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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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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眼看着周央晚也不出來,雙喜急的直跺腳。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公主在這對死人興趣這麼大,她家公主的傳言估計還不知道多難聽呢。

想到這雙喜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些個甚麼貴女們嘴可真是臭,公主不過是人有些單純,長得圓潤了些,就被她們說成了傻子。

周央晚沒心思考慮雙喜的心情,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死者身上。

死者是個中年男人,從他肥肥碩的身材和身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衣袍料子不難猜測,此人應該身價不菲,是個有錢人。

桌上擺着四菜一湯,只有一副用過了的碗筷。

中年有錢男人單獨到酒樓喫飯,連個下人也不帶,不能怪周央晚心裏有了無數遐想。

是等着和情人約會?

還是揹着家人偷偷出來喝酒的?

又或者,在進行甚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周央晚對着屍體開始比劃起來。是坐着喝酒被人從背後一刀割喉的?還是從正面?

死者當時應該是坐在這椅子上的,若是正面襲擊,隔着這麼大的一個四方桌,周央晚伸手比了比,兇手是長臂猿還差不多。

若是站在死者兩側,血必然要噴濺到兇手身上,從桌上以及地上的血跡來看,血跡是呈傘形噴灑出去,形狀完整,並沒有被甚麼遮擋的痕跡。

從背後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傷口偏稍稍偏左,兇手應該是個右撇子。

嘴巴大張,死者的嘴裏還有沒來及下嚥的肉,嘴角卻未見一絲油花。左手邊桌角處,一塊疊的方正的精美帕子,上面隱隱可見油漬。

這人要不是有潔癖,喫一口就擦一下嘴,要不就是有人替他擦了嘴。周央晚皺眉,可是爲甚麼呢?都要S人了,還替人家擦乾淨嘴臉?

“你,你是誰啊?”禾豐樓的掌管終於吐完回來,打斷了周央晚的沉思。

掌櫃的喊完,終於意識到自己動靜太大,迅速的左右看了看,生怕驚動其他包間的客人。

“掌櫃的,她是大夫。”小二小聲回答。

“大夫?大你個大頭的夫!你見過圍着活人忙活的大夫,見過對死人動手動腳的大夫?那他媽的是仵作!”掌櫃的腦子終於上線了,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腦瓜子上。

“仵作?不能吧。”

小二揉揉被揍的後腦勺,他又不傻,哪有穿着華服帶着婢女出門的仵作。仵作那可是賤籍,這小姐一看也是個貴人。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到底派人去官府報案了沒有啊。”周央晚看向門口的二人。

“去了去了,派了我們店裏跑的最快的那個去了。”掌櫃的剛纔還說是仵作,現在又低聲下氣的回話。

周央晚點頭。

“大夫啊。”小二壓低了聲音問:“這人,是真死了麼?不會是弄錯了吧?會不會就是睡着了?”

周央晚看向這店小二和掌櫃,兩人目光殷切盯着自己。

“死的透透的,涼了都,要不你們自己過來摸摸。”

“不不不,不用了。”掌管和小二一同擺手,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纔不摸死人,晦氣。

“出甚麼事了?”斜對面最靠裏的包間門突然打開了,裏面似乎是走出來一個清秀機靈的小廝。不等周央晚看清,禾豐的掌櫃迅速轉身,飛快的一把關上了包間門,將周央晚關在這死了人的包間裏。

周央晚:掌櫃的,你這樣合適麼,把我一個人弱女子和死人單獨關在一起?

萬一我就是兇手,乘機毀滅證據怎麼辦?

“沒......沒事。有個客人喊了大夫來。”

隔着門,周央晚聽到門外小斯和掌管的對話。

“大夫治甚麼的,不會是你家酒樓東西不新鮮,給人喫壞了肚子吧?”

“不,不是,不可能。”掌管支支吾吾的否認。

店小二機靈的搶答:“是治外傷的,有個客人受了點傷,出血了,大夫再給止血呢。”

“外傷?哪家大夫,厲不厲害。”

“厲,厲害,血都止住了。”

周央晚聽的只翻白眼,能不止住麼,死都死了,血都開始凝固了。

不一會,就聽那小廝又出來:“我家公子說他最近肩膀不適,讓那大夫來給看看。”

“啊?!”

別說那個感覺略有些遲鈍的掌管,就連這個機靈的小二,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額,小的,小的去問問大夫,看看她有沒空。”掌櫃的硬着頭皮敷衍。

一個年輕男人張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甚麼意思?要小爺我等?哪家大夫,如此大膽。”

周央晚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門被人從外面猛的一把推開,一個紅衣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包間門口。

這男人大概二十來歲,身姿挺拔,長相帥氣,整個人英氣十足,一身紅豔豔的衣袍,竟然也不顯得娘炮。

這男人肯定是個大騷包。周央晚想到那個害自己穿越了的渣男,也是常穿一件紅T恤,瞬間對此人沒甚麼好感。

“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都滴到地上了,騷包男子發出驚呼。

“嗯,是挺多的。”周央晚淡定的回答。

不僅地上,面前的桌椅上也也噴灑不少呢。

“止住了嗎?”

“止住了。”周央晚點頭。

“大夫醫術高明。”男子誇讚。

“謝謝,出去,別耽誤我工作。”周央晚擺手趕人。

“好,大夫您先忙。”男子聽話的關上了房門。

不對!

關上的門再次被用力推開。

“你當小爺我是傻子,你管這叫治病?!”這紅衣公子的怒吼聲成功的響徹了整個酒樓二層,穿透了每個包間。

“出甚麼事了,這麼吵。”

“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好好喫飯了啊。”

眼看着驚動了其他幾個包間的客人,掌管的一把將紅衣男子也推了進來,迅速關上了門。

“沒事沒事,就是有個客人喊了大夫來按摩。”掌櫃的也開始睜眼說瞎話。

神他媽的按摩止血,包間裏只剩下周央晚和紅衣騷包男子,兩人面面相覷。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男子盯着周央晚的臉,眉頭緊鎖。

“沒有,不認識!”周央晚不想在和這傢伙多說一句話:“這事要是和你沒關就快點出去,別破壞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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