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林家後山，地勢漸高，林木也變得稀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用粗糙的木柵欄和低矮石牆圍起來的廣闊區域。還未靠近，一股濃烈刺鼻的腥臊氣味便混合着牲畜的嘶鳴聲，隨着山風撲面而來，令人幾欲作嘔。
這裏，便是林家的赤焰豬場。
與林家大宅前院的精緻典雅、中庭的威嚴肅穆截然不同，豬場顯得粗放而混亂。地面泥濘不堪，混合着黑色的污泥、散落的草料以及乾涸或新鮮的牲畜糞便。一座座用原木搭建的簡陋豬舍排列着，裏面傳來赤焰豬特有的、帶着一絲暴躁的哼哼唧唧和偶爾的尖銳嘶鳴聲。
這些赤焰豬，體型比尋常家豬要大上一圈，皮毛呈現一種暗紅色，獠牙外露，眼神中帶着一絲野性的兇悍。它們雖是低階妖獸，但發起狂來，尋常壯漢也難以抵擋。
一些穿着粗布短打、身上沾滿污漬的林家下人或旁系子弟，正吆喝着、驅趕着赤焰豬，或者費力地清理着骯髒的豬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麻木和疲憊。
林辰的到來，並未引起太多注意。或者說，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是投來一瞥，眼神中或是漠然，或是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一個即將被逐出家門的廢物，來這種地方，大概是上面發配來做苦力的吧？
林辰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他徑直走向豬場角落裏一間相對乾淨些的小屋，那是豬場管事居住和處理事務的地方。
剛走到門口，一個粗啞的、帶着明顯不耐煩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了出來：“誰啊？沒看到老子正忙着嗎？滾一邊去！”
林辰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停下腳步，朗聲道：“林辰，奉命前來豬場做事。”
屋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他穿着一件油膩膩的綢緞短褂，敞着懷，露出黑乎乎的胸毛，腰間繫着一條鑲嵌着劣質玉石的腰帶，小眼睛裏閃爍着精明和兇悍的光芒。
此人名叫林忠，是這赤焰豬場的管事，也是大長老林鎮宏的一個遠房侄子，仗着這層關係和管事的身份，在豬場裏作威作福，頤指氣使。
林忠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林辰，當看清來人是那個“著名”的廢物林辰時，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厭惡，嘴角撇了撇，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哦？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啊？”林忠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議事大廳裏的威風耍完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跑來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活幹了？告訴你，我這裏可不養閒人，更不養廢物！”
他的話語刻薄至極，周圍幾個恰好路過的下人聽到，都忍不住偷偷發笑，看向林辰的目光更加鄙夷了。
林辰面色平靜，彷彿沒有聽到林忠的侮辱，只是淡淡道：“是家族安排。”
“家族安排？”林忠嗤笑一聲，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行吧！既然是家族安排，那我林忠也不能不給面子。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用審視的目光再次掃過林辰那略顯單薄的身板，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的光芒：“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怕是連頭豬都扛不動吧？這樣，也別說我林忠欺負你，看到那邊沒？”
他抬手指向豬場最偏僻、氣味也最濃烈的一個角落，那裏堆放着一些已經死去的赤焰豬屍體，還有大量清理出來的污穢之物，蒼蠅嗡嗡地飛舞着，景象令人作嘔。
“那裏是處理病豬死豬的地方，活雖然髒了點、臭了點，但勝在清閒，沒人打擾。”林忠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你就負責把那些死豬拖到後山指定的深坑裏埋掉，順便把那邊的糞便污穢都清理乾淨。幹好了，一天兩個黑窩頭管飽！幹不好......哼哼，那就餓着吧！”
這明顯是故意刁難！
處理死豬和清理糞坑，是整個豬場最髒最累、也最沒人願意幹的活計！而且那裏的死豬往往帶病，尋常人靠近都嫌晦氣，更別說拖拽掩埋了。林忠將這活計派給林辰，擺明了就是要羞辱他，折騰他，讓他知難而退，或者乾脆累死、病死在這裏！
