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錢多、任性
身邊同學因爲吳天南入場，又開始討論。
有人科普。
“今晚這個慈善晚會，真正壓軸的、其實是吳天南吳董事長手裏那幅、王羲之的《平安帖》，我聽說，這幅字是沈蒼生當年最愛的書法……”
“沈爺啊，咱蜀郡以前的首富……”
“沒想到這畫到了吳天南手中……”
賈淞澤制止道：
“好端端的，提沈蒼生那死鬼做甚麼？你別忘了，那個死人可是咱們蜀郡的大忌！”
“淞澤，別人抹黑沈爺也就算了，你罵沈爺，還算個人嗎？”
同桌有個叫武磊青年瞪着賈淞澤：
“當年你上學，學費還是靠着沈爺建立的助學金！”
賈淞澤不屑一笑：
“我他媽又沒找他施捨，助學金是老子自己憑本事掙得，跟這條老狗有個屁關係！”
“他不過是隻風口上的豬，靠着僥倖成了蜀郡首富，說是要給蜀州萬民謀福祉，其實不過是在收買人心，最後被四大家族聯手鏟除，那是咎由自取。你們自己動動腦子，這老狗不是蠢是甚麼？”
武磊怒視賈淞澤：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評價沈爺？”
賈淞澤獰笑：
“沈蒼生，蠢貨，老狗，大傻逼！老子就這麼罵，你又能把老子如何！”
武磊氣急，卻又沒有辦法。
論打架，他不是賈淞澤對手，論地位，賈淞澤混得比自己好太多。
聽到這裏，陸霄頎長手指敲了敲桌子，緩緩開口。
“做人，還是要有點敬畏之心的。”
他看着賈淞澤。
“你得過沈爺的恩惠，不求你知恩圖報，至少別落石下井，我覺得，你該向沈爺道歉……”
“你覺得？”
賈淞澤滿臉哂笑：
“你他媽算哪根兒蔥？你個臭養豬的大頭兵，裝他媽甚麼大頭蒜苗，老子用你指指點點。”
陸霄眯起眼。
“賈淞澤，你別後悔。”
“呦，威脅老子？我後悔你媽——”
他還在喋喋不休，舞臺上的主持人，又拿起話筒，開始講話。
“今天的晚會開場前，吳天南董事長特意拿出由其珍藏的書聖真跡——《平安帖》，進行慈善拍賣。”
“吳董事長說了，將取出《太平貼》成交價的百分之十，用於慈善事業。”
臺下掌聲如雷。
吳天南站在臺上致意，春風得意。
主持人公佈競拍規則。
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百萬。
“三千五百萬。”
“四千萬。”
“我出四千五百萬。”
……
叫價聲不絕於耳。
這可是書聖真跡，難得一遇。
“八千萬！”
叫價是個衣着不俗的年輕男子。
衆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男子嘴角微揚，拱手示意。
“是孟家大公子，孟真！”
“聽人說，郡守大人很推崇王羲之的書法，孟少爺拍下來，應該是要送給郡守大人！”
“孟家是蜀郡四大家族之一，既然孟大少出手，那應該沒有不長眼的再叫價了吧？”
“絕對的。這可是六百年孟家，誰敢惹？”
……
韓孟孫李，都是蜀郡傳承十多代的豪門世家。
幾年前瓜分了沈蒼生的產業後，財力更勝以往。
雄踞蜀郡，無人敢惹。
“孟少出價八千萬。”
“八千萬一次！”
“八千萬兩次！”
主持人洪亮聲音、傳遍整個大廳。
所有人都知道，《平安貼》的市場價在一點五億上下。
孟真只叫了八千萬，場內的蜀郡名流，礙於孟家威勢，卻都不敢加價。
這便是積威！
主持人舉起木槌，準備敲定。
突然傳來一個清冷聲音。
“兩億。”
楚凝香、賈淞澤、武磊等人，都是一驚。
開口叫價的人，竟是陸霄！
大廳內的客人，也都瞠目解釋。
朝陸霄看去。
居然……
有人……
敢惹孟家？
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人誰呀？”
“沒見過，但是看他裝束，也不像是有兩個億的人啊？”
“有好戲看了！”
……
孟真也盯着陸霄。
眼中透着一股冷冽寒意。
“哪來的土鱉，跟本少搶東西？”
“撒泡尿照照，您配麼？”
他再次舉手。
“兩億五千萬。”
“三億。”
陸霄淡淡吐出兩個字。
“你……”
孟大少瞳孔一縮，完全被激怒。
這是蜀郡！
聖旨指不定都沒四大家族說的話管用的地界兒。
他堂堂孟家大少，居然被一個土鱉挑釁？！
孟大少覺得這很荒謬。
“本少再加五百萬，你若敢跟——”
結果他威脅的話都沒說話，陸霄又蹦出兩個字。
“四億。”
孟真臉色驟然陰沉：
“你特麼是來搗亂的？”
陸霄聳聳肩：
“錢多，任性。”
“你……你他媽……”
“不服？”
“不服！”
“憋着。”
“草！！！”
孟大少原地爆炸。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
在場賓客們都不敢大口喘氣。
惹到孟真，便是招惹孟家。
這是對傳承四百年的孟家、紅果果的挑釁！
別說這個土鱉不可能拿出四個億，就算有，怕也難走出這個大廳。
孟真氣急反笑：
“很好，敢跟本少對着幹的，你還是第一個！”
“主持人，給我驗資！”
負責拍賣的主持人心領神會，走到陸霄身前：
“先生，我們需要驗資。”
陸霄尚未開口。
同在一桌的賈淞澤已經罵道：
“陸霄，你個傻逼，自己活膩歪了找死，別他媽連累我們！”
“你認識這人？”
主持人問。
“他叫陸霄，就是個臭當兵的，不知道發的甚麼瘋，別說讓他拿出來四個億，我估計他連四萬塊錢都沒有。”
賈淞澤看向孟真，滿臉的諂媚：
“孟少，我雖然和這人在一個桌子，但我跟他沒關係啊！他媽就是一坨臭狗屎！”
“就是！陸霄，你算個甚麼玩意兒？也敢惹孟少生氣！”
“真他媽的瘋了！”
“孟少，我們跟這傻逼，真沒關係……”
圍坐一桌的老同學，也匆忙起身，撇清自己，生怕受到牽連。
桌子上只剩楚凝香和武磊兩人坐着沒動。
“原來就是個窮當兵的，還你媽四個億？我估計，這逼能拿出來四千塊都是奇蹟！”
“小夥子長得倒是精緻，沒想到是個沒腦袋的二逼……”
“兄弟，你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報個地址，老子我做個好人、給你送回去！”
大廳裏的豪紳名流、貴婦名媛紛紛出言譏諷。
壓抑的氛圍忽然變得歡樂。
“陸先生，我們在等你驗資——”
主持人催促。
他也壓根不信，這個窮當兵的，真能拿出來四億。
陸霄卻真掏了張卡出來，遞給主持人身後的銀行經理。
卡片通體黝黑，中間嵌了七顆金鑽。
銀行經理接過，初時不以爲意，定睛一看，眼中就只剩震驚。
他顫抖着在自己的終端上輸入卡號，直接石化。
這張卡，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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