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望怪異的行爲
成望細細品味着嘴裏的血,開始自顧自喃喃道:“母親當年那麼愛喝爸爸的血,原來是有理由的。”
嘴裏還砸了砸血液,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當年我才7歲,我親眼看着那個女人在地下室把我的父親一點一點的解剖開。”
“我當時跑到地下室玩,東西又多又稀奇,突然,我聽見一陣腳步聲漸漸走近,我嚇得趕緊躲了起來。”
“當時我看見那個女人露出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表情,我現在都沒有辦法詳細描述出來”
“···”就是現在和你一樣的表情吧!點沫沫根本沒有耐心聽他講,只想裴仔冉再快一點找到她。
“我當時好害怕好害怕啊!”
“那個女人點了個按鈕,你猜我看見了甚麼?”成望眼神接近扭曲,直勾勾的盯着點沫沫。
點沫沫嚇得立馬回了神,挪開視線,結巴的回了句:“不,不知道”
成望輕笑一聲,繼續講道:“我看見了我一直出差的爸爸。”
“他被泡在了一個透明的大缸裏,他身上的傷把大缸裏的水都要染紅了”
“起初我還以爲那是水,長大才知道是福爾馬林,福爾馬林是甚麼你知道嗎?”
成望再次看向點沫沫。
點沫沫嚇得一激靈,立馬搖了搖頭,還沒回答,成望再次絮叨了起來。
“防止屍體腐爛的,你現在肯定在想,我爸爸又沒死要福爾馬林幹嘛”
隨後成望莫名其妙笑了起來。
“其實我爸爸和死了差不多了,只不過眼睛還能眨罷了。”
“渾身都是傷,幾乎沒有一塊清晰可見的皮膚,我看的渾身顫抖,那個女人卻在笑,她在笑”
“然後又有一個機關,鐵鏈子把爸爸從水裏拎了出來”
“那個女人還在割着我爸爸的肉,爸爸臉上沒有表情,似乎是習慣了這種疼痛,整個人都是麻木呆滯的。”
“那個女人說,咦!血呢?血呢?她拿着刀在爸爸身上肆意的捅着,就算這樣也就只有一點點的血噴濺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這個時候爸爸臉上纔有細微的變化。”
“啊!寶貝,你的血噴灑在我的身上,我就好幸福好幸福啊!那個女人是這樣說的。”
“說着拿起刀再次連續捅向爸爸,隨後爸爸才張開了嘴,無聲的大叫,爲甚麼是無聲,他貌似沒了舌頭和喉嚨的感覺。”
“那個女人毫不在意,像一個惡魔一樣,我害怕的叫出了聲。”
點沫沫被成望問了問題後,確實有在認真聽,很明顯這隻講到了一半。
成望又開始把玩起刀,手臂上的血也在大量流失,走到點沫沫面前:“我講夠了”
成望左手觸碰到點沫沫腰的瞬間,點沫沫冷的打了個寒顫。
還沒等點沫沫反應過來。
樓上傳出震耳欲聾的嘣嘣聲。
裴仔冉對着木質地板,朝着地板開了七八槍,類似於圓形的形狀,圓的大小剛好夠一個成年人通過。
裴仔冉一腳在圈外一腳在圈內,圈內的腳狠狠地踹着地板,還沒幾秒地板沿着一圈開始裂縫。
再添了幾腳,地板已經完全通開,裴仔冉連心理準備都沒做,從剛開好的地板上跳了下去。
成望被砰的聲音嚇得連連後退,點沫沫抬起了頭,眼裏終於有了光。
“你……你終於來了……”
我都等你好久了,怎麼纔來啊!
後面的話,點沫沫實在是被折磨的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
裴仔冉剛跳下來,還是蹲着的姿勢,頭先抬起來望了望點沫沫。
看見點沫沫被釘住的雙手,心臟像被萬隻螞蟻踩踏過一般。
成望慌張的不知所措,看了看旁邊的點沫沫,立馬撿起地上的刀,架到點沫沫的脖子上。
成望用威脅的語氣對裴仔冉說:“你過來的話,我就立馬S了她,這可是大動脈,救不回來的。”
點沫沫也是沒辦法制造甚麼機會幫裴仔冉或者自己了,她自己現在雙手疼着都一直在微微發抖,努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裴仔冉現在狠不得現在讓成望去死,回去後“好好伺候”一番。
裴仔冉雙眼空洞無情,磁性又沙啞的聲音在陰冷的地下室響起:“沫沫,把眼睛閉上。”
點沫沫立刻閉上眼睛,心想成望算是廢了,再無出頭之日了。
“嘣”的一聲。
點沫沫臉上清晰的感受到被噴了血液。
因爲槍的威力,成望手往後一挪,點沫沫脖子上還是留下一道血痕,起初還沒感覺,之後只覺得有些癢癢的刺痛。
疼痛洗刷成望的大腦被迫扔下了刀,成望剛想撿起來。
裴仔冉完全沒有給他機會,在不致命的三個地方給了成望三槍。
成望暫時是沒辦法站立和任何動作了。
成望癲瘋的說:“瘋子,你個瘋子。”
要是槍裏還有子彈他能只挨四槍嗎。
裴仔冉把成望踢到一旁,立馬查看點沫沫的雙手。
點沫沫雙手確實疼,剛剛還只是微微顫抖,現在已經是肉眼可見的顫抖了。
點沫沫努力擠出微笑,聲音還有些顫抖,她心裏酸酸的,眼睛中眼淚一下子就打滿了眼眶,這是見到親人展現所出來的真實情感:“我其實……不是很疼的。”
裴仔冉摸了摸點沫沫的頭,淺淺的在沫沫臉頰邊留了一個吻:“對不起,沫沫。”語氣裏滿是自責,牙齒咬的都有些格格作響。
裴仔冉跑到點沫沫手邊,輕輕吹了幾口涼氣:“沫沫,在忍一小會好嗎?”
點沫沫立馬回應裴仔冉,連續點了幾次頭。
裴仔冉立馬摸摸西褲右口袋,又摸了摸西褲左口袋,手機不在。
裴仔冉心想難道是掉上面了,他左顧右盼的一下,這裏也沒有上去的工具。
點沫沫察覺裴仔冉神情緊張:“怎麼了?”
“手機掉上面了。”
裴仔冉認爲這是他這輩子幹過最蠢的事情了,也是最不可原諒的事情比把沫沫綁來自己別墅還要更不可饒恕。
裴仔冉踹了一腳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成望,語氣冰涼深不可測:“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