周圍的下人看向林辰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得罪了大長老一脈的人，活該！
林辰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好。”他只說了一個字，便轉身朝着林忠所指的那個角落走去。
這反應，反而讓原本準備看林辰憤怒、辯解甚至哭訴的林忠愣了一下。這小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真是被打傻了？還是說，已經徹底認命了？
“哼！廢物就是廢物！”林忠朝着林辰的背影啐了一口，臉上帶着鄙夷，“看你能撐幾天！”
他卻不知道，林辰此刻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屈辱和憤怒，反而湧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期待！
處理死豬？清理污穢？
這在別人看來是避之不及的苦差事，但在林辰眼中，卻意味着——資源！大量的、可以被萬道熔爐熔鍊的血肉精華！
他要的就是這個！
越是偏僻，越是沒人打擾，才越方便他暗中行事！
林辰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腳步沉穩地走向那個散發着惡臭的角落。
剛一靠近，一股濃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腥臭和腐爛氣味便撲面而來，燻得他差點當場嘔吐出來。地面上堆積着幾具已經僵硬、甚至開始散發腐臭氣息的赤焰豬屍體，旁邊還有成堆的、散發着惡臭的污穢之物，成羣的蒼蠅如同烏雲般盤旋飛舞。
這裏的環境，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百倍！
饒是林辰心志堅定，此刻也不禁皺緊了眉頭。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角落確實偏僻，距離主要的豬舍和人活動區域都有相當一段距離，周圍只有一些茂密的雜草和幾棵歪脖子樹，如果小心一點，確實不容易被人發現。
“很好。”林辰點了點頭。
他先是忍着惡臭，找來工具，開始清理那些堆積如山的污穢之物。這活計確實又髒又累，但他卻幹得一絲不苟，甚至比那些專門負責清理的下人還要認真。
這並非他任勞任怨，而是在爲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只有將周圍的環境稍微整理一下，他才能更方便地處理那些豬屍，也更容易找到隱蔽的地方進行熔鍊。
汗水很快浸溼了他單薄的衣衫，身上也沾滿了污泥和惡臭。但他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專注地做着手頭的工作，彷彿一個真正的、麻木的苦力。
這副模樣，偶爾被路過的林忠或其他下人看到，引來的也只是一陣嗤笑和更加鄙夷的目光。
“看那廢物，還真幹上了！”“嘿，估計是怕餓死吧！”“裝模作樣！我看他撐不過半天！”
對於這些議論，林辰充耳不聞。
大約花費了一個多時辰，他終於將那堆積如山的污穢清理了大半，也稍微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此刻，日頭已經漸漸升高，豬場裏的人也開始忙碌起來，反倒是這個偏僻的角落，更加無人問津了。
機會來了！
林辰目光閃爍，迅速掃視了一眼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他立刻走到一具看起來相對“新鮮”一些、尚未完全腐爛的赤焰豬屍體旁。
這頭赤焰豬看起來像是病死的，身上沒有甚麼明顯外傷，但體內的生機已經徹底斷絕。
林辰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嘗試着將手掌貼在了赤焰豬冰冷僵硬的皮膚上。
然後，心念一動，溝通丹田內的萬道熔爐！
“熔！”
嗡——！
一股與吸收天地靈氣和熔鍊藥渣截然不同的感覺傳來！
萬道熔爐彷彿瞬間化作了一個無形的、貪婪的巨口！一股強橫霸道的吸力，直接作用在了赤焰豬的屍體之上！
不再是抽取虛無縹緲的靈氣或藥力，而是直接抽取實體物質中的精華！
只見那赤焰豬的屍體表面，暗紅色的皮毛迅速變得乾枯、失去光澤，皮下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絲絲縷縷帶着濃郁血腥氣和生靈死氣的能量，如同粘稠的液體般，被強行從豬屍中抽出，透過林辰的手掌，湧入他的經脈！
這股能量，與天地靈氣和藥力截然不同！它充滿了狂暴、熾熱的氣息，還夾雜着妖獸特有的凶煞之氣以及死亡帶來的陰冷！
若是尋常武者，哪怕是淬體境高階，強行吸收這種能量，也定然會經脈爆裂，走火入魔！
但林辰擁有萬道熔爐！
這些駁雜狂暴的血肉能量一進入他的體內，甚至還沒來得及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拉扯、捲入丹田處的熔爐之中！
轟！！！
熔爐內部，彷彿有真正的神火在燃燒！
那粘稠、狂暴、充滿雜質的血肉能量，一進入熔爐，便如同投入了鍊鋼爐的廢鐵！
其中蘊含的凶煞之氣、死亡陰冷、病變毒素以及各種無用的血水、脂肪，在熔爐的恐怖高溫和神祕力量下，瞬間被焚燒、淨化、分解！
嗤嗤——！
大量的黑煙和污穢氣息在熔爐內部翻騰、湮滅！
最終，只留下了一股股精純無比、呈現出淡紅色的能量！
