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一夜春歡,滿室旖旎。
第二天一大早,一聲淒厲的哭喊驚醒還在熟睡的衆人。
南洛傾從牀上悠悠轉醒。
昨夜的思緒回籠。
她看向旁邊還在沉睡的男人,哪怕睡着,也是一幅美人畫卷。
有些人,生來就是被上天偏愛的。
南洛傾暗暗磨牙。
不是雙腿殘廢嗎?
“表哥!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哭喊聲從外頭傳來,南洛傾瞬間分辨出來的是誰。
她輕笑一聲,隨便披了件秦御修的長衫起牀出門。
“表哥!你一定要S了那個小賤......”
楚萱兒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呆呆愣愣的看向南洛傾,隨後反應過來,因爲憤怒,她一張小臉都扭曲到變了形:“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表哥的院子裏?”
南洛傾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如同瘋婆子的楚萱兒。
她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也凌亂無比,哪裏還能看的出來是御王府的表小姐?
反觀南洛傾,慵慵懶懶,明明沒有甚麼首飾打扮,身上還穿着明顯比自己大出不少的衣衫,但就是叫人無法忽視,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尊貴。
如此一對比,高下立見。
“昨兒個是我與你表哥的新婚夜,我不在他的院子裏,還會在哪?”
南洛傾攏了攏衣服,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楚萱兒,語氣譏諷:“反倒是你,怎麼這幅鬼樣子?”
看來昨晚楚萱兒找來的那幾個男人,伺候她伺候的不錯。
楚萱兒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被南洛傾擺了一道!
“賤人!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我要S了你!”
楚萱兒雙眼通紅,尖叫着就要上來撕扯南洛傾。
但南洛傾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微微側身,躲開瘋子一般的楚萱兒,眨了兩下眼睛,十分無辜的說道:“我做甚麼了?我昨夜,可是一直都與你表哥在一起的。”
“賤人!你害我失身!我定要S了你!”
楚萱兒咬着牙,眼底的恨意彷彿要凝結成實質。
她今早睜開眼,發現自己衣不蔽體,和三個男人躺在宋玉綣的靈堂時,差點沒暈死過去!
明明是給南洛傾這個賤人安排的,卻惹得她自己一身腥,還成全了南洛傾,叫她怎能不恨?
幾番追逐下來,南洛傾也失了耐心。
她一把攥住楚萱兒的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看來表小姐還在昨晚的睡夢裏沒有清醒,既然如此,我來幫你清醒一下!”
“你又打我?”楚萱兒捂着臉,眼神發狠,從秦御修院子裏的武器架子上,抽下來一柄長劍,朝着南洛傾砍去。
就在這時——
“夠了!”
陰沉暴戾的聲音傳來,南洛傾回眸,就看見秦御修搖着輪椅,從房間裏出來。
楚萱兒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跪在他的面前,哭叫道:“表哥!這個賤人害死綣姐姐不夠,還害得我失身,你一定要S了她!”
南洛傾絲毫不懼,反脣相譏:“楚萱兒,說話做事可都要講究證據的,可不是長着一張嘴就能空口白牙的誣陷人!”
“怎麼回事?”
秦御修端坐在輪椅上,眉眼低垂,開口詢問。
楚萱兒立刻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顛倒黑白的說了一通。
“表哥,這賤人心思狠毒,御王府怎能留她?”
聽完後,秦御修看向南洛傾,眼底充滿厭惡,直接下令:“來人,把她給本王拖下去,杖責五十!”
“慢着!”
南洛傾被氣笑了,都還沒問問她怎麼回事呢,就直接判她有罪了?
宋玉綣的事情是這樣,楚萱兒的事情,也是這樣。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還是說,只是因爲討厭原主,所以無論旁人怎麼編排原主,他都全信不疑?
她下巴微抬,直直看向秦御修,聲音冷冽:“不分青紅皁白治罪,這就是御王殿下的行事風格?”
“本王的行事風格,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秦御修厭惡的看她一眼,“打!”
幾個暗衛出來,制住南洛傾,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背上。
痛!
南洛傾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
昨日被鞭子抽,她身上早就沒了力氣,更何況這是秦御修的暗衛,實力自然不在話下。
她抬眸,恨恨的看了一眼秦御修,譏諷出聲:“人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御王殿下對昨晚的恩情,當真是一點都不顧啊!”
提及昨夜,秦御修原本就陰沉的臉,更是黑的要滴出水來。
他咬牙:“南洛傾,你還敢提昨夜?”
若不是他一時不查,怎會着了南洛傾的道?
昨夜晚對於秦御修來說,無疑是個恥辱。
“怎麼不敢提?”南洛傾啐了一口,吐出帶血的唾沫,微微一笑。
“南洛傾,本王倒是小瞧了你的臉皮。”
秦御修推着輪椅,來到南洛傾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殘忍一笑:“不如本王把你扔去後院的狼窩,看看你的嘴,還能不能這麼硬?”
聞聲,楚萱兒心中一喜,她快意的看了南洛傾一眼。
後院的狼,可全部都是表哥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聽說都是餐屍飲血的惡狼,若是這個賤人被送過去,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南洛傾雖然被人按在地上,可腰桿筆直,她漂亮的鳳眸裏一片晶亮,盡是傲氣:
“儘管試試,只會對個弱女子動手,看來御王殿下,也就只到這裏了。”
近乎挑釁的話讓秦御修怒極反笑。
“好!”
他鼓了鼓掌,而後對着幾個暗衛道:“把她丟去後院!”
“是!”
幾個暗衛應下,正準備拖着南洛傾走的時候,李伯匆匆忙忙的從外頭進來。
他愣了愣神,似乎沒想到一大早秦御修的院子竟然這麼熱鬧,隨即反應過來,湊到秦御修身邊,壓低聲音道:“王爺,宮裏來人了,指名要您與王妃一起出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