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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壯陽補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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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承電話示意邱濂將車開過來。

寧晴住的這間房間恰好靠着外邊的小院,樓下草坪可以停車。

邱濂把車開到牆邊以後,傅北承便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他腿很長,攀上窗沿完全不成問題。

站在窗沿上,傅北承回頭看了一眼,寧晴正在看着他,一動不動的。

傅北承沒再看,轉過頭,縱身跳了下去。落在車頂上,傳來“砰!”的一聲重重聲響,把邱濂嚇了一跳。

沒想到傅總讓他開車過來是這個意圖。

邱濂心中嘆了嘆,不知道傅總爲甚麼好好的大門不走非要跳窗,但從他寧願跳窗也不願意待在家裏來看,足以見出他對寧晴的討厭了。

這兩人啊,想必是真的沒有緣分。

傅北承從車頂上跳下來,回頭看了眼因爲衝擊力略有些凹陷的車頂,對邱濂吩咐:“明天去把車修了。”

二樓房間裏,寧晴摘下裹在身上的被子,長長呼出一口氣。

剛纔她突然安靜下來,是因爲身體裏突如其來的疼痛。

平日裏痛還能呻吟幾句,今天傅北承在,她不得不壓制住。

疼痛過後,這會兒她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寧晴脫力般躺倒在牀上,望着頂上潔白的天花板,眼神幽暗。

她酒量出奇的小,小到一杯啤酒就能輕易幹到,所以她從不喝酒。

今天在咖啡廳,她爲了躲避江皖追問她剃光頭的原因,故意給自己灌了一杯果酒。

她那時是真的醉了,睡了過去,甚麼也不知道,反正江皖在,他有辦法送她回來。

只是不知道爲甚麼,她醒來的時候,卻看見傅北承在她房間,還是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剛開始,她還以爲是自己又做夢了,後來發現,好像不是。

傅北承真的出現在她房間,和她共處一室。

但顯然,他並不情願,他應該只是被劉媽關在了這裏,可惜,房間從外面鎖上,她也沒有鑰匙可以打開。

那時的局面,對她而言,還是挺尷尬的。

後面的所作所爲,是她在借醉裝傻,五年有名無實的婚姻,五年的冷落,沒氣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故意氣他,捉弄他,直到最後他跳窗而去。

現在這空蕩蕩的房間,倒是終於清靜了。

只是,口角鼻間,似乎還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傅北承跳窗出去以後,便回到了自己平常住的公寓。

衝完一個涼水澡,傅北承仍感覺心中燥的慌,走去冰箱,拿出一罐冰可樂。

回想今天晚上他幾乎是奪窗而出,他傅北承何時做過這樣狼狽的事?

明明是她讓他回家住,卻甚麼東西都沒給他準備,還要讓他給生活費。

晚上喫飯,還嫌劉媽給他做的菜太多。

喫完晚飯,他出去工作應酬,她卻和別的男人約會,還喝得爛醉。

他把醉倒的她從別人懷裏接過來,抱上樓,卻被劉媽鎖在房間。

她還發酒瘋,要當他面脫衣服!

說甚麼老公不在,讓他放心?

這是甚麼話?這像甚麼樣子?

最後還逼得他從二樓跳窗出來,狼狽離開。

想着想着,傅北承開始氣息不穩,拿着易拉罐的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用力起來。

直到手上傳來一陣冰涼,錫罐裏的可樂全部冒出來,淋上傅北承的手背。

冰涼的可樂接觸到人的皮膚,滋滋的直冒氣泡,這感覺刺激着傅北承,他忽然清醒。

他剛剛,是在幹甚麼?

在爲了寧晴生悶氣,動肝火嗎?

失去情緒控制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今晚,他到底在幹甚麼?

看着手上的氣泡冒起來又消下去,傅北承的眼神幽深而漆黑。

第二天,寧晴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在痛。

她不該喝酒的,儘管就沾了那麼一點兒,但她身體對酒精的反應實在大,昨晚疼痛反反覆覆襲來好幾次,鬧的她一整晚都沒睡好。

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奇怪,往常這個時候,劉媽早過來叫她了。

“劉媽?”寧晴走出房間。

“哎——”劉媽在樓下熱情的應聲。

寧晴下樓,“你今天早上怎麼沒叫我?”

劉媽嗔了寧晴一眼,“叫你幹嘛,昨晚上累着了吧?”

寧晴點頭,“是挺累的。”

喝了酒,現在頭還暈呢。

劉媽聞言喜笑顏開道:“沒事沒事,我給你燉了湯,讓你好好補補。”

“好嘞。”寧晴也不客氣,走到餐桌旁,嚯,劉媽又做了一桌子菜。

韭菜炒雞蛋,清燉羊肉,爆炒腰花,紅燒泥鰍,檸檬漬牡蠣,山藥甲魚湯。

寧晴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些菜……

“劉媽,你這是幹嘛?”

“當然是補身體呀!”

“這也太補了吧?再說了,我也用不着這些菜來補呀。”

她又不用壯陽補腎。

“你這孩子!”劉媽責怪寧晴不懂事,“你不用,少爺得用呀!對了,少爺呢?他怎麼還不下來?是不是昨晚上累着了?”說完還探着頭往樓上看。

得,寧晴明白了。

“你不用看了,他昨晚上跳樓離開了,你這些菜呀,他是喫不上也用不上了。”

“甚麼?”

不顧劉媽的喫驚,寧晴自顧自的喫起來。

一邊喫一邊想,就劉媽這每天做滿漢全席的架勢,得讓傅北承給雙倍的生活費才成。

劉媽卻在一旁不依不饒。

“晴晴,昨天少爺他怎麼就走了呢?”

“我怎麼知道,或許就是不待見我唄。”寧晴啃着甲魚,輕描淡寫的說道。

傅北承不待見她,整個A市都知道,還用說麼?

“可他都回來住了呀,昨天晚上還是他抱着你回來的呢!”

在劉媽看來,傅北承突然的變化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十有**就是他回心轉意了。

寧晴啃甲魚的動作頓了頓,她打算跟傅北承離婚的事,還沒有跟劉媽說,實際上,她很多事都瞞着劉媽,生病的事,劉媽也不知道。

一個小時後,寧晴提着被塞的滿滿當當的保溫飯盒站在傅北承公司樓下。

沒辦法,她沒跟劉媽說要和傅北承離婚的事,劉媽便認定了是傅北承回心轉意回來找她卻被她給氣跑了。

這會兒連飯都沒讓她喫完就連湯帶飯的打包好讓她給傅北承送來。

手裏提着沉甸甸的飯盒,寧晴本想自己找個地方偷偷吃了得了,只是突然又想到。

還有一個月,不,還有28天,她就要和傅北承離婚了。

28天后,她就徹底脫離了傅家,也徹底斷絕跟傅北承的關係。

在這幾年的婚姻中,她活的完全不像個正常人,沒見過丈夫的面,沒跟丈夫說過話,不知道丈夫生活的點點滴滴。

她從未來傅北承的公司找過他,或許,在離婚之前,這樣的事,可以做一次。

寧晴壓了壓帽檐,走進公司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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