這股能量，不再像天地靈氣那樣飄渺，也不像藥力那樣溫潤，而是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和旺盛的氣血波動！
這，是經過萬道熔爐提純後的——氣血精華！
下一刻，這股精純磅礴的氣血精華，便如同決堤的洪流，從熔爐中奔湧而出，瞬間衝入林辰的四肢百骸！
轟隆！！
林辰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投入了一個巨大的烘爐之中！
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感和力量感，瞬間傳遍全身！
他的血液彷彿在燃燒！他的肌肉在歡呼！他的骨骼在震顫！
原本因爲一夜苦修和繁重勞作而帶來的疲憊感，瞬間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充實感！
他的肉身強度，在這股磅礴氣血精華的沖刷下，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地提升着！
原本只是淬體境二重巔峯的修爲壁壘，在這股狂暴力量的衝擊下，也開始劇烈地動搖起來！彷彿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就能徹底衝破！
“有效！效果驚人！”林辰心中狂喜！
熔鍊妖獸血肉精華，對於提升肉身強度和氣血之力，效果遠勝於熔鍊那些藥渣！這簡直是爲淬體境量身打造的修煉方式！
他能感覺到，自己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貪婪地吸收着這股氣血精華，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強大！甚至連帶着他的力量、速度、抗擊打能力，都在同步飆升！
“繼續！”
林辰眼神灼熱，毫不猶豫地將手掌按向了另一具赤焰豬的屍體！
熔鍊！吸收！提純！
週而復始！
小院角落裏，一具具赤焰豬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最終化爲一堆毫無生機的皮毛骨架。而林辰身上的氣息，卻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不斷地攀升！增強！
他的皮膚表面，甚至因爲氣血過於旺盛，而透出一層淡淡的紅光，整個人如同一個燒紅的火爐，散發着驚人的熱量！
淬體境二重巔峯的壁壘，在他的刻意衝擊下，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就在他即將熔鍊第三具豬屍，準備一鼓作氣衝破瓶頸之時——
“喂！那個廢物！幹甚麼呢？偷懶是不是？！”
林忠那粗啞的、帶着怒意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不遠處響起！
林辰心中一驚，猛地收回手掌，強行中斷了熔鍊！丹田內的萬道熔爐瞬間隱匿了氣息，周身那因爲氣血沸騰而散發的紅光也迅速收斂。
他猛地回頭，只見林忠正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朝着這邊走來，小眼睛裏充滿了懷疑和不滿。
“媽的！讓你處理死豬，你在這裏發甚麼呆？！”林忠走到近前，看到地上那幾具明顯乾癟下去的豬屍，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豬......怎麼回事？怎麼好像縮水了？”
他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只當是死豬脫水或者被甚麼蟲子啃食了。
林辰心中暗道僥倖，幸好自己及時收手，否則若是被林忠撞見熔鍊的過程，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刻低下頭，露出一副疲憊不堪、唯唯諾諾的樣子，聲音沙啞地說道：“回......回管事，小的......小的剛纔搬運屍體，不小心......扭到了腰，想歇口氣......”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配合地齜牙咧嘴，捂着自己的腰部，彷彿真的受了傷。
林忠狐疑地打量着林辰。看到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身上沾滿污穢的樣子，再加上那一副“廢物”該有的懦弱表情，心中的懷疑頓時消散了大半。
畢竟，在他看來，林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出甚麼幺蛾子？
“哼！廢物就是廢物！這點活都幹不好！”林忠鄙夷地罵了一句，抬腳踢了踢地上一具尚未處理的豬屍，“少給老子裝死！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拖到後山埋了！要是天黑之前幹不完，晚飯你就別想吃了！”
說完，他嫌惡地揮了揮手，彷彿多看林辰一眼都覺得晦氣，轉身罵罵咧咧地走了。
看着林忠離去的背影，林辰緩緩直起身子，眼神瞬間恢復了之前的冰冷和銳利。
剛纔真是好險！
看來，即便是這偏僻的角落，也並非絕對安全。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纔行！
不過......
