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爛泥扶不上牆
班級的氣氛由於莫然的沉默變的微妙，馬明軒從沒有這麼尷尬過，心中不由惱怒，看秦山安穩的坐在原位，更是怒火滔天。
“秦山，你的學習成績好意思跟莫然一起探討嗎？”
秦山沒想到馬明軒會突然發難於他，雖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也並不懼怕於他。
“你都好意思，我怎麼就不好意思呢？”
現在的秦山終於發現像馬明軒這種表面紳士內裏敗類的人連地痞都不如。
至少地痞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是好人，而像馬明軒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最讓人痛恨。
沒事望天的高銘祥聽了秦山挑戰性的問話，難得的把頭轉過來看起了熱鬧。
莫然聽了秦山擲地有聲的反問後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沒想到這個窮小子要不不說話，一說話就能噎死人啊。
“你個活在最底層的爛泥，有甚麼資格跟我比？”
馬明軒沒想秦山竟會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挖苦他，讓他臉上掛不住面子，雙手緊握成拳，歇斯底里的衝秦山怒喊道。
秦山低頭翻出下節化學課的教材，嘴裏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你是甚麼？高高在上的皇上嗎？那是死人。”
噗嗤…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也只有沒心沒肺整天只知道睡覺的高銘祥能笑的出來了。
“莫然同學，我跟秦山一起送你回家吧？”高銘祥以手支顎，懶洋洋的問莫然。
莫然看了看鎮定如常的秦山跟一臉陰霾的馬明軒，向高銘祥點了點頭。
“馬明軒，你覺得我是爛泥嗎？”
馬明軒看在學校整天混日子卻沒有被開除的高銘祥，狠狠的咬了一下後槽牙，沒有吭聲。
鈴鈴鈴…
上課鈴聲一響，周圍看熱鬧的同學都紛紛回到了座位上，事後還對當時的場面回味無窮，我的天啊！沒有花一毛錢，就看了一個激烈膠着的大片啊。
快六十歲的化學老師蔣老頭拿着燃燒爐走到了講臺中央，看到右側過道上站着的馬明軒，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再次確認一下後，略啞響亮的聲音想起。
“馬明軒你杵在哪幹甚麼，還不趕緊回到座位上。”
周圍同學看着一臉陰沉回到座位的馬明軒，心想，馬同學此刻的內心恐怕是在吐血吧？
就在馬明軒氣快要氣得吐血身亡時，一個紙團突然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拿着紙團前後左右張望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右側後兩排的張博身上。
在張博的示意下，馬明軒打開了手裏的紙團。
“馬哥，向秦山這種低級的人就不應該在華川一中存在，我認識校外社會上的人，要不要叫他們晚上把那窮小子收拾了？讓他徹底在華川一中消失，還不會牽扯到我們。”
馬明軒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緊緊攥在手裏，眼裏閃過一抹狠厲，向張博的方位，點了一下頭。
晚上七點，已經過了學生放學回家的高峰期，華川一中的大門口並沒有向白天那樣人潮湧動，名車雲集。
“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秦山急忙拉住要往奔馳車裏鑽的高銘祥，明明是說好跟他一起送莫然回家的，可不知這小子突然抽甚麼風，說不去就不去了。
“我就沒想過要去，你不是喜歡人家嗎？去追吧，等修成正果上 牀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備份禮。”
高銘祥一本正經的說完極不正經的話，拂下手臂上的手，上了他的專屬配車，絕城而去。
秦山呆愣的望着黑色大奔的車屁股，他沒有想到一向遠離俗事的高明軒同學竟然也學會——多管閒事。
“怎麼了？”莫然很快走過來，看着快要消失的黑色奔馳問秦山。
“啊，哦，高銘祥說他不跟我們一起走了。”
秦山結結巴巴的回答莫然，他現在一看莫然白淨面容，腦中不自覺的響起剛纔高明祥說的話，太，太有想象空間了。
“嗯，是高銘祥的作風，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臉紅？啊，可能是天太熱曬的。”
秦山看莫然不解的神情，心裏暗罵他要蠢死了，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還曬甚麼啊？
可他也不能真的告訴莫然臉紅的原因，他怕莫然知道後會毫不留情的扇他一巴掌，再罵他一句臭流氓然後扭頭離去。
“那我們走吧。”
其實秦山真的想太多了，莫然只不過是順嘴問一下而已，看來做賊心虛這句話還是合理的。
秦山跟莫然並肩走在校門口的林蔭小道上，還好學生們都放學了，否則看見他跟全校的女神走在一起，恐怕要成爲不少八卦同學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秦山轉頭看着莫然輪廓線條優美的側臉，問出了全班同學還有他費解的問題。
“爲甚麼要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邀請我？你不怕影響不好嗎？”
追求莫然的男生可以從班級門口排到校門口了，她一向能掌握好分寸，從不會跟任何人曖昧不清，如今跟一個窮小子走在一起，讓那些自命不凡的富二代，官二代情何以堪？
“因爲我不想讓你太消停。”
莫然衝呆愣的秦山微笑，她有沒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爲甚麼要怕影響不好，再說別人的評價跟她又有甚麼關係？她知道自己優秀就可以了。
“甚麼？”
秦山真的要承認他的腦袋真的轉不過思維敏捷的莫然，即使現在他跟以前不同了，還是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已經獨自瀟灑的過了兩年多了，這讓我嫉妒，所以決定要給你最後的高中生活添點作料。”
秦山看着莫然無邪又有點惡趣味的微笑失神，他覺得這一刻的她不是美麗能形容的，是驚豔。
“甚麼獨自瀟灑……”
秦山的話因爲莫然食指的左右搖晃停止了。
“昨晚我看了你演草紙上的解題思路，我知道這兩年看你是故意隱藏了實力，好讓自己過得輕鬆自在，最難得是你真的騙過了所有人，秦山我覺得你很了不起，同時又很嫉妒你活得比我簡單。”
秦山聽着莫然如此真誠肺腑的話，內心慚愧至極，他從沒有隱藏過真實的實力，因爲他本就是一個平凡渺小的人，沒想到竟讓莫然誤會成真人不露相。
秦山雖然覺得他無形中誤導了莫然，但是他也不能說出實情，只能選擇讓事情順其自然了。
“老大，張少讓我們收拾的就是這個臭小子吧？”
“手機照片上的人就是他，沒想到身邊還跟着一個美妞，豔福不淺啊，一會兒讓美女觀賞一下他嚇尿的樣子。”
一道渾厚陰冷的聲音迴盪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