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京城來的老師
葉道南一時不知如何入眠，九點就寢太早了，在那個時代的人，不到三更都還是白天，該乾白天的事，可現在的朝代，壓根找不到夜晚的快樂呀！
這讓葉道南產生了個邪惡的想法，葉府的小僕女姐姐一直都是膽特小，她也成了小少爺每天晚上發泄的工具。
只見葉道南一臉邪惡地笑，出現在小僕女的房外。
“小蝶舞，小蝶舞。”
小女僕從牀上驚醒，緊拽被子，眼神瑟瑟發抖。
“誰…誰在哪？”小女僕看着窗外喊，聲音極爲寒顫。
紙窗戶外的月光映着陰深的人暗，似人不似人，長得古怪。長髮犄角寬耳，身形如人，小僕女看後活生生地嚇進了被窩裏。
葉道南躲一旁偷笑，手後多了個纖維皮毛做的頭套，只是形狀有點兒怪異而已。
兩隻晴眼還在傻呵呵地盯着抖動的被窩，這像是一種樂趣。
當然，這裏是葉府，僕人不敢喊，自上次鬧出的烏龍，讓管家給罪禁餐一天，怪難受的，最後還是道南少爺偷偷摸摸的給她帶飯。
要說葉歐重生後，在南海反倒成了個情囊，不是隔三差五看美女洗澡就是嚇嚇膽子小的小僕女。
“我那是給姐姐們看看有沒有采花賊而已。”這句話就是上次葉道南的藉口。
不過，玩多了，反倒覺得這生活好無趣。
“好無趣！”
葉道南突然悲由心生，冥想着我的母親倒底是誰，她在哪？她爲甚麼拋棄了我！現在在葉府內連個知己都沒有。又感覺活回了二八世紀，孤獨感爆棚。
剎那間，瓦房頂站着的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月光之下如一隻烏鴉，目光炯炯。
黑影看了葉道南片息，趁着閤眼之間，消失了。
“這是甚麼……”葉道南一怔，快步上前，但是那個影子就是如此憑空消失，頗爲奇妙。
但是……。
葉道南很快發現了暗機，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使勁往牆下打去，石頭進去之後，沒有再彈出來。
葉道南冥想了一會兒，生覺很是神奇，像個黑洞，甚麼都吞。
“甚麼都吞？”葉道南喃喃自語一會兒，像他這種重生者怎可能會怕妖魔鬼怪呢！新世紀的人類，對科學可是有一點的深入呢！
所以，葉道南靈光一閃，看了看周圍，又捋了捋頭緒，準定搬塊大的砸進去。
不過，大的好像搬不動，所以他索性惡搞。
三下五除二，他先是跑回離這不遠的房間，因爲小僕女得每日上下要侍候道南少爺，所以僕女間房離葉道南的房間不遠。
待他回來時，手上多了個瓷壺，一個像花灑的夜壺。
似乎對不重要的物品，扔進去當試驗品也不錯。葉道南擺了個蓄力的姿勢，下盤站穩後，使勁砸進去。
夜壺以一個弧線拋進去，就在葉道南認真留意的時候。
“啊……”
葉道南聽見了一聲慘叫，聲音似一位老頭，又有些猥瑣的模樣。
對於這種莫名的怪叫，只能是採花賊，對，採花賊。葉道南不但沒有感膽怯，反而疾步上前。
“啊……”
又一聲慘叫，聲音似還沒斷奶的孩子的。
葉道南拔開火摺子的小蓋，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這一小片牆。
他看了看周圍，摸了摸撞紅的腦袋，疼痛難忍。
“阿西吧……”
牆下沒人，撞牆慘叫的是葉道南，他巔兒巔兒地爬起。
他確認剛纔沒有看錯，是有一聲慘叫，並且不是他的。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奇異空間，而且是從沒見過的。
如果逮到了這等好事，說不定還能解開黑洞之迷。
不一會兒，僕女小蝶的房間門打開了，小蝶身空薄薄的、清一色的便服。
她一見葉道南坐地上一幅受傷模式，連忙跑到他旁邊，手裏拿着燈籠蹲下心疼地問：
“道南少爺，你沒事吧！”
葉道南一臉欲哭欲泣，伴隨着抽泣的聲音，一頭栽在小女僕懷裏，楚楚可憐地喊道：
“好疼！小蝶姐姐，腦瓜子疼。”
小女僕一個擊靈，讓葉道南緊緊地抱住了，她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小蝶一直都在。”
“小蝶姐姐，道南一個人在房子裏害怕，要抱抱……”
“好…好…，小蝶抱小蝶抱！”僕女笑着說道。
“道南怕，小蝶抱，道南要和小蝶姐姐一起睡覺！”
結果僕女小蝶臉一紅，反倒更添幾分色誘，但是幾歲大的小道南卻甚麼都做不了，可他就喜歡享受女孩子羞澀的臉蛋。
但是小女僕打心底那股主僕關係分得清清楚楚，小少爺是主是命，僕人是奴是隸。但是她卻招架不住葉道南的一張嬰兒臉，可愛又俏皮，女孩子的剋星吶！
“不行，道南是府內少爺，身份顯貴，小蝶只是個僕民，不可越規。況且小蝶……”僕女站後應道，小臉蒲紅，害怕和葉道南這一幕會讓別人看到。
葉道南也知道，古時代的人尊從男女授受不親，再者小蝶也已經是成嫁之年，很多事得矩陣和避免。
“那小蝶姐姐得哄我睡覺！”葉道南撒嬌道。
僕女小蝶聽後，欣慰地笑了說道：“好，小蝶姐姐哄道南少爺睡覺去啦！”