林辰感受着體內那即將衝破壁壘的澎湃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淬體境三重......近在咫尺了！
他不再猶豫，立刻找來一輛破舊的板車，忍着惡臭，將那些已經被吸乾了精華、只剩下皮毛骨架的豬屍，以及剩下的幾具完整屍體，都費力地搬上板車。
做完這一切，他便拉起沉重的板車，朝着後山深處那指定的掩埋地點走去。
這個過程，正好可以讓他熟悉一下暴漲的力量，同時，也遠離了豬場的視線，爲最後的突破創造機會！
板車很沉，尤其是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更是異常難行。但林辰此刻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喫力！
經過氣血精華的淬鍊，他的肉身力量比之前強橫了數倍不止！拉動這沉重的板車，簡直如同閒庭信步！
他甚至刻意放慢了腳步，仔細體會着力量在肌肉間流轉的感覺，控制着每一步的幅度和力道，將暴漲的力量逐漸融入到身體的本能之中。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他終於來到了後山一處更加偏僻、荒無人煙的山坳之中。這裏有一個早已挖好的巨大深坑，散發着腐臭的氣息，顯然是林家專門用來處理廢棄物的地方。
確認四周無人之後，林辰將板車上的豬屍一股腦地推入深坑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找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大石頭，再次盤膝坐下。
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即將突破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了頂點！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只差最後臨門一腳！
“就是現在！”
林辰眼神一凝，心神瞬間沉入丹田！
“熔爐！開！”
這一次，他沒有再熔鍊外界的任何東西。而是將全部的意念，都集中在了丹田氣海之中，引導着那股因爲熔鍊了大量氣血精華而積蓄起來的、磅礴浩瀚的力量，朝着那層堅韌的、阻礙他踏入淬體境三重的無形壁壘——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轟！！！
彷彿九天驚雷在體內炸響！
那股積蓄到極致的力量，如同出閘的猛虎，以一種摧枯拉朽、無可阻擋的氣勢，狠狠地撞在了那層壁壘之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彷彿琉璃破碎般的聲響，清晰地在林辰的靈魂深處響起！
那層困擾了他、也讓他在淬體境二重巔峯徘徊的堅固壁壘，在這狂暴力量的衝擊下，應聲而碎！
轟隆隆——！
如同江河決堤！
更加磅礴、更加凝練的真氣，瞬間充斥了林辰的丹田氣海！原本旋轉的氣旋猛然擴大了一倍不止，真氣的流轉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加精純、更加雄渾！
一股遠勝於之前的強大感覺，傳遍四肢百骸！
淬體境三重！
成了！！！
在距離家族測試還有六天的時候，林辰憑藉着萬道熔爐這逆天金手指，以及自身鋼鐵般的意志，終於成功突破，踏入了淬體境三重！
達到了家族測試的最低標準！
“呼......”林辰長長地吐出一口帶着灼熱氣息的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眸之中，此刻彷彿有星辰在流轉，閃爍着自信而強大的光芒！
感受着體內奔騰不息的雄渾力量，感受着肉身強度再次提升帶來的掌控感，林辰緩緩站起身，仰天發出一聲無聲的吶喊！
壓抑了三年的屈辱！
瀕臨絕境的危機！
在這一刻，彷彿都隨着這次突破，得到了初步的宣泄！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淬體境三重，只是達到了林嘯天定下的最低標準，只是讓他暫時擺脫了被立刻驅逐的危機而已！
想要在七天後的家族測試中，真正地震驚所有人！想要讓林鎮宏、王騰那些人付出代價！想要徹底掌握自己的命運！
這點實力，還遠遠不夠！
他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而銳利。
“萬道熔爐，熔鍊萬道......”林辰低語，眼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既然能夠熔鍊藥渣、熔鍊妖獸血肉，那是否......也能熔鍊更高級的東西？比如......功法？武技？甚至是......敵人的修爲？！
一個更加大膽、也更加瘋狂的念頭，在他的心中悄然滋生。
爐門已開！
真正的萬道熔鍊之路，纔剛剛展現在他的面前！
接下來的六天，他要讓這青陽鎮，因他林辰之名，而徹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