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剿滅

　　周圍一片寂靜，嘍囉們剛準備俯身扯開她的衣衫，肩頭便頓中幾箭。

　　上京的御林軍從樹叢旁一躍而出，朝着嘍囉們的位置湧來。

　　“陷阱！”身旁人猛地出聲。

　　他們剛被逮走幾人，從另一側的樹叢中便湧出了更多的嘍囉兵，一時間周遭兵戈聲漸起不絕。

　　檀姻的身形也被人一把擄起，她的視線一片模糊，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丟入一處潮溼之地。

　　重見光明之時，她才瞧見臺上坐着那帶着可怖面具的男人，他手中把玩着左承琰贈與她的哨子，“朝廷當真是無用至極，如此卑劣的手段，也盡能使出。”

　　“虧得宗主早有察覺，埋伏其中，此次出行的御林軍已被盡數剿滅。”爲首的嘍囉單膝跪地，朝着遇燼抬手以膜拜之姿。

　　他將哨子兩指捏斷，丟與檀姻面前，“說說，此次朝廷又是如何吩咐你的？”

　　檀姻肩頭止不住的顫抖，卻是一字未吐。

　　遇燼從高臺一躍而下，他大手揮過袍衫，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她的面龐，“嘖，被雨水衝了一夜，如今看來確有幾分姿色。”

　　他雖這麼說着，卻又忽而起身，一腳踹在了檀姻的肩頭，將她身形翻了過來。

　　青雲靴踩着她的頸間處，威逼怒言，“說！”

　　檀姻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此時更是一口鮮血朝着他的鞋間一湧而出。

　　遇燼腳下的力道頓時更重了幾分，似是要將她的胸膛處碾碎一般。

　　她掙扎之際，雙手抱住他的腳踝，“官家……官家嫌奴無用，又失了身，所以……便將奴逐出上京……”

　　此話一出，她的身子更是被遇燼一腳踢開，他仰頭大笑，似是聽見了甚麼笑話一般。

　　遇燼輕抬手示意，檀姻便被一旁的嘍囉兵架起，她再度被懸在十字木架之上。

　　他坐到一旁的木凳之上，抬腳間，便有身着羅緞綢衣的侍女將他腳上沾了血的靴子換下。

　　竹節般的長指上，遍佈微微泛黃的薄繭，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飲上一口，又戲謔的搖晃着剩下的酒水，脣間稍稍勾起，將酒水似是無意一般，盡數潑在她身上的傷口處。

　　烈酒沾了傷，檀姻痛倒幾乎昏厥。

　　“痛就叫出來，不聲言語的，倒像是個啞巴。”他說着，端起酒瓶，站在檀姻的身前，將酒水從她的頭頂處朝下緩緩澆灌。

　　檀姻抬眸間，朝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有本事你就S了我！”

　　“現下倒是不稱奴了？有點骨氣。”遇燼將酒瓶遞到一旁的嘍囉手中，他牽起檀姻那被捆住的手，似是玩弄一般的揉捏着，驀地噙着幾分笑意，“從未練過武，朝廷派你作誘餌，是怎麼個道理？”

　　瞧着檀姻閉上雙眸，一副不打算繼續言語的樣子，遇燼看向身旁的人，“韋山何時歸？”

　　“回寨主，二當家捎信說三更時可到。”嘍囉抱拳回應。

　　遇燼若有所思的點頭應下，“將她掛於大堂外，甚麼時候願意招了，甚麼時候再審。”

　　他最後的話語間，是瞧着檀姻威脅出聲的。

　　嘍囉瞥了檀姻一眼，“寨主，瞧着這娘們沒幾口氣了，若是死了……”

　　遇燼笑着，“死了就死了，到時候屍體餵狗……嘶……將她掛去狗圈，拴高點，別活着讓狗啃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