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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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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太聽了這話,目光緊緊的鎖在自己這個孫媳婦的臉上。

看她一臉風輕雲淡,不拿這當回事的模樣,可卻真是萬萬不能小覷了她。

雖說是良妾,可若是身契拿在了主母這裏,便和主母身邊的丫鬟沒甚麼區別。

以後如果做錯事,惹得主母不快,她便是把人打了S了,也沒人能說她半點不是。

不愧是將軍府的嫡女,太傅的外孫,這手段當真是厲害。

溫錦棠只當是不知道宋老太太在看她。

看着廊下二人,揚聲問了句。

“簽了身契,你們便是侯爺的良妾, 你二人可願意?”

阮素素臉上閃過一抹怒意,她當然不願意!

她怎麼說也是宋老太太孃家那邊的小姐,怎麼能簽了身契這種低賤的東西?

一邊的芸娘卻是低着頭應聲。

“回侯夫人的話,芸娘願意。”

溫錦棠沒再等阮素素的回話,直接叫了玉書去擬身契。

前世一腔苦心好意餵了狗,她犯不着再當傻子。

宋老太太沉着眉,卻是不好開口阻攔。

大宅院的主母,想拿着妾室的身契,也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一向性子寬和的溫錦棠也會這麼做。

還是她那孫子把人逼的太緊了些。

玉書很快就把身契拿到了她們二人的面前。

芸娘沒有猶豫,直接提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玉書把身契收過去交給溫錦棠,墨跡未乾,這一手簪花小楷寫的倒是漂亮。

溫錦棠點點頭,示意玉書收好。

“芸娘是吧,起來吧。”

芸娘懂事的奉上茶,溫錦棠抿了一口,這便是認下她了。

阮素素餘光一直注意着她們的動靜,咬着下脣,用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哀求的看了老太太一眼。

宋老太太可沒那麼容易就心軟,瞧着那邊的芸娘已經奉了茶站到一邊,連忙用眼神催促着她。

阮素素無奈低頭提筆,卻是跪不住了一般,身子一歪,毛筆戳在了身契上,浸出好大一片墨漬。

她無辜的抬頭,語氣裏還有些委屈。

“玉書姑娘,我不小心……”

溫錦棠瞧着她這樣,倒是也不生氣。

“你可是不會寫字?”

宋老太太連忙瞪了她一眼。

本就是打着找人幫着溫錦棠打理後宅之事的名頭,若是這阮素素因爲不願籤身契,說自己不識字,想入門怕是難了。

她如何倒是不打緊,可她肚子裏懷着侯府的種,怎可流落在外?

“她們都是識字的,經了齊嬤嬤省考才選出來的。”

“大概是跪太久了些,”宋老太太一頓,迎着阮素素希冀懇求的目光,恍若未聞般吐出幾個字,“玉書,拿印泥來讓她畫押。”

深宅大院裏的婦人都是容不下妾室的,拿個身契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還在老太太的容忍範圍之內,她便不會多管。

溫錦棠眼底略過諷刺,看來這遠房姨祖母也並不心疼她。

這簽字畫押,可比籤身契屈辱的多。

阮素素臉色倏然一白,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便被玉書放了印泥與新身契。

她往後是要做侯夫人的人,此契一簽豈不是成了京城裏的貴婦人們眼裏的笑柄!

姨祖母應當向着她纔對,怎麼反倒幫着溫錦棠折辱她!

她立馬躲開,急急切切的開口:“老太太,我肚子裏可是——”

宋老太太臉色驟然一變,迅速瞥了眼神色暫時無常的溫錦棠,瞪了阮素素一眼,沉聲呵斥着打斷:“你若想進府就趕緊畫押,不然我侯府也納不了你!”

阮素素慌忙閉了嘴,臉色卻越發難看。

溫錦棠看的平靜,慢條斯理端過檀木桌案上的茶盞,撇了撇浮沫小飲一口,只當不知道這其間的暗流。

合上蓋子,平靜道:“我身子骨不好,你若是想進府就快些。”

數雙目光定在阮素素身上,她又惱又恨,指甲都快掐斷,眼淚如玻璃珠子似的往下滾。

仿若受盡苦楚。

“我、我籤……”

手指按在那身契上的時候,阮素素的哭腔止不住。

“你們在做甚麼?”

一道男聲忽的厲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溫錦棠只覺恍若隔世。

他還如從前那般,俊眉朗目,喜着一身白衣,只是原本纖塵不染的衣襬處沾染了不少塵土,皁靴也磨的發毛。

也是,十日的路程,硬生生縮短了一半。

“侯爺!”

阮素素一臉委屈的看向來人,喚的梨花帶雨。

玉書快速拿過她畫押好的身契,退到一邊。

宋晏澤大步邁進院子,眼底隱着怒意,不由分說的扶起阮素素。

隨即向宋老太太彎了彎身,“祖母,我聽說今日在爲我選妾,便緊趕着回來看看。”

說着,沉冷的目光掃過玉書手上的身契,看向溫錦棠,透着厭棄,“侯夫人好大的威風,竟還做的出逼着良妾簽下身契這種事情,傳出去,也不怕落得個善妒的名聲!”

老侯爺逼着他娶溫錦棠的時候,他便不喜歡她。

她這樣的女子,仗着自己有副好容貌,好家世,向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又如何端的好三從四德,做好一個妻子?徒有其表罷了。

溫錦棠心裏諷刺的緊,與她成婚五年,她嘔心瀝血的操勞,他可曾關切過她一次?今日不過是納阮素素爲妾,他從外趕着回來不說,還好意思如此質問她。

溫錦棠聽着他這語氣,低笑。

“侯爺既然已經兩耳不聞宅內事,又有何理由來說教我?”

宋晏澤怒火中燒。

仗着她周家對自己的那點恩情高高在上,他最討厭的便是溫錦棠的這幅樣子。

阮素素順勢柔弱的倚倒在他懷中,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憐。

宋晏澤把人往懷裏緊了緊,“可你不該當着祖母的面把人折騰成這幅模樣,侯夫人的位置,你要是做不好,便換人來坐!”

“住口!”

這話實在是不入耳,宋老太太擰眉呵斥,生怕自己這不成器的孫子再說出甚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是我讓玉書直接拿身契給她畫押的,怎麼都是做良妾,這身契別人簽得,她就籤不得?”

語氣滿是警告。

宋晏澤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人,卻沒有半分悔意,反倒怒意更勝。

“祖母年紀大了,她也年紀大了嗎?身爲侯夫人,竟也不懂體恤。”說着看向玉書,氣勢凌厲,“你們夫人怕是糊塗了,你若是個懂事的,現在便直接把那身契毀了,免得讓外人聽了我們侯府的笑話!”

溫錦棠將手裏的茶盞往桌案上一擱,發出清脆的聲響,心裏寒意一陣勝過一陣。

他當真厭惡她至此?回想上一世阮素素用藥害死自己,他是不是也知道?

不多想,她起身將玉書攔在身後,“侯爺當真是厲害,現在對一個丫鬟也是如此的急言令色。”

“您若想過安生日子,最好還是聽我一言。妾室終究是妾室,如果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些其他的甚麼,希望王爺清楚,這侯夫人的位置,不是得了您的寵愛便能安穩坐下去的。”

話落,當着宋晏澤的面收了身契,不顧他怨毒的眼神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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