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植物人老公拿槍保護她
“彪……哥。”林驚詞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個人下意識擋在霍君寒身前。
她緊緊盯着彪哥,彪哥顯然是有備而來,身後還跟着好幾個打手,瞬間將病房佔滿了,壓迫感令人喘不過氣。
林驚詞張口要喊人,就被彪哥打斷:
“你敢喊,老子就敢撕票。”
林驚詞深知,彪哥這是說的林勇和林姑姑。
雖然,那兩個人對她而言,沒有多大的感情,但畢竟打斷骨頭連着筋,都是血脈。
“你要多少錢。”林驚詞咬了咬牙,決定退一步。
“林小姐闊氣!”彪哥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林驚詞一眼,
“傍上了個有錢的植物人,就是不一樣啊,不多不少,連本帶利就這個數。”
彪哥伸出兩根手指頭。
“好,二十萬我馬上轉給你。”說完,林驚詞就拿手機,只是還沒解鎖,就被彪哥抽走了。
“死丫頭,老子在你手上吃了一次虧,還能喫第二次?”彪哥瞪着林驚詞,
“休想報警!況且,我不止要錢,我還要人。”
瞬時間,病室裏的鬨笑聲一陣蓋過一陣。
這一刻,林驚詞屈辱極了,她抬手給彪哥來一了巴掌,杏眼通紅,“你混蛋!”
“敢打我?”彪哥抵了一圈上顎彷彿十分享受的笑了,下秒,他臉色劇變。
抬手掐住林驚詞的脖頸,轟地一下就把她按到了沙發上。
林驚詞從他急不可耐的眼神中讀懂了意思,彪哥是打算在這裏解決。
當着霍君寒的面,當着所有人的面!
林驚詞無助害怕到了極點,不停地踢動雙腿。
可女人的力氣終究有限,不僅對彪哥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還勾起了他下腹部的熊熊烈火。
大手來撕扯她的衣服,她死死的護着胸口,眼淚奪眶而出,嘴裏一直喊着:
“霍君寒,救命!霍君寒!救我!”
可惜,霍君寒依舊沉睡,彷彿一尊雕像。
骯髒的大手已經撕破了纖薄的紗裙,露出雪白的香肩,只要輕輕挑開最後那件小巧玲瓏的內衣,就能春光乍泄。
“小婊子!”彪哥眼睛都看直了,嘴裏卻罵着,
“他就是一個植物人,你還指望植物人救你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差最後一下!彪哥笑眯眯地伸出手去。
“霍君寒,你醒醒啊!”
林驚詞最後一聲,叫得聲嘶力竭,聲音穿透整個病室走廊,又好像穿過了某人心臟。
後來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林驚詞仍舊覺得世事巧妙,爲甚麼自己在這個時候,會對一個植物人產生這麼大的依賴信任。
因爲有些事,自有天意。
“起開!”
一道淬了寒意的聲音在這病房突兀響起。
所有人的表情瞬間凝滯,抬眸循聲而望。
丰神俊朗的男人坐在病牀上,氣勢不凡。
那雙冷若寒潭的眼睛,死死盯着彪哥。
這一刻,彷彿時間靜止。
“我再說一遍,起開!”
淚流滿面的林驚詞這才反應過來,霍君寒醒了!
她的老公,活生生、好端端的坐在那裏。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剛剛還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此刻正目光幽冷地盯着所有人。
但彪哥目中無人慣了,即便被霍君寒盯地後脊生寒,依舊撐着面子冷笑:
“我不起,你又能怎麼樣呢?”
砰!
一聲槍響。
彪哥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的盯着大腿處的灼傷,子彈擦過大腿的灼痛,衝擊着他的腦神經。
他立刻從林驚詞身上起來,雙手舉起,滿目驚恐。
“你身上怎麼還隨時帶着槍!?”
砰!
彪哥的質問淹沒在槍聲之中。
這一次,霍君寒是瞄準了實物的。
彪哥捂着血流不止的襠下,痛的打滾,慘叫連連。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病室裏亂作一團,因槍聲趕進來的保鏢,推着治療車的醫護人員,還有四下逃竄的打手,嘈雜無比。
但這一刻,林驚詞內心無比寧靜。
她與霍君寒四目相對,彷彿迎來了神祇,就連心跳也慢了半拍。
細碎的陽光打在男人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霍君寒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彷彿不染於濁世的一股清流,叫人仰望。
“好看麼?”霍君寒目光幽深的看着林驚詞,然而下一刻,霍君寒突然抱頭蜷縮一團,慘叫起來,
“我的頭好痛!啊啊啊!”
林驚詞這纔回過神來,順手扯好衣服,箭步衝到霍君寒牀旁:
“你…你怎麼樣了,醫生,醫生呢!?”
“啊——!好疼!”
此刻的霍君寒面色慘白,連話都說不清楚,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林驚詞雖然無法體會,卻感覺此刻的霍君寒似乎要將自己,撕裂剝離成兩個人了!
她有些心疼,還未出聲安撫,整個人就被及時趕到的護士扶了起來,推出門外,
“家屬請到外面等候,現在我們要爲霍先生進行檢查治療。”
病室門關閉的那一刻,林驚詞的心也懸了起來。
霍君寒是她守候了那麼久的人,才醒過來,如果出點甚麼意外,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向霍老爺子交代?
她不停地踱步,像熱鍋上的的螞蟻,越走心越焦躁。
嘎吱!
病房的門一打開,林驚詞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雙手緊緊揪住白浪舟的衣袖,
“君寒怎麼樣了?”
白浪舟被嚇了一跳,隨即恢復那派清雅,薄脣吐出幾個字:
“很不妙。”
林驚詞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雙腿瞬間無力,瘦削的身形搖搖欲墜,若不是白浪舟扶住她的胳膊,只怕她就倒下去了。
“很不妙是甚麼意思?”
眼球上覆滿淚水,林驚詞卻咬着牙,沒有讓淚水掉下來。
白浪舟見狀,有些不忍,道:
“其實君寒能醒過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嫂子,你對其他的事,看開點。”
說完,就側開了身子。
去除白浪舟的遮擋,林驚詞立刻就看見了躺在病牀上的男人。
此刻的他,正屈膝抱頭縮在牀角,周身沒了方纔持槍的震懾,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驚恐,彷彿一條擱淺的魚,藍白色的病號服套在他身上,都是那麼空蕩。
垂眸斂去眸中淚意,林驚詞緩緩走到霍君寒身邊,柔聲開口:
“君寒?”
霍君寒不安極了,整個人怕得發抖,往後縮着,即便已經沒了後縮的位置。
林驚詞放輕了聲音,再次開口:
“我叫林驚詞,今年21歲,就讀於S城大學,我的生日是五月二十二,雙子座,本來是一個花樣年紀,沒想到因爲一份協議嫁給了你,所以我現在是你的老婆。”
這些話說完,霍君寒頓時停止了顫抖。
彷彿有甚麼人曾經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囑咐過這些話,囑咐他要永遠記得。
整個病室裏落針可聞。
微風拂過林驚詞的髮梢,突然多了點不一樣的味道竄進霍君寒的鼻間。
終於,等到霍君寒抬頭,當林驚詞對上霍君寒那雙眼眸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