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祕的紫衣男子
突然,白衣男子胸口綻開血花,不可置信的垂頭看貫穿自己胸膛的利劍。
他的頭再也沒有機會抬起來了,隨着利劍拔出,白衣男子軟倒在地,死不瞑目。
箭矢閃着寒光射向紫衣男子面門,男子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箭矢,譏誚冷嗤。
“找死!”
反手將利箭扔回去,身後的人連忙舉起弓箭去擋,卻沒料到那利箭竟然折斷爲無數根,刺進那人胸膛。
方纔差點要了她命的兩人,竟然被面前出現的神祕紫衣男子輕易而舉就給解決了。
洛錦歌驚訝看着面前的紫衣男子,男子帶了銀質面具,只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男子淡淡看一眼洛錦歌,飛身離去。
銀質男子眨眼間便解決了那兩個S手,洛錦歌身子搖搖欲墜,她用隨身攜帶的銀針封住穴道,以免自己因爲失血過多而暈厥。
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昏迷的墨蘭和翠竹,洛錦歌出手將她倆救醒。
從昏迷中醒來的墨蘭和翠竹驚訝看向洛錦歌。
“王妃,你怎麼樣?”
是她沒有死在刺客劍下,所以她二人才如此驚訝嗎?
洛錦歌譏誚暗想,方纔打鬥過程中,她便看出這兩個丫頭沒有盡全力。
她並未揭穿二人,裝的若無其事。
“還活着,你倆還能走嗎?”
翠竹和墨蘭對視一眼。
“能。”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着洛錦歌往攝政王府走去。
當守衛看見渾身染血的三人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王妃,你們這是怎麼了?”
洛錦歌輕描淡寫。
“沒有大礙,被幾個刺客給傷了。”
看她渾身被鮮血染透,這還叫沒有大礙?
守衛愣怔一下。
“屬下這就去稟告王爺。”
傷重的洛錦歌來不及制止,那守衛已經飛快去向慕容恪稟報了。
在墨蘭和翠竹的攙扶下回到房間,洛錦歌淡漠吩咐。
“你們先出去。”
墨蘭擔憂看着她。
“可是王妃你傷的這麼重,需要給你找個大夫嗎?”
洛錦歌眸光染上些寒意,語氣生硬。
“不用了,我讓你們出去。”
二人不敢馬虎,連忙退出房間。
等她二人一走,洛錦歌便癱軟的靠在牀上,劇烈的痛讓她渾身直冒冷汗。
她向來不會將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即便痛徹骨髓也會咬牙強忍。
此時房內無人,她無需僞裝,痛的只抽冷氣,擰眉查看傷勢。
肩胛骨處傷的最重,傷勢深可見骨,要想不留後遺症,須得用猛藥。
千年靈芝和龍涎香都是極好的藥材,攝政王府應該有。
門突然從外面打開,慕容恪推着輪椅進來。
“聽說你受了很重的傷?”
他來的突然,洛錦歌還來不及將肩頭的衣裳拉上去。
雪白的肌膚和鮮紅色血形成鮮明對比,慕容恪的眼神緊了緊,語氣淡漠。
“活該!”
洛錦歌氣結,眼裏暈染一層寒意。
“我要療傷,請你出去。”
慕容恪譏誚。
“你傷的這樣重,抬手都困難吧。”
他說的沒錯,失血過多傷勢過重,她現在還能保持清醒,憑的是異於常人的毅力。
他悠悠推着輪椅來到她面前,似笑非笑。
“本王早就告誡過你,不要惹是生非。”
他的幸災樂禍太明顯,洛錦歌背轉身子不去看他。
下一刻,慕容恪卻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眼裏的奚落不加掩飾。
“你瞧你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真實比你在將軍府做傻子的時候還可笑。”
冷眼迎上慕容恪奚落的目光,洛錦歌語氣不善。
“如果王爺是趕來落井下石的,那麼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慕容恪眉毛挑出涼薄的弧度,語氣寒涼。
“本王來是要警告你,少給本王惹是生非,你死了沒關係,可別將攝政王府牽扯進去。”
他那譏誚輕蔑的眼神讓洛錦歌實在難以保持溫婉的僞裝,她眼神冰寒,視線落在慕容恪雙腿上。
“當年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的戰神王爺,莫不是因爲瘸了一雙腿,便也失了威風和格局,只能在攝政王府做個縮頭烏龜,惶惶終老?”
隨着她話音落下,慕容恪眼神仿若淬了寒冰,他俯下身來,單手捏住洛錦歌受傷的肩胛骨,嘴角噙出惡意的笑。
“洛錦歌,誰給你的勇氣跟本王這樣說話,本王的行爲輪不到你來評價!”
他惡意大力按壓她的傷口,肩胛骨處剛剛止住的鮮血再次洶湧流出,很快便浸溼了地板。
鑽心的疼讓洛錦歌面色蒼白,她身子微微顫抖,眼裏笑意卻加深了。
“你惱羞成怒?看來我說對了,你就是個膽小瑟縮,貪生怕事的懦夫!”
他眸色森嚴,單手將她提到腿上坐着,另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
“別一再挑戰本王的底線,本王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他越是惱羞成怒她便笑得越是開心。
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看着洛錦歌眼底那一片冰封,慕容恪心下一震,手漸漸鬆了。
從洛錦歌的眼裏慕容恪看到她骨子裏的傲然不可一世,彷彿天下萬物在她眼裏也卑微如塵埃。
他暗暗心驚,洛明河竟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若是留着她,將來會不會養虎爲患?
察覺到慕容恪眼裏的S意,洛錦歌趁她不注意,跌跌撞撞跑開。
看着依靠在牆邊的洛錦歌,慕容恪冷笑。
“原來你還是怕死的。”
捂着肩胛骨處的傷口,洛錦歌沒好氣道。
“廢話,活着纔是王道。”
慕容恪袍袖一揮,一股大力襲來,洛錦歌再次被慕容恪鉗制。
她心下暗惱,慕容恪使用的大概就是所謂的真氣了吧。
挺好用的,不知是否容易學到,她武功招式雖然凌厲,卻沒有真氣。
若是練就一身真氣,有了內力加持,她一定會更厲害的。
肩頭劇烈的疼痛將她拉回現實,洛錦歌迎上慕容恪邪惡的眼。
“跟本王在一起,你還敢走神?”
垂眸看自己肩膀處血流如注。
“慕容恪,你若是再按壓我的傷口,你就會變成鰥夫了。”
慕容恪勾起嘴角。
“那又如何?”
話是這樣說,他的手卻是鬆開了。
離開慕容恪的魔爪,洛錦歌下意識就要退開,卻被慕容恪緊緊攬着腰肢。
他雖然是個瘸子,對付洛錦歌卻還是遊刃有餘。
洛錦歌無奈看着他。
“慕容恪,你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