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爲甚麼是她
尚淺手一揮,跳下牀,躲過一針。只是還有一隻手沒有掙脫出來,只能被拴在手術檯上。
“呵,還想逃跑?”男人顯然是怒了,拽住被鎖着手的鐵鏈,一拖,尚淺整個人摔在手術檯上。
被磕到的小腹傳來一陣疼痛臉也泛着火辣的疼。
男人抓準時機扯過尚淺的胳膊就要紮下去。
“不要!不要!混蛋!你放開我!放開!”尚淺趴着不斷的扭動胳膊。
男人像是沒聽見般,自顧自的用眼鏡尋找合適的扎針的地方。
尚淺心一涼,大聲呼喊道:“洛西澤,救命!混蛋!洛西澤!”
眼看着針尖就要扎進肌膚,尚淺絕望的緊閉雙眼。眼淚浸溼了臉龐。
“匡!”
巨大的聲音從男人身後響起。隨着門被踹開的一瞬,房間裏捲起一陣颶風,頓時冷氣瀰漫。
男人回過頭看見來的人時徹底呆愣住:“先……生?”
看到手術檯上被鎖住的尚淺,洛西澤心頭一緊,大步上前。
居然敢這樣對他的小狐狸!
季言反應過來,向前一步:“先生,這個女人。”
還沒說完就被洛西澤一腳踹出兩米遠。
“咳咳!”季言跪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
洛西澤俯下身將尚淺摟到懷裏,擔憂的喚了一聲。
“淺淺?”
因爲剛剛頭部的劇烈撞擊,眼前有的事物像是長了腿似的從眼前晃來晃去,恍惚看到來人,聲音微弱道:“洛西……澤。”
話還沒說完,就暈倒在了洛西澤懷裏。
隨着尚淺的暈倒,洛西澤心裏一顫,像是被撕裂了般疼。
沉着臉小心翼翼的將手銬解開,把她抱在懷裏,模樣深情的讓季言難以置信。
這還是他家冷血無情的先生麼……
臨走前,洛西澤冷聲道:“如果她有甚麼事,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季言臉色沉重,兩側的手攥緊。想說甚麼,終究嚥了回去。
臥室裏。
洛西澤將尚淺輕放在牀上,當看到尚淺手腕上的勒痕和血跡時,臉色陰沉的可怕。
Jiason,蘭姨,洛可還有季言站在門外焦急不安。
Jiason:“季少啊,你不會真的把你新研製的藥物注射到尚小姐體內了吧?”
季言盯着房門,抿着脣不語。
看着季言的表情Jiason已經瞭然。急得直跳腳,這下完了。
洛可:“Jiason,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就算言哥哥把藥品注射到那個女人身上,再讓言哥哥把她治好不就的了麼。”
“喵~”
洛可順了順懷裏貓咪的毛髮:“小咪也同意我說的話呢。”
“哎呀!”Jiason着急的狠狠跺下腳。
從這幾天boss對尚小姐的態度來看,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這倆活祖宗怎麼就感覺不到先生對尚小姐的不一樣呢。
蘭姨揉着眼睛道:“Jiason啊,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這來回晃悠了,這看得我這個老人家頭都暈了。”
Jiason停下腳步,他不是不淡定,他只是怕一會蛋疼!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洛可上去一步,欣喜的對着出來的洛西澤:“澤哥哥。”
Jiason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他就知道boss出來之後臉色一定很臭!
“先生,尚小姐她沒事吧?”蘭姨擔憂的上前問道。
洛西澤吩咐道:“蘭姨,你幫她換套衣服,她手腕受傷了,不要沾到水。”
蘭姨:“是。”
然後將目光落到季言身上:“跟我來。”
洛可急忙上前:“澤哥哥,我們不知道她是你的助理。更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助理在城堡裏瞎轉還去了禁地,你不覺得很可疑麼?”
“Jiason,你拉我幹嘛,我又沒說錯話。”
洛可甩開Jiason的手,繼續道:“說不定她就是藍卡派來的殺手,想。”
洛可聲音一頓,整個人像是被封了喉嚨一般,冷在原地。
洛西澤凜冽這眸子對洛可說道:“想甚麼?”
洛可渾身冰冷,一時所有的人話都被冰封在嗓子眼。
“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承擔所有的過失。洛可還小,請你原諒。”
洛西澤淡漠的看着面前深鞠躬的季言,話語絲毫不留情面:“你應該慶幸沒有把你那些藥物用在她的身上。”
“等她醒來你們親自去向她道歉,現在和我去訓練場。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實驗而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季言一愣,抬頭詫異的看着洛西澤,這是要和他打架?
Jiason也抽了抽嘴角,這不是街上的小青年爲自己女朋友出氣的作風麼。
boss你的高智商呢?
蘭姨和洛可也驚訝的張開了嘴,先生不一向以智商取勝的麼,然後想到了甚麼,看着緊閉的房門,齊齊點頭,相視一眼:愛情好偉大。
訓練場裏。
洛西澤冷酷的對趴在地上的季言道:“起來!”
“咳咳!”
趴在地上的季言猛咳幾聲,擦擦嘴角的淤青和血漬。艱難的撐起身子,踉蹌站起。
他和他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打下去也只有被揍的份,但他不明白,那樣一個羸弱的女人,先生怎麼會動心?
“先生,你真的喜歡上,嗯!”
洛西澤一個前踢,季言被踹出幾米遠,最後摔在鐵圍欄上。
一口鮮血從嘴中吐出。
還沒來得及抬頭,洛西澤的高大身軀就將他籠罩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得事何時輪到你多言!”
“可她根本配不上你!”季言猩紅着眼閃着堅定對上洛西澤的眼睛。
就算今天他殺了他,他也不能承認那個弱不經風的女人!
那樣一個女人不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讓先生分心,怎麼可以留!
突然,季言脖子一涼,一把銀色的匕首抵在脖間。
洛西澤淡淡道:“若是質疑我得決定,從這一刻起,我給你自由。”
“先生!”季言急忙單腿跪下“季言知錯,先生不要趕我走。”
他的命是他救得,他生命的寄託也是他給的,若是他將他趕走,他活着還有何意義?
洛西澤:“好自爲之。”
說完便收起匕首走出訓練場。
季言身子一鬆,跌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洛西澤遠去的背影。
爲甚麼會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