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剎那心動
拉扯間,她肩頭衣裳越發滑落了些,裏面只穿了一層薄紗,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
她眸光流轉,不經意間便是絕色傾城。
他從未對女人動過心,可眼前這個女人卻如同熾熱的雪,撞進他心間。
這就是洛明河的計謀嗎?慕容恪眸色陰沉晦暗,眼底深處蘊含了滔天怒意,剎那間又消失不見。
他隱藏的很好,可洛錦歌還是清楚的看見了,對於危險天生的敏銳讓她很快判斷出身邊的男人並非被拔了爪牙的猛虎而是刻意收斂鋒芒的梟雄。
慕容恪邪魅勾起嘴角,單手覆上洛錦歌的眼,俯身靠近洛錦歌,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
“女人,太過聰慧了並非好事。”
兩人的距離那樣近,特屬於他的氣息包裹着她,洛錦歌身子緊繃,臉頰升起兩抹潮紅。
看着她緋紅的臉頰,慕容恪頓覺腹部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他眸色越發幽深,冰冷的脣噙住洛錦歌殷紅的脣瓣,輾轉反側。
猛地回過神來的洛錦歌下意識要推開慕容恪,卻被慕容恪單手捏住手腕,另一隻手扣在她腰間,瞳孔燃燒了一簇火焰。
“你是攝政王妃,敢拒絕本王,你有承擔後果的能耐嗎?”
說完這句話,不給洛錦歌反駁的機會,便再次不容拒絕的吻了上來。
掙脫不開,洛錦歌憤怒的瞪着慕容恪,從未想過自己在這種事上會這般被動。
這種事應當兩情相悅,情到深處,水到渠成,現在他們這樣算甚麼?
眼前的男子不愛她,而她也不想成爲被囚禁的鳥,永遠拘泥於攝政王府這一方狹小的天地。
想到這裏,洛錦歌的掙扎越發強烈,可慕容恪卻只是輕描淡寫便化解了她的招式。
惱羞成怒的洛錦歌狠狠咬破慕容恪的舌頭,血腥味在兩人口中瀰漫開來。
慕容恪眼底一寒,並未放開她,而是越發強勢的攻城略地,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裏。
懷裏的女人彷彿午夜妖姬,那種撲朔迷離的誘惑他難以抗拒。
體內慾望瘋狂蔓延,慕容恪的手不由分說解開洛錦歌的腰帶,外裳脫落在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因爲她的掙扎而重新滲出血來。
悽豔妖嬈的美讓慕容恪呼吸粗重,他的手在洛錦歌身上肆意遊走,引起洛錦歌的陣陣戰慄。
羞憤的洛錦歌眼眶微紅,她從脣齒間溢出的拒絕顯得虛弱無力。
因爲失血過多,一陣陣眩暈襲來,她面色越發蒼白。
看着她戰慄的身體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的面色比雪更加蒼白,脣瓣卻因爲激動而殷紅。
慕容恪驀地停下手裏的動作,眸色幽深的看着懷中幾乎暈厥的女子。
她的身子那樣軟,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她的腰那樣細,彷彿他一捏就能斷。
現在的她太虛弱了,朝堂局勢波濤暗湧,他可不想這個女人真的死在攝政王府。
慕容恪的眼神逐漸清明,他猛地將洛錦歌推到地上。
沒有防備的洛錦歌被這樣猛地一摔,腦袋倒是清明瞭不少,她沒好氣的瞪着慕容恪。
“慕容恪,你吱一聲,我自己會立刻離得你遠遠地,不用每次都將人推到地上。”
慕容恪俯身看着憤怒的洛錦歌,邪魅勾起眼尾。
“本王這不是看你欲罷不能,沉迷其中,用這種法子讓你清醒嗎?”
欲罷不能,沉迷其中?洛錦歌羞惱不已,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沉迷了?
看着她那雙絕美卻又冷冽的眼,彷彿冰山上的烈焰,讓慕容恪冰封許久的漸漸熾熱。
慕容恪暗惱,爲了不讓自己繼續沉淪,慕容恪推動輪椅轉身,丟下一個瓷瓶。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洛錦歌,本王不讓你死,你就得給本王好好活着。”
他推動輪椅離開洛錦歌的房間,不遠處的赤羽見狀走上前來,推着他的輪椅朝書房方向走去。
洛錦歌拿起慕容恪丟下的瓷瓶,打開來,一股清冽的藥香,這的確是上好的金瘡藥。
藥中含有丹蔘和山梔子成分,對於祛除疤痕有很好的療效。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給自己上了藥,處理好傷口。
藥效很好,藥膏抹上便能止血止疼,洛錦歌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
側身躺在窗下美人榻上,想起此次指使刺S的乃是月傾城。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知道月傾城對慕容恪有意,這一次的刺S大概也是因爲上一次她破壞了她嫁入攝政王府的計劃。
那個女人還真是肆意妄爲,以爲皇后出自月家便能胡作非爲嗎?
這筆賬她記着,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月府內,悠揚琴音從偏院傳出,月傾城一襲白衣,眉目如畫,素手撥動琴絃。
一道人影急匆匆趕來,附在月傾城耳側低語幾句。
月傾城秀眉一擰,眼中滑過一抹狠厲。
“那三個傢伙不是號稱從無失手嗎?爲何連一個小小的洛錦歌都S不了?那出手救下洛錦歌的銀質面具男子究竟是誰?”
見她發怒,院內丫鬟小廝紛紛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出。
掃視一眼院內跪伏的衆人,月傾城起身,暗暗握緊拳頭。
“洛錦歌,能留在慕容恪身邊的女人只能是我!”
攝政王府的書房內,慕容恪坐在輪椅上,手裏的書卻半天沒有翻動一頁。
他腦海裏,洛錦歌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特別是那雙寒冰玉砌般的眸子最是讓他動容。
那雙眼裏有睥睨天下的傲然,也有傲視一切的滄桑,讓人不由自主沉淪其中。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巷子裏他纔會出手相助。
身旁侍立的赤羽看着慕容恪手裏半天不曾翻頁的書,暗暗心驚,他們主子很少有這樣失神的時候。
莫非是因爲洛錦歌?
聯想到洛錦歌妖嬈魅惑的容顏,赤羽心裏暗道,那樣的絕色確實是世間罕見,也難怪他們家王爺會失神了。
將書重重擱在桌上,慕容恪眼底一片清明。
他不應該有軟肋,絕不會耽於兒女情長。
這或許便是洛明河將洛錦歌送進攝政王府的目的,一旦他動心,他便有了軟肋。
他眼尾的笑意冰冷徹骨,可惜了,洛明河這步棋算是失策了。
短短半天功夫,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慕容恪給的藥果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