葉道南一聽，高高興興地拉着小女僕進了房。小女僕等他躺下後講起了那老掉牙的狼故事，結果葉道南打斷的問道。
“小蝶有見過我爹麼？”
小蝶看着一雙水靈水靈的大眼睛回笑道：“當然，葉老爺是個大好人，還是小蝶的救命恩人，沒有葉老爺的話，小蝶早就餓死在饑荒了！”
“哇，我爹這麼厲害的嗎？”
“嗯！小蝶知道老爺是府內最有威望的。”
“可我感覺從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個爹呀！我都已經八歲了，我爹八年都沒回來過了，也不知道他長甚麼樣！”
“會知道的，也會回來的。”
小蝶的話就像打了一劑安定劑，可葉道南臉沉了下去想了想後說道：“那我娘呢？姓甚名誰？”
聲音極小，似乎是對自己說的一般，可小女僕卻是聽得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只是沉默不言。
葉道南這才慢慢睡去，入夢時，夢裏的小道南站在一幅很大的壁畫面前。
都說睡得早，起得也早，二天早上，僕女小蝶還在牀邊茶几上熟睡，小葉道南醒後不願吵醒她，便自行洗漱去了。
完後，葉道南按照古時候給老夫人請早安去了。一進門就見老夫人兩眼發黑，疑似熬夜症狀。小道南拜了個早安後，關心的問道：
“奶奶這是怎麼了？”
老年人不能熬夜，這怕是失眠了，整宿沒睡，葉道南想着想着偷笑了幾聲。
“這得怪你父親，老朽昨夜得信一封，信中說，你爹給我請了個京城裏的教書夫子，費用還不少呢！一氣之下就沒睡好！”
“夫子？”葉道南想了下後說道：“奶奶，道南不需要老師，看能不能換來奶奶的好轉！”
老夫人聽後，看了看身旁的管家，欣然地點了點頭，又說：“煩的事並不是我南兒要不要，而是人已經走不了了！”
葉道南一臉懵逼，心想都甚麼年代啊，難不成還有碰瓷不成。
老夫人看葉道南一臉疑惑後，繼續說道：“夫子說，昨天晚上，咱們府內有人暗裏偷襲他，將他打暈在府內，現場只找到一個…夜壺。”
葉道南聽到夜壺後，才明白昨天晚上砸出的慘叫是誰的了。一幅作賊心虛的模樣，哪怕葉道南不作賊心虛，那老夫人可是府內一家之主，要知道是誰，一查就知道了。
“道南，你乾的嗎？”老夫人平淡的問了句。
葉道南羞澀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聲音剛落，門外便叫嚷着進來了個微微發福的油膩中年男人，嘴裏叨着：“好啊，昨天晚上是你這個小子砸的我！終於逮到你了。你都不知道那股味有多重，小猴騷'味。”
葉道南一驚，心裏在想着再砸你一遍也不算過分，油膩大樹在古代就流行了麼。
他進來的時候，兩邊的女僕和管家剛都偷笑了兩聲，唯獨老夫人沒有，保持着一定的深嚴。
“這是我兒在京城給你請的有名教師，後面的事，諸先生你就全盤接管吧！”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這小子可否交讓！”油膩氣的男子問道。
“也罷，夫子教徒，愛之不惜，道南今後就由你來好好教了！”
老夫人說完起身要出去走走，到門處停了下來，很簡單的說了句：“道南，昨天的佳餚（紅燒肉）吩咐手下人學一下吧！”
葉道南聽後，得意的嗯了聲，笑着迎送老夫人。
待老夫人走後，他還在傻笑，夫子拍了下小道南的腦瓜子，說道：
“都走了，還笑啥。”
小道南一臉的嫌棄。
“現在我是你的老師了，爲師餓了，先帶爲師找口熱乎的，砸我的那件事，飯後再說。”
“可早飯已過，現在還沒到午時入餚時間，叫一個小孩哪去給你找喫的？”
夫子見勢，非要去廚房找一下。
“廚房在哪，帶我去看一下，哪怕只有口剩的。”
小道南見狀只好作罷，極不情願的將他帶去廚房。
小道南問了下廚，哪還有剩下喫的，而夫子就直接開翻了，案上翻着的都是一些白菜，土豆，蘿蔔等等等等。
夫子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土豆乾咬。結果讓小道南看到了，連忙攔住道：“你想死嗎？土豆不能生喫的。”
夫子聽後停下了，可摸摸肚子又有點難受，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一口剩的也沒有嗎？”
“已經收拾完了！”下廚笑着回道。
小道南見夫子如此衰樣，確實餓得慌，飢餓的滋味在上一輩子也是深有體會，。
他看了一遍周圍，捋一捋說道：“給我半個時辰吧！”
夫子和下廚子怔怔地看着一個孩子在廚房裏開始跑動，小道南往大鐵鍋內倒上半淺油，喊上下廚子幫忙燒火。
自個跑去拿上了幾個雞蛋，敲開碗中攪爛，倒上院裏曬乾的木著粉，加入熱水—和麪。
粗打着一大坨麪糰，糅合又拍打。
“你，過來幫忙糅面。”小道南吩咐夫子說道。
夫子許諸帶着發呆上前，慢慢捲起白袖子幫忙，低頭俯視麪糰喃喃道：“大餅充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