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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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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騷包男人盯着周央晚左瞧右看的,周央晚被看的愈發心煩。

“那你爲甚麼不出去?”男子不悅,憑甚麼就叫小爺我出去:“你不會是想隱藏甚麼吧。”

“那你待着也行,那站在別亂動......”周央晚無奈。

“報官了沒。”這男人問題還挺多。

“小二說已經派人去了。”周央晚一邊回答,一邊彎腰將礙事的裙襬團成一團,捏在手裏。

話說這古代公主的衣袍講究一個奢華,看是好看就是實在不太方便。今天出門她還特意選了便於行動的衣裙,依然有一大截拖在地上。

更煩人的是,這裙子裏面還穿了褲子,要不是這裏有個人男人在場,周央晚都想直接脫了這裙子。

“店小二,呵。”少年冷哼一聲:“從這跑去京兆伊報案,沒一個時辰根本回不來。”

竟然要那麼久啊,一個時辰,犯人早跑了。周央晚皺眉。

“哎,還是得小爺我出馬。”少年嘆一口氣,喊來自己的小廝,就是一開始開門問話的那個。

“鐵栓。。”

“少爺,您叫我?”門立刻被推開。

“你騎馬去大理寺,報我的名,把紀瀾給我喊來。”男子吩咐。

“啊?”小廝猶豫的看了眼自己少爺。少爺你現在口氣這麼大,要是人家紀少爺不搭理你,你可就丟大人了。

“還不快去!”看下人不動,男子瞪了鐵栓一眼。

“是是是......”鐵栓領命,撒腿就跑。

“行!現在,就讓小爺我來替他報仇。”紅衣騷包男子開始在房間內四下查看。

古代技術水平有限,既沒有指紋採集技術,也沒有DNA檢測技術,周央晚自己就很大膽的在房內走動,只要不碰到那些血跡就行。

周央晚正準備去死者身後的窗臺看看,一回頭......

“你怎麼隨便動屍體!”周央晚發出怒吼。

“叫甚麼叫,我不看看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男子伸出小指頭掏了掏耳朵。

這女人吼的可真大聲,耳朵都差點聾了。

“那你看出甚麼來了沒有?”周央晚沒好氣的問。

“當然是......看出來了啊。”男子語帶得意。

“哦?”周央晚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這眼神很明顯刺激到了這個騷包男人。

“你過來看這裏......”男人指着死者脖頸處的傷口。

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周央晚彎下腰。

在門外等了許久,實在忍不住的掌管的和小二,小心的推開包間門,就看到兩顆腦瓜子擠在死者的跟前,乍一看,好像三個人抱着腦袋在商量甚麼機密,又好像。。三人親作一團,畫面略有些辣眼睛。。

“額......”

雙喜驚的說不出話,公,公主,您是要親上去了嗎!當着死人的面,親一個陌生男人。

奴婢知道公主您喜歡好看俊俏的男人,可,這也太,太......

“到底有甚麼!”周央晚耐性耗盡。

“這傷口,一定是被人一把劃開的。”

......

就這?

這還用得着你說?!周央晚強忍着揍人的衝動,眼神噴火。

“你,你幹嘛?”周央晚表情實在太過猙獰,紅衣男子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幹嘛這樣看着我,而且兇手力氣不大,很可能是個女人......”

女人?

周央晚眼神不善的瞪着對方,你直接說是我乾的得了。

男人連忙解釋:“你看,這傷口不夠深,要是我......”

“行行行,明白了。”周央晚粗魯的打斷了騷包男的話。

“哎,你甚麼意思?不聽我說完。”

“不用說完,很有道理,你很棒。”周央晚敷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當然!”騷包男人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也可能,兇器並不是那麼鋒利......”紅衣男子喃喃自語。

周央晚決定無視這傢伙。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幾個菜,熱熱的甚至還有些燙手。這菜剛上沒多久,有個菜甚至看的出來還沒動過筷子。

“咦?”

騷包男蹲在地上,似乎是有了發現

“你快來看,這裏有一個腳印。”

周央晚轉頭,順着男人的手指,看到地上隱隱有半個模糊的血腳印。

“是不是你的腳印?”男子看也不看的問。

“你能不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的腳有那麼大嗎!”

周央晚伸出自己的腳,放在腳印邊做對比。實在太明顯,周央晚的腳比那腳印小了一圈。

“該不會是你進來後亂走動,留下的吧?”輪到周央晚懷疑對方了。

“怎麼可能,小爺我的腳怎麼可能這麼小!”紅衣男也伸出他的大腳丫子,一對比,果然,尺碼也差挺多。

兩人同時看向死者,不可能是死者的,死者的腳更大。

那,就是兇手留下的咯。

腳印在屍體的右側桌角,腳尖對着窗外。

“一定是兇手跳窗逃跑,不小心踩到地上血後留下的!”騷包男摸着下巴斷言。

周央晚沒有說話,小心的走到窗臺邊,仔細查看了一番。仔細的程度,就差沒把眼睛貼上去了。

“不可能。”周央晚直起身,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門口的掌管,語氣變得嚴肅。

“掌管的,麻煩你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離開酒樓。”

“爲甚麼啊?”

幾人一頭霧水,掌管的更是心中一陣哀嚎,不讓客人離開酒樓,那可不就把客人全得罪了,他這酒樓還怎麼開下去啊。

“我懷疑,兇手還在這酒樓內。”

周央晚指了指屋外,又指了指窗臺:“這下面就是汴京河,這裏的河水湍急,沿岸也沒有能爬上來的地方,兇手根本無處可逃。”

“跳河遊走啊。”紅衣燒包男一臉鄙視。就因爲這附近是汴京河水流最急的地方,平時少有人出莫,跳河纔沒人看到。

“可是這窗臺這麼高。”周央晚比劃了一下,窗臺到她的腰部,離地面至少一米的距離。

“一個人要跳窗,腳上還沾了血,可這窗臺上,卻沒留下一點痕跡。”

“人家會武功不行嗎。”男子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子:“普通人怎麼隨便擁有利器,一定是習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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