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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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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陳白芷一下就聽出柳筱話裏的意思,這是在暗指她會因徐墨懷的關係,而對官司敷衍了事。

剛想說她完全沒這個意思,徐墨懷就沉着臉開口:

“白芷,我和柳筱不會有朋友以外的關係。同爲女性,你該知道她那些遭遇有多沉痛,給她做個保證又能怎樣?”

陳白芷聽完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一臉難以置信。

他是在質疑她的職業素養?

徐墨懷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那些隨隨便便的紙質文件裏有多少陷阱。

可他還是爲了讓柳筱安心,要求她自己承擔那些未知的風險。

想到這兒,陳白芷也擺不出甚麼好臉色,厲聲道:

“我接手的案子,自然會盡全力。但能不能贏看的是證據,而不是委託人含冤帶怒理智全無的說辭。

我有職業素養,不會因爲任何情況,影響我好不容易積攢的名聲。

接下來是否還需要我作爲律師,柳小姐,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說完轉身就走。

柳筱忍不住哭出聲,淚眼朦朧地望向徐墨懷。

“陳白芷!”徐墨懷吼了一聲。

他實在想不明白,向來冷靜理智的陳白芷,怎麼會在這種緊要關頭這麼情緒化。

明明柳筱的艱難處境她也看到了。

陳白芷沒理他,徑直走了出去。

徐墨懷心裏一陣煩悶,抬步就要去追她。

“墨懷。”柳筱一把拉住他,柔聲勸道,“我也是女人,我懂她,陳律師肯定是喫醋了。你這會兒去也不合適,還是讓我勸一下吧。”

徐墨懷想了想,確實也認爲柳筱去的話,效果會更好,於是又坐了回去。

柳筱推門離開,脫離了徐墨懷的視野範圍,她連優雅也懶得裝了,大步追上陳白芷,“陳律師。”

陳白芷冷冷回視她,“柳小姐後悔了?覺得那筆天價律師費到我手裏特別虧?”

柳筱勾起嘴角道:“陳律師說笑了,那筆律師費對你來說是天價,對我不過是一集影視劇的片酬而已。

陳律師硬撐出這副女強人作態又有甚麼用呢?還不是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最後還要替別人打離婚官司,親手將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裏。”

她抱臂挑釁地望着面前的人。陳白芷一定憋屈壞了吧?

陳白芷揚了下眉,從業多年,她早就練出了強大的抗壓能力,不會輕易被激怒。

因爲對方越急,越是能暴露弱點。

她對上柳筱得意的目光,語氣波瀾不驚:“柳小姐想多了,打官司是我的工作,不管這個案子的委託人是誰,我都會接。

柳小姐若是這麼自信徐墨懷一定會選擇你,那他也不配做我的丈夫。

對了,柳小姐的新電影要上映了吧,最近要多注意言行啊,媒體可最擅長捕風捉影了。

柳小姐想以甚麼樣的話題登上熱搜呢?‘一線花旦爲愛當三’?還是‘當紅女星被錘插足’?”

柳筱被她懟得一愣,臉上頓時紅白交加。

她倒是忘了,陳白芷可是律所最頂級的律師,律師怎麼會沒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

而且她確實提醒了自己,只要陳白芷不同意和徐墨懷離婚,那她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她氣得狠狠磨牙,一時又想不出該怎麼反駁。

陳白芷轉身就走,也順手關掉了手中的錄音筆。

保留證據是每個律師必備的素養。

沒走出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她猛地回頭,結果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陳白芷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廢舊倉庫中。

嘴被膠帶封着,雙手也被牢牢綁在一根柱子上。

柱子的另一面,是在不停掙扎痛哼的柳筱。

陳白芷剛想示意她消停些,好保存體力,眼前就籠上一片陰影。

她抬起頭,一個身形壯碩的外國男人正緩緩靠近,絡腮鬍密佈的臉上扯出個猙獰的笑容。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對面接通後,男人狠狠抹了下嘴角,用蹩腳的中文怪腔怪調道:

“喂,是徐總嗎?你老婆和前女友都在我這裏,我手裏有刀,她們只能活一個,你選吧。”

對面短暫陷入沉默。

男人卻突然暴躁起來,用刀在柳筱脖頸劃了條口子,大吼道:“別思考!老子沒有時間,你現在就選,三,二、”

鮮紅的血液順着柳筱細白的脖頸流下,她絕望地踢蹬掙扎,可呼救聲都被悶在膠帶裏。

“一、”

“柳筱!”

男人的倒計時和徐墨懷的答覆,幾乎同時出口。

陳白芷苦笑着閉眼,眼角滾落一顆淚珠。

沒甚麼,她對這個結果早有所料,不是嗎?

絡腮鬍朝電話對面吼道:“在外面等!”

說着一把拉起柳筱,朝倉庫門口走去。

中途柳筱轉過頭,看了陳白芷一眼。

即使被膠帶纏住了嘴,但陳白芷還是看出她在笑,眼裏的得意快要溢出來了。

陳白芷強裝鎮定地移開眼,心臟泛起細密的刺痛。

不一會兒,絡腮鬍又走了進來,蹲到她跟前,一臉嘲諷道:“你丈夫,選擇了我的妻子。”

陳白芷沒接話。

絡腮鬍卻輕嘖了聲,撕下她嘴上的膠帶,又解開她的繩子,感嘆道:

“我們兩個人一樣,都是被放棄的。我知道你厲害,如果你不給柳筱打官司,我就放了你。”

陳白芷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淡聲道:“你錯了,我和你不一樣,被放棄的只有你。

你家暴,賭博,出軌,給你妻子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你集齊了男人所有的缺點,放棄你纔是明智之舉。

我一定會給柳筱打官司,並且一定會讓你們成功離婚。

至於徐墨懷,我無所謂。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別人想要,我就讓給她了。”

絡腮鬍勃然大怒,揪着她的衣領將人拎起,“放屁,我從來沒有動過那個賤人一根手指頭。既然你要昧着良心和那個賤女人一起搞我,那我只能弄死你了。”

他邊吼邊粗暴地將陳白芷往外拖。

他走得太急,陳白芷無法站直身子,被硬生生拖拽着前行。

腳腕不停和地上的碎石摩擦,痛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外面正是深夜,遠處只有一點微弱的車燈亮光。

陳白芷想到柳筱,這會兒她或許已經坐在徐墨懷的副駕上哭訴,而她這個被放棄的人,生死則完全掌握在那個暴徒的一念之間。

她冷得渾身發抖,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激怒了綁匪。

冰涼的刀刃貼上脖頸的皮膚,陳白芷緊閉上眼,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住手!”一聲怒喝響起。

接着四面八方閃起車燈。

陳白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絡腮鬍喫痛地悶哼了聲。

下一瞬她被徐母緊緊摟住,“好孩子,別害怕,沒事了。”

陳白芷這才反應過來,是徐母帶人來救的她。

眼睛酸脹得厲害,她咬緊下脣強忍淚意。

徐母見她這副樣子,心裏揪着疼,但還是替兒子解釋道:“白芷,墨懷是害怕柳筱前夫真的傷害柳筱,而你是陌生人,不會被爲難,所以他才、”

陳白芷心中的委屈瞬間決堤,忍不住大哭出聲。

徐母也跟着紅了眼眶。

事實擺在眼前,陳白芷就是被爲難了,還險些沒了命,再多解釋都顯得無力。

她抬手順着陳白芷後背,等人平靜下來,才嗓音微顫道:“離婚吧,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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