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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訛錢不成,改出來ma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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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

‘嘩啦’刺耳的鐵門聲響後,一道瘦小的身影緩慢的從陰影中走出。

太陽光毒辣的嗮在砂石路上,路面,白色的熱浪翻滾。女子踉蹌着拖着厚重的行李箱,蒼白的小臉上佈滿了病態。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從開始的滿懷希望,到如今的心如死灰!

深愛的男人背叛,猶如一把利劍刺穿她心,餘下的只剩鮮血淋漓。

腦海中,那道溫柔的繾闂迷離的聲兒,一遍遍的循環:“清雅,我要結婚了,和淺夏!這裏有二十萬,就當是給你……替我坐牢的補償。”

“我的好姐姐,你該不會還盼着出獄後,許亦博能娶你?我勸你死死心,你知道你當初替亦博頂罪是誰的手筆?是我,一切都是我籌劃的,亦博撞了人,你替他去坐牢,多麼完美的策略!哈哈哈……你永遠鬥不過我,蘇清雅,你知道你像是甚麼嗎?陰溝裏的蛆蟲,我要碾死你,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

那猖狂的笑聲猶在耳邊,沒思及此,蘇清雅心中的恨便一點一點滋生增長。

最後如燎原之火般,在胸口灼燒,燒的她滿目嗜血的通紅!

陰戾冷寒氣息瀠繞在她身周,那雙靈動的水眸再不見半點溫善,餘留下的只剩不顧一切的瘋狂與仇恨!

她走的很慢,拖着笨重的箱子想要穿過馬路去找暫時落腳地時,突然尖銳的引擎聲轟鳴。

由遠及近,不過是頃刻間的事兒,蘇清雅只覺大腦一陣混沌,人便朝着馬路一旁的臭水溝滾落而下。

“先生,碰……了人了。”司機驚恐的看着車窗外一地的破舊衣服,以及躺倒在臭水溝裏不停抽搐的女人。

才上崗一個月就出了岔子,司機那張臉白成了紙,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打電話叫救護車!”薄煜銘慵懶的收回正在翻看信息報表的手臂,將厚厚一踏文件擱置一邊,幽暗深沉的眸光隨之瞥向窗外。

……

耳邊,是推車輪子摩擦地面聲兒,各類監護器發出的‘滴滴’聲兒。

手臂,刺骨的疼痛讓昏迷中的她在慘叫聲中清醒,睜開眼,蘇清雅意識終於迴轉。

她被人撞了。

撞她的是一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

她認得那輛車的車牌號,是上流社會的貴胄,薄氏財閥的世子爺,那個憑藉一己之力便能攪動商政界風雲的大人物。薄煜銘,一個神祕的傳奇,鑽石富豪榜上永遠佔據第一的神級人物,他締造的神話數不勝數。

只是,誰能想到,命運使然,她剛出獄就被這麼個大人物給撞進了醫院。

蘇清雅自嘲的笑出了聲,手臂被撞斷,下巴也磕骨折,她該獅子大開口要多少賠償才合適呢?

“這位女士,我是薄總的律師,關於理賠問題,希望我們能好好談談。”

正主沒有來,蘇清雅一點也不意外,那麼個滔天的大人物,又怎麼會屈尊降貴去處理這麼點小事。

她吐了口濁氣,一臉淡然的開口:“一百萬,少一毛這件事甭想了。”

律師顯然是見慣了這種不要臉訛錢的事兒,他面不驚色的將一系列文件擺到了蘇清雅的面前:“蘇小姐,就算是走法律程序,你的賠償最多隻有十幾萬……”

“不好意思,我累了,想休息,賠償的話,請你們薄先生自己來找我談。畢竟把人撞了,也得有點誠意不是嗎?”

說完,蘇清雅不再理會站在牀邊的年輕律師,自顧自的窩進被子裏,閉上眼。

直到身旁腳步聲漸遠,她才睜開了滿是精光的水眸。

她如今需要一個靠山,需要一個足以擊垮許亦博與蘇淺夏那對狗男女的靠山……薄煜銘就很合適不是麼?

在醫院裏住了五天,除了有人準時將藥費匯進賬戶外,蘇清雅沒有等到想要見的人。

耐性逐漸的被消磨一空,從原先的好整以待到如今的滿心彷徨,她煩悶的憋着一肚子脾氣無處發泄時,正主適才高調現身。

“說吧,你想要甚麼?”

門前,身形欣長的男人逆光而立,一生墨色的西裝筆挺,襯的腿長腰窄。眸光有剎那間的驚豔,落到他冷峻邪魅的俊容上時,蘇清雅的呼吸一窒!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那傳神乎其神的男人,外界傳的是他能力,手段。

而今日,她驚歎的是他那張足以俊魅到顛倒衆生的臉。

果然,老天爺偏心,給了他與生俱來財富外,還造就了他英俊到讓所有女人傾心的相貌。

“我想要甚麼?薄先生不是打聽清楚了纔來麼?我說我想要錢,你給嗎?”蘇清雅腦子裏亂亂的,無數計劃輾轉被推翻。

她該怎麼才能吸引這個男人的注意,從而讓他死心塌地的幫她?

“一百萬?憑這點小傷?可笑!”男人脣角斂起一抹諷刺鄙夷的笑,款步走到蘇清雅的面前,手掌勾起她腫脹如豬頭的下巴:“見多了貪慕虛榮的,你倒是貪的別具一格!”

若是放在三年前,蘇清雅絕對是受不住侮辱,可經歷了三年的牢獄之災,她早已被磨礪掉了韌性。

如今,不過是一具帶着‘毀滅’心思的軀殼。

她傲然的仰起頭,笑容帶着悲涼與悽美:“薄先生既然這麼有錢,何不花錢消災,一百萬而已不是嘛?”

薄煜銘蹙眉,似乎很詫異這女人多變性,她明明是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可他卻在她那雙閱歷滄桑的瞳孔中看到了某些讓人動容的東西。

扎的他心一刺!

“我不是慈善家。”

“薄先生的意思是,要物有所值?”蘇清雅試探性的開口,見男人不說話,便大着膽子厚着臉皮:“我缺錢,你給我錢,我絕對能做到物超所值。”

這是蘇清雅第一次腆着臉送上門去給人踐踏。

可,這是她爲今能想到最好的主意,只有留在薄煜銘身邊,她纔能有下一步的計劃。

抬首,她覷視了一眼居高臨下凝視她的男人,對上他那雙冷冽的陰瘮的眸子,她緊張的手掌心冒冷汗……

“訛錢不成,改出來mai了?”男人滿眼的輕嘲的諷刺,勾着的脣角劃出一抹驚心弧度:“賠償,我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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