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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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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

東哥遲疑了下,再欲勸,卻見姜南已經自己往前走去,只好作罷。

給她凍的體寒,懷不上孩子纔好呢。

姜南心中暗道。

男主的主院棲月臺大了些。

二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從正廳走到了寢房。

寢房也分二進院。

一進有一個堂屋,和兩個廂房。左廂房是尋常用膳的地方,右廂房是個書房,供主子撫琴作畫,消遣兒的。

穿過幾米的廊檐,便能走進二進院。

裏面有個被廂房圍住的四方天井,站在裏面能看見萬里無雲的天。

天井之中,種了些花草和幾棵參天的榆樹,濃密的枝丫微微延伸到廊檐之上,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西邊的小屋是我和凝珠住的,再旁邊大一些的屋子是盞雲姑娘一個人住的,姑娘的屋子在東邊兒,那個,靠近爺的寢房,不過姑娘平時應該是要住在爺的耳房之中的,纔好貼身侍奉爺。”

順着東哥指的方向看去,姜南看到了自己以後的寢室。

瞧着該有百來平,只她一個人睡,當真是有些奢侈了,不過想到自己平時只能住在男主房間的小臥之中又覺得自己偶爾能睡一睡自己的大屋子也不錯。

“姑娘您的屋子裏有浴池和小書房,後窗打開,便是種滿荷花的池子,若是下雨,雨中賞荷,也別是一番風味呢。”

這麼文雅麼?

姜南又看向她寢室對面的屋子,比着她的小了些,但瞧着卻是在正東方朝陽的位置。

“那是甚麼屋子?”

姜南問。

東哥笑道。

“若是主子爺夜裏,突然要處理公務,自然不能在寢屋內啊,那便是爺的小書房了。”

懂了,若是不湊巧,要接見外男,便要去那個屋子裏,相當於他處理公務的地方。

那爲甚麼不去外院的書房?豈不是更合理?

姜南沒問出口,只跟着東哥進了自己的寢屋,雖說那盞雲是個小綠茶,但這屋子置辦的倒是挺合她心意的。

沒有太過華麗,陳設雅緻古樸,踏進去便是中堂,中間置放了一個半人高的香爐,裏面正升騰起嫋嫋青煙,更顯古韻。

“左邊兒簾子後是您的拔步牀,右邊的門後是浴池。”

姜南對古代的浴池沒甚麼興趣,換水也不方便,華而不實。

她直直的掀開簾子,進了內屋,便看到了。

好大一張牀。

姜南嘴角抽了抽。

這麼大的地兒,睡十個人都夠了啊。

只是這個拔步牀跟她在電視劇裏看到的小小的一隻不同,大的她簡直瞳孔地震。

最外面有三個臺階,牀的地坪上擺置着圓桌,躺椅,春凳,書案,書架之類的。

邊上是方纔東哥說的後窗,扇形的,紅木白牆,很是好看。

只不過,現在屋子裏置了冰,窗戶便是緊閉的。

再往裏是兩邊雕有鶴立引頸,四角雕有祥雲圖案的圍廊,圍廊中間是掛着層層帷簾的。

沒有人在裏頭,便系在了兩邊。

這層圍廊中放有春凳和梳妝檯和燭臺,是供她熟悉的地方。

再往裏又是一層帷簾,帷簾後面便是她睡覺的地方了。

這一層又一層的,蚊子怕是飛不進來了。

姜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又回身看向梳妝檯,她少得可憐的首飾,正孤孤單單的躺在上面。

聊勝於無。

突然想到了甚麼,姜南對着東哥擺了擺手。

“你先下去吧,我想先小憩一會兒,約莫到了申時中,勞煩你再來喚醒我。”

東哥當即福了福身,就要下去。

姜南又道。

“哦對了,勞煩你備下熱水,起來我想洗個澡。”

“姑娘安心睡吧。”

東哥又應了聲,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姜南掀開牀簾,躺了下去。

這牀實在是大的驚人,她在上面來回滾動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撐着下巴,望着簾帳上的暗紋發呆。

現在進是進來了。

就不知道男主會不會因爲她是崔氏主母送來的,隨便尋了她的錯處將她打S了。

不會不會,她這張臉就是救命的,男主還想透過她藉慰,當前應該不會S了她。

男主的五個紅顏知己,除了已經死去的江浸月,她已經遇到了一個丫鬟盞雲。

還有落魄貴女溫棠隱,高冷的江湖女子燕星藍和豔名天下的花魁伏香沒見到。

她在這些曾與男主同生共死過的女人當中,是份量最輕,最膈應人的。

姜南有些腦子疼。

狗男人,豔福不淺,個個兒都是美人。

環肥燕瘦,各種類型,都讓他收集上了。

早知道要穿越,她就把某宮鬥小說全文背誦了。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千萬別是地獄難度,她只是想活着,可不是想跟美人兒們爭男人。

也不知道是嘆的今天的第幾口氣,姜南終於眼皮子打架,睡着了。

但她睡得不是很安穩。

朦朧間,做了個夢。

一會兒夢見江浸月坐在鏡子前梳頭,轉過頭來怨憤的看着她,一會兒夢見崔徵掐着她的脖子問她,接近他有甚麼目的。

姜南只覺得呼吸困難,捂着脖子求饒。

沒有目的的,大人,我只是愛你啊。

說着姜南眼淚都出來了,那滴晶瑩順着白皙的面頰緩緩滑入鬢角的發中,消失了。

......

崔徴的公務處理起來很快,將奏摺批閱了之後,將需要皇帝親自定奪的放到了一旁,將他能處理的分發到六部。

由着子牙將這些奏摺再送去該去的地方。

一番忙下來,天兒也才擦黑。

各個院子都已經掌了燈了,盞雲倒是早早的就遣人來問了崔徴晚膳要如何安排,被崔徴隨意打發了,只說是已經吩咐犯月準備了。

閒下來的剎那。

崔徴耳邊好似又響起了犯月期期艾艾的聲音,帶着勾人的尾調。

他磨搓着指腹,回味着那女人耳朵的綿軟,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消片刻,又舒展開。

掩人耳目的東西,自然要假戲真做。否則,以陳氏的敏銳自然會知道自己當年的御前之言是謊話,欺君之罪被她拿捏了,往後還不是她要甚麼便得給她甚麼。

左右不過是多一個女人罷了,算不得甚麼大事。

崔徴捏了捏眉心,吩咐人提燈回院子。

到的時候,東哥已經將沐浴的水備好了,正準備去喚醒姜南,見到崔徴進來臉都白了。

想是沒想到崔徵這麼快就回來了,還直直衝着偏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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