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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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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聽到她這樣說,徐母心中輕鬆了不少,點頭應道:“好,你願意試試就好。走,我們去喫飯。”

陳白芷坐到餐桌前,看到滿滿一桌都是自己愛喫的菜,心裏一暖。

婆婆一直記得她的口味。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抬頭看向徐母,輕聲道:“謝謝媽。”

徐母笑道:“跟媽客氣甚麼,快多喫點,我瞧着你又瘦了不少。”

陳白芷很捧場地吃了三碗飯,菜也掃蕩掉大半。

喫完飯,又陪徐母在花園曬了會兒太陽,然後就回家了。

她給家裏的阿姨放了半天假,決定晚上親自下廚。

婚前她忙於事業,生活上得過且過,和徐墨懷結婚後,她有意讓自己將重心朝家庭偏移。

兩人好像略過了熱戀期,直接進入了平平淡淡的日子,但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沒甚麼不好。

直到這次柳筱忽然回國,她才意識到徐墨懷是會有那種熱烈的愛的,只是沒安放在她這裏。

不過徐母幫助過她,也從始至終偏愛着她,她願意爲這段婚姻做最後的努力。

忙活了半天,終於在傍晚做完了一桌飯菜。

她給徐墨懷打了個電話,“墨懷,晚上回來喫飯吧。”

這次徐墨懷倒是沒拒絕,“好,我馬上回去。”

半小時後,徐墨懷到家了,在玄關換好鞋走到客廳,看到滿桌的飯菜和已經落座的陳白芷,面上一怔。

他們兩人工作都忙,平時都是保姆做飯,陳白芷難得下廚一次,不禁讓他有些疑惑。

洗完手坐到餐桌前,他抬眸看向陳白芷,“怎麼突然親自下廚,有事要和我說嗎?”

陳白芷笑了下,倒是忽然領悟到徐母評價徐墨懷的那句“感情遲鈍”。

不過一頓平常的晚飯,徐墨懷第一反應卻是自己有求於他,他永遠下意識用利益往來衡量他們的關係。

徐墨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所言不妥,連忙夾了塊魚肉喫掉,對她道:“味道很好,辛苦你了。”

陳白芷搖頭,開門見山道:“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和柳小姐?”

之前爲了圓徐母的心願,和她結婚了。如今柳筱回來,他還願意再將就嗎?

徐墨懷夾菜的動作僵住,眉心陡然皺起,“白芷,我說過了,我和柳筱只是朋友。她前夫家族勢力大,她又是公衆人物,希望我能幫忙,我才答應的。”

陳白芷已經無所謂自己該不該信,但見他解釋得坦然,還是點頭道:“我相信你。”

徐墨懷察覺出了她的敷衍,眉頭皺得更深,但還是給她夾了一塊排骨。

陳白芷沒甚麼胃口,抬頭望向他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徐墨懷問:“怎麼了?”

陳白芷視線落到別處,“今天回家,媽催生了,讓我們生個孩子給她帶,你......”

徐墨懷神色微滯,好半晌,他纔回過神,依舊是惜字如金的答覆。

“好。”

陳白芷也不知道他這一個好字裏,包含了哪些情緒。

不甘?無奈?但又不得不妥協?

喫完晚飯,徐墨懷順手起身收拾餐桌,陳白芷也沒搭手,先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到主臥的牀上。

不一會兒,外面的浴室裏響起水聲。

明明清楚兩人只是公事公辦,但她還是莫名一陣臉熱。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被推開,徐墨懷走了進來。

白色浴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只有腰間一條繫帶,水珠順着他胸膛上緊實的肌肉紋理滑向小腹,隱入浴袍的布料裏。

陳白芷慌忙轉頭,眼睛在牆壁上亂瞄。

忽然感覺到徐墨懷摸了摸她的髮梢,似乎在確認是乾爽的,然後單腿跨上牀。

陳白芷語無倫次道:“那個、燈......把燈關了吧。”

徐墨懷皺了下眉,還是抬手把燈關了。

黑暗帶給陳白芷莫大的安全感,她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道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兩人俱是一僵。

陳白芷很快便確認不是自己的來電鈴聲,於是瞥向牀頭櫃上亮起的屏幕。

——是柳筱打來的。

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下來,她摸黑開了燈,徐墨懷也同時接通電話,按下免提。

“墨懷。”柳筱的聲音抖得厲害,“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我前夫好像在我房子外面遊蕩,我好害怕......”

徐墨懷猶豫,看向陳白芷。

陳白芷偏頭避開,不想幹涉他的決定。

那邊柳筱又開始哭哭啼啼:“墨懷,方便的話,你能讓陳律師也一起過來嗎,她是我唯二能信任的人了,又同爲女性,這樣我能稍微有安全感一些。”

陳白芷煩躁地皺眉,心想這種時候報警不是比找徐墨懷有用?

那邊立刻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抽噎道:

“墨懷,我不敢報警,我怕他聽到警笛聲被激怒,衝進來對我行兇,現在這樣我還能穩住他。拜託你們了,再來幫我一次吧。”

陳白芷本想拒絕,又怕真鬧出人命。

畢竟從資料上看,她那個前夫確實有暴力傾向。

於是對徐墨懷點了下頭,然後迅速換好衣服。

剛要出門,忽然肩上一沉。

低頭一看,是徐墨懷給她披了件外套。

“晚上冷。”他低聲道。

陳白芷心中五味雜陳。

開車趕到柳筱家時,她正坐在沙發上,雙手發抖地捧着一杯熱水往嘴邊送。

一看到他們進來,她就立刻上前,挽住陳白芷的胳膊,可憐兮兮地哭訴道:

“陳律師,謝謝你願意讓墨懷過來,那個渣男真的陰魂不散,一直死纏着我。

陳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打贏官司啊!不然我那個前夫一有狀況,就只能麻煩墨懷,總這樣也不好。”

陳白芷一聽她的茶言茶語就煩躁,撥開她的手冷聲道:“這個官司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會盡力。”

柳筱感激地點頭,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遞到陳白芷面前,委屈地道:

“陳律師,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心裏太沒底了。相比口頭承諾,我更希望你能給我籤一份保證書。”

陳白芷掃了眼她手中的紙質文件,心中冷笑。

難怪她一改常態,沒在徐墨懷進門時就撲上去,反而假惺惺地挽住自己,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她不鹹不淡道:“打官司不是做買賣,沒有穩贏一說。我是律師,不是神仙,給不了你這種保證。柳小姐如果不信任我,另請高明便是。”

柳筱嘴脣顫了顫,險些哭出聲。

她輕泣着道:“對不起,陳律師,是我越界了。我只是太害怕了,才希望能得到保證,陳律師不願意就算了。”

她黯然地收回舉着文件的手,忽然身形一晃,歪向了一旁的徐墨懷。

徐墨懷抬臂撐了她一下。

柳筱卻如臨大敵一般,慌慌張張同他拉開距離,“墨懷,你別誤會。我剛剛只是焦慮過度,頭暈得厲害,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又一臉嚴肅地對陳白芷道:“陳律師,你放心,我和墨懷只是朋友,即使我離婚了,也不會死皮賴臉黏着他。希望你能盡全力幫我,不要爲此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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