,俗稱“賣梨膏糖的””,是一種馬路說唱藝術,始於清光緒年間。原爲一種藝人用銅鑼伴奏,以唱新聞、宣傳商品廣告的方法,推銷自己熬製的梨膏糖的一種說唱形式。賣梨膏糖素有“三分賣糖,七分賣唱”的說法,所以,說唱部分非常重要。小熱昏賣梨膏糖有“文賣”、“武賣”和“風包”三種方式。

梨膏糖則是以幾十種中草藥和冰糖、橘紅粉、香檬粉等熬製而成,對咳嗽多痰和氣管炎、哮喘等症有一定的療效顯著。有藥用梨膏糖和花色梨膏糖兩大類之分,藥用梨膏糖分止咳梨膏糖、百草梨膏糖、開胃梨膏糖等,不同品種具有不同的療效。

在一個弄堂口,寧春華,他身穿長衫,站在一條長板凳上,旁邊支起一個不很大的木箱子,上面放着一盞電氣石燈和一把不足拳頭大的小茶壺,以及一塊鎮木。

“啪、啪、啪!”鎮木響起。“諸位鄉親父老,首先謝謝各位到此捧場!”寧春華敲起手中不足三寸大的小銅鑼,操着上海浦東腔調開始唱道:“熱得裏格來……”來上了一段上海灘簧的開白。

圍着他的小孩子,因爲靠得太攏,所以都抬着頭、張着嘴、睜着眼、不停地騷動着;大人們也同樣聽着。場地上經常有好幾十個人。

他大聲唱着:“……一更一天麼月正東,對家碰西風;伊呀呀得爾喂,我要賣梨膏糖哉。”然後,他按次拿出各式各樣的梨膏糖,往往先是最通俗廉價的梨膏糖,例如甚麼百草梨膏糖啊、止咳消痰的梨膏糖啊。然後越賣越高檔,價錢也越來越貴。但並不是一次賣到底,而是分好幾次賣。

柴福海擠在人羣中,慢慢的靠近寧春華,“喂,賣糖的,給我稱點。”

“年輕人,你要哪一種?”寧春華問。

“不要太貴的,就這種。”柴福海指着說。

在柴福海接過寧春華手中的梨膏糖時,將一張摺疊的鈔票遞了過去。“暫停活動”的指令也就送了出去。

“老闆,有三五和喜來登煙嗎?”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西服的年輕人問。

“有,你要幾包?”鄭蕭山問。

“給我來三包三五,兩包喜來登。”顧客很自然的說道。

然而,這位顧客的話,卻對鄭蕭山一個不小的震動,他心理一驚,打量了一下這位顧客,笑着說:“不好意思,三五隻剩兩包,而喜來登卻有三包,你看……”

“算了,就來一包喜來登吧。”顧客一反常態,只要了一包喜來登。

鄭蕭山的臉上大放異彩,連忙拉開邊門說:“同志,快進來。”

來人轉頭私下環顧了一下,一閃身,走了進來。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我在了一起,“同志,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鄭蕭山說着,喊道:“福海,福海。”

“哎。”柴福海從裏屋應聲而來。

“到前面看着點。”

“哎。”

鄭蕭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裏面請。”

走進裏屋,坐定。來人說:“老鄭,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嘉軒,來自**特科。”

“好。好。現在的鬥爭形勢險象萬生,我們就是缺少像你這個樣有地下鬥爭經驗的特工啊。”

隨後,鄭蕭山向曹嘉軒同志彙報了上海地下組織的情況,遺憾地說:“剛剛組建不久的新支部,沒想到一夜之間,二十幾位同志就……”

“老鄭,臨行之前,首長跟我說,他同意你的看法,一定是出了**。”

“可是,我後來也仔細想過,新支部的全體同志,包括市委副**左雲峯在內,沒有一個生還的,難道說……”

“這就是鬥爭的複雜性,需要我們的判斷和分析。當一個人失去了他應有的價值的時候,很可能就會被人家隨手扔之。這種情況不是不會發生。”曹嘉軒沉穩的說。

“是啊,心狠手辣的國民黨甚麼事情幹不出來。”鄭蕭山說:“曹嘉軒,說說**有甚麼打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幹?”

“繼續發動羣衆,壯大組織力量。同時成立鋤奸隊。由我親自擔任隊長。”

“鋤奸隊?”鄭蕭山一夥的問。

“是啊,我們的組織屢屢遭到國民黨反動派的破壞,我們的同志屢屢遭到屠殺,並不能說明我們的對手有多麼多麼的強大,最關鍵的是我們隊伍中的不堅定分子,他們纔是真正的劊子手,所以,我們必須制裁這些**,一起到震懾的作用。考慮到上海的同志受到條件的限制,所以,我這次來,帶來了兩位同志,一位是狙擊手,也就是你們常說的神槍手,他叫賀如煙,一位是爆破手叫邱在風。”

“太好了,我們可以好好和國民黨特務幹一場了。對了,你和另外兩位同志,應該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和居住地吧?”

“來之前,我們都考慮過了,也做了相應的安排。”

“好,按照組織原則,我不該多問。那之後我們怎麼聯繫?”鄭蕭山徵求意見道。

“首長特別關照,你這個聯絡點是重點保護對象,絕對不能輕易暴露,所以,我如果沒有緊急情況不會來